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大师兄吗?哈哈,来的正好,正愁师父黄泉路上一人寂寞,还好有大师兄陪着,这我便放心了!”
和文说着突然亮出佩刀,余非则一见,急道:
“一平,小心!”
木一平没有理会,而是提刀疾身上前,替余非则一挡。
铮的一声,和文砍向余非则的刀被木一平出刀挡住,
原来这和文出刀袭向木一平是假,砍向余非则才是真,木一平早就知道这和文的为人。
和文登时恼羞成怒,顺势一刀砍向木一平,木一平不敢躲开,怕和文趁机偷袭余非则,便只好出招再挡。
和文心想这木一平离开皓蛟山这么久,武功肯定稀疏了,结果一过招才发现这木一平功力虽然没有大增,可胜过当年,二人缠斗了许久,木一平才渐渐落于下风。
“住手!”
随着余非则一声怒喝,二人方才停手。
木一平师父已是一脸死灰,眉头紧锁,两行浊泪缓缓流出。
余非则突然仰头笑道:
“楚老儿,老夫以为你死了,麒麟门灭了,老夫便是赢了,不成想……老夫、哈哈,老夫还是败了!”
余非则将弑月从背上拿下,捧在眼前,端详了一会儿,失声痛道:
“弑月,哈哈哈,得弑月者执掌武林,老夫得了弑月,却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
“和文,念在老夫是你师父的份上,老夫求你,让你木师兄去吧……老夫求你了!”
木一平一见,急道:
“师父!”
余非则挣着站起身,竟直接跪倒在和文面前,木一平上前去扶却被余非则用力推开。
和文见余非则跪在自己面前,害怕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诡计,虽然此时的余非则已如同废人,可还是不敢上前。
余非则以为和文不肯,便挣扎着起身走到那破庙的后窗前,将弑月搭在窗口。
“和文,这后面就是一处深涧,你不答应,为师就先将这弑月扔下去,再让你取我二人性命……”
和文稍微思索一番,说道:
“我可以不杀他,不过,先让他自废右臂,不然,我可不放心……”
余非则暴怒道:
“和文,你这心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歹毒?”
和文却轻言说道:
“这都是师父您教得好……”
木一平趁和文说话时一个分神,突然出刀,向和文攻取去,和文不防,见木一平的刀刃已直逼当面,心中骇然,情急之下忙出刀来挡。
只听嗤的一声,和文一瞧,见左肩已被木一平划伤,不由大怒道:
“真是不知死活,今天不取你性命,我和文誓不为人!”
说罢竟直接出招与木一平战在一起。
一旁的余非则虽然恢复了些气力,想帮木一平,可试了试仍是难以运功。
只听木一平急道:
“师父,快走!”
余非则一听只好拼尽全力发足就往外赶,直往外面逃去。
和文一见,想要去追,无奈被木一平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这二人师出同门,刀法内功自然也是一样,虽然木一平愚钝,资质不如和文,却因为在皓蛟山呆得时间较久,而且勤于练功,二人缠斗,虽然和文占了上风,可由于刚刚被木一平伤了左肩,这招式上就减了力,想要立毙木一平也一时无法。
而木一平见和文一时难胜自己,登时信心大增,只盼能再拖些时间,好让师父逃走。
这时,只见和文一声咤喝,刀势急变,木一平一见,着实吃惊,这不是皓蛟山的刀法!突然想起这不是那“嗜血刀法”吗?慧净当年已死,这和文又怎么会这刀法?
原来木一平当年离开皓蛟山前,余非则还并未将嗜血刀法传授给众弟子,木一平自然不知。
和文见木一平脸上表情突变,这才想起,木一平还不知道这嗜血刀法。便故意说道:
“怎么,大师兄,师父如此信任你,你竟不会这嗜血刀法?这刀法不是师父早前就分别教授给我们我们几人了?”
“不会的,和文,你竟背着师父偷练别处刀法!”
“想是师父见你愚钝,才没有教授你!或者就是师父根本就不信任你!”
木一平听了,突然一怔,一个不防,被和文一招击中。
木一平连连后退,喷出一口献血,用刀撑着身子怒道:
“不会的,师父不会的!”
“大师兄,人家丘师弟,屈师弟都会这嗜血刀法,而你身为大师兄,师父如果信任你又怎么会不传你这刀法?”
“和文!即便师父不信任我木一平,可我木一平不能不忠于师父!”
和文怒道:
“蠢货,那你就去下面先等着师父吧!”
和文说罢急出刀劈向木一平,木一平已经无力回挡,只好拿刀一架,却被和文出手一掌击中胸口。
木一平被一掌震飞,撞在墙上,又摔倒外地。
和文收刀过来看看木一平。
“大师兄,看你已是将死之人,说实话,皓蛟山所有人中,我和文只敬佩你一人!甚至比师父还要敬佩……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怕你,众多弟子中,师父唯独信你,你若不走,我和文就没有出头之日!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木一平已不能起身,只能挣扎着慢慢往前挪移着身子,爬到和文脚下,紧紧抱住和文左腿。
“大师兄,放手!”
木一平仍是紧紧抱住和文左腿,口中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