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计一见,赶紧求饶道:
“爷,您是我亲爷爷,小的给您赔不是了,我家掌柜他不在……”
林楠故意高声骂道:
“别装什么缩头乌龟,今天我非见着他不可!我要你看看,我、是真是假,让他庞噩出来,他要没瞎,自然认得!”
伙计见这人如此执着要见掌柜,看来绝对是真的,若是假的,敢这样急着见掌柜?
连连求饶道:
“大人,小的真的没骗您,我家掌柜在您来之前刚走一会儿……”
“放屁!我根本没在路上见过他,再要拿话骗我,别说是你,就是他庞噩,也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去应天你二人说不准走岔了,小的真没骗您……”
林楠这才放缓语气道:
“既然这样,也就不为难你了,以后机灵着点儿!”
那伙计欠身一笑,赶紧拿过林楠的佩刀递上前。
林楠接过刀假装悠闲地环顾了店内一眼,迈着步子转身出门去了。
出了药材铺,林楠快步离开大街,仔细想了想,这以前都是余非则和庞噩有事密谋,什么时候这和文竟和庞噩搅到一块了?难道是余非则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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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则那日去了凉国府,并不见蓝玉。府里管家告知因为太子薨逝,蓝玉忙着操办葬礼,还要派人坚守城防。
让余非则现在府中歇息,等蓝玉回来。
余非则一听坚守城防,也是立即心知肚明:其实与其说是城防,还不如说是防燕王一人。
到了晚上,蓝玉刚一回府,就听管家说故人来访,蓝玉听了连铠甲都没脱,直接让管家带自己前去。
到了别院,见是余非则,蓝玉上前笑道:
“余掌门,许久不见!”
余非则正愁这么久都不见天诀下落,怎么向蓝玉交代,却见蓝玉确是一脸笑意,只觉得奇怪。
蓝玉见了,反倒劝余非则道:
“余掌门,见到老夫怎么一脸愁容?”
余非则苦道:
“大人,老夫至今未能拿到天诀,有负大人重托,这……唉!”
蓝玉一听,不但不恼,却是哈哈一笑道:
“余掌门,莫要自责!那天诀,咱们没得手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他燕王也没得手,这就成了!”
余非则不解,疑道:
“大人怎么能知道那天诀……燕王也没得手?”
“哼,如果得手了,早就让皇上知道了,罢了罢了,现在就算他燕王拿到了也没用!”
余非则疑道:
“大人这话何意?”
“太子仁慈,不忍对燕王下手,可现在……太子虽已薨逝,可皇上已立储君,皇太孙将来即位,我蓝玉必定大权在握……到时候,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燕王!”
“那老夫就先贺喜凉国公了!”
“余掌门,到时候,这朝廷之上,有我蓝玉,朝廷之外、江湖武林,就你余掌门独尊了!”
余非则一听,当即起身拱手道:
“托凉国公鸿福,老夫何德何能?”
“唉……余掌门休要见外,你虽不曾有功,却为蓝玉、为太子着实费心,老夫腾达之日,岂能让余掌门只得旁观之理?”
“那就先谢谢大人了,从今往后,老夫和整个皓蛟山皆以大人马首是瞻,任凭差遣!”
“余掌门,见外了、见外了……快坐下!”
蓝玉笑着拉着余非则坐下,拿起桌上酒壶给他和余非则斟上。斟酒的瞬间,蓝玉瞥见余非则面前的弑月突然想起什么,这才恍然说道:
“余掌门可记得当年,在那胡惟庸府上,当着皇上的面,余掌门说的话没?”
余非则叹气道:
“当年皇上也是让老夫找回天诀,可……算了算了,不说了……”
蓝玉却出言阻拦道:
“找不回天诀,怕什么,弑月已在你手上……老夫去请皇上赐你金匾一块……这有何难,哈哈哈……”
说着端起酒杯向余非则道:
“余掌门,许久不见,来,满饮此杯!”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人直接推门进来。
余非则见这人身披甲配刀,一脸凶恶,登时一脸惊慌。
却见蓝玉一脸淡定道:
“你小子,老是毛手毛脚,将来还怎么成事?”
来人看着蓝玉,正要说话,见余非则仍是坐着,便紧盯着余非则。
蓝玉斥道:
“说,余掌门是义父的旧友,自己人,但说无妨!”
随后向余非则介绍道:
“余掌门,此乃老夫的百名义子之一,李庸……李庸,这位是皓蛟山的余掌门,执神兵弑月,神功盖世,威震武林!”
余非则一听,赶忙回道:
“大人过誉了,岂敢岂敢……”
蓝玉对李庸斥道:
“说吧……别婆婆妈妈!”
李庸这才说道:
“就在义父回府不久,那燕王带人回燕地去了……”
“就这些,再没了?”
李庸点点头,又问:
“既然他回了,那城防还要继续吗?”
“继续,当然要继续了,你跟老夫征战多年,‘兵不厌诈’之理还能不知?倘若那燕王狗急跳墙,兵入应天,那遭殃的便是咱们了……”
“是,还是义父想的周详,儿去了!”
蓝玉听了摆手道:
“去吧,城防莫要松懈了!”
李庸点头应了声,退身出去。
见李庸离去,蓝玉招呼着余非则继续喝酒,突然余非则想起什么问蓝玉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