这帮人离了酒楼,让人将和文的尸体在城郊找地方埋了,只运着余非则和木一平的尸体回皓蛟山。
药材铺的伙计偷偷在门外看着皓蛟山这帮人离去,急身进去,探身上了二楼,在一处房间外悄声道:
“掌柜的,那伙人走了!”
待得片刻,房门打开,庞噩出来问道:
“看清楚了?”
“看的清清楚楚,拉着两具尸体一块儿走的……听说早上还将一具尸体葬在城郊了……”
“掌柜,您让小的发密信给他们,他们来了您怎么反倒装作不见?”
庞噩一丝冷笑,踱着步子从二楼下来。
“哼,还见他们干嘛,燕王和皇上已经准备动手,这余非则和皓蛟山已经无用了,让他们自己内耗去!”
“掌柜的,还是您有眼光,这燕王果真厉害!”
“我庞某人是做大买卖的,岂能看得上他蓝玉那点空有的小恩小惠?”
“掌柜的,您是怎么知道那天那人是冒充的?”
“林楠这小子诡计多端,不过他骗错了人……咱们所处之地乃是南方,武林中人北方多用刀,南方用剑……这人定是北方门派中人,”
庞噩喝了口茶继续道:
“幸亏你小子行事谨慎,记性又好,记得他的相貌和他佩刀的样子,我才知道那刀不是官刀,还有,燕王做事谨慎,既然是他派人前来,怎会不说暗语……如果是一般武林中人,也不会平生事端,除非是早结了梁子的……再说,这武林敢跟我庞噩结梁子的,除了他林楠,早被我明处暗处都给结果了!定是林楠这小子发现了我,这才敢上门惹事,这人不是林楠才怪!”
“还是掌柜的厉害……”
“这几日我要去趟应天,你一定要当心,如果有人要找掌柜,千万不可提起我!”
、
林正骑马跟着皓蛟山众人随行,马缰却在屈正扬手里。
而这时林正的去处却让屈正扬犯了难。他原本猜想这孩子经历过麒麟门被灭,如今又见林楠惨死,此刻肯定痛苦异常,他看着林正,却见这孩子竟不显一丝悲伤,屈正扬惊讶的同时心中更为愧疚,得知林楠尸身已被安葬这才稍稍宽慰。
“小子,你家在哪里?”
“我是个孤儿,没有家……”
一旁的狄彪听了,过来急道:
“怎么,屈师弟,听你这话是想放他回去?”
屈正扬无奈道:
“他就是一孩子,你说能怎样,杀了他?”
狄彪听了,眉头一紧,急道:
“可这孩子或许知道天诀在哪儿……”
“天诀!”
皓蛟山众人一听纷纷交头接耳。
屈正扬斥道:
“天诀,弑月……要不是为了这弑月,师父怎能落得如此境地!”
狄彪一听也不再言语,屈正扬随后对和林正一同回来的两人说道:
“不如这样,回去后我给少林慧承大师写封信,你两拿着信先送他去少林,咱们先回皓蛟山再说,此番师父遇害,我猜这事没有咱们想的这么简单……”
“屈师弟,你说说看……”
“师父为何到此,到此又是来见谁,而和文怎么知道师父来了这里?”
狄彪听了忽然说道:
“会不会是凉国公?”
屈正扬摇头道:
“不可能,凉国公一般都是自己前来或是让师父前去,几乎从来没在别的地方见过面……还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奇怪,师父被和文所杀我一直想不明白……”
“怎么想不明白,他想杀了师父,自己好继承掌门之位!和文这人,没想到这么阴险,当初他和大师兄不和,众师弟都站大师兄这边,后来竟弄出来个什么大师兄出卖师父……虽然不知道真假,可大师兄终是被师父所伤,这才下山的……”
“此事过于蹊跷,师父似乎是故意放大师兄下山的……”
“扯淡!师父故意的话怎么又为何将大师兄打伤?还派人去追堵截杀?”
“狄师兄,我问你,你说大师兄身手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师兄虽然勤勉,可师父也说过,大师兄就不是习武的料……”
狄彪说着,突然怔住,回身对着身后板车上木一平的尸身拱手怯声道:
“大师兄,师弟只是实话实说,多多包涵……”
忽然一阵风吹来,木一平身上的白布被风掀开,露出木一平的面目,狄彪一见,登时面如土色,吓得连连求饶,赶紧过来将白布盖好。
可是刚一转身那白布又被风掀开,众人一见,赶紧停下,将木一平盖好,想要再行,却发现板车的轮子转不动了。
狄彪一见赶紧向屈正扬骂道:
“你这当着大师兄的面瞎问什么呢,害大师兄生咱们的气!”
屈正扬见了也向木一平拱手道:
“大师兄,实属无心,还望大师兄不要生气,哥几个带您和师父回山!”
说罢,众人一试,发现没什么问题,又继续催马行进。
屈正扬问狄彪道:
“唉,刚说到哪儿了?”
不想狄彪狠狠斥道:
“你刚刚说大师兄的身手……唉,你,还想不想走?别再惹恼了大师兄,将咱们困在这儿!”
“没事的……不说这个就行,以大师兄的……师父既然出手,怎么会只打伤他反而让他逃了?”
“那你是说师父手下留情了?”
“不对,我觉得是师父故意放大师兄走的,大师兄表面上看受伤,其实只是受了些外伤,而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