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城众人见李坚回来,震惊同时又极为愤怒,守城众人没有理会城下大喊大叫嚷着进城的李坚,一个个都假装不理。
李坚看见真定城守城副将周尚,当即喊道:
“周将军,是我,将将城门打开,让本将军进城……”
周尚虽为副将,可身份和这李坚差了几级,眼看无奈,也只好命众人将城门打开。
城下众人本就因那夜兵败对李坚颇有怨言,又见耿炳文自刎,纷纷迁怒与李坚,个个对他是恨之入骨。
周尚见任凭自己高喝大喊,城下众人都无动于衷,只好从城楼上下来。
等强令几人将城门打开,李坚刚一进城,就对城下众人斥声骂道:
“一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将军乃堂堂的驸马都尉,又是平燕大军的左副将军,你们这些不低贱如猪狗一般的人物,也敢对本将军无礼!”
周尚一听急忙解释道:
“将军息怒,刚才兄弟们正忙,给耽搁了,请将军莫怪……”
李坚见周尚服软,更是得意,当即说道:
“快去准备身干净衣裳,再安排一众兵士,护本将军即刻回京……”
周尚心中已是不满,可一只好假装无事道:
“好,这就去安排,请将军稍等……”
说罢遂即对几人说道:
“你们几个快去帮将军准备准备……”
这几人侧过脸一脸嫌弃,李坚正要发作,周尚见状急忙劝众人道:
“快去,少生事端……”
这几人这才一脸不情愿地挪着步子离开。
却听一人小声骂道:
“什么东西,那夜见了燕军,吓得跟块木头桩子似的,没看熊得那孙子样……在咱们跟前装大爷……”
李坚一听,当即大怒,手执马鞭冲上前,照着刚才说话那人提拳就打,直打得那人抱头乱窜。
周尚急忙上前劝道:
“大人,高抬贵手吧!”
周尚见李坚没有理会仍是提拳要打,当即出手紧紧钳住李坚手腕。
李坚气愤难平,猛地甩开周尚的手,可没有得逞,更是气恼,当即指着周尚鼻子破口大骂道:
“本将军这是忍辱负重,韩信受过胯下之辱,勾践有卧薪尝胆,你们听过吗?哼!你们这些个东西知道个什么,我李坚乃是驸马都尉,又是堂堂的左副将军,本将军为何要冒着性命上去送死?告诉你们本将军不同你们这帮贱种,这条命怕是你们一城人的性命也抵不上!”
说着又怒声骂道:
“周尚,放手听见没?”
周尚脸色铁青,一脸凶险盯着李坚喝道:
“你再说一句!”
李坚嗤声一笑,跟着骂道:
“可笑,本将军再说十句你又如何,还能对本将军动手?”
周尚突然喝声斥道:
“将军,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呵呵,你一个小小的真定城副将,若不是此次北上平燕,你这等身份之人恐怕平日里连话都跟本将军说不上!”
李坚说着,见一人拉着马过来,李坚接过马鞭指着众人骂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刚才不赶紧开城门就算了,现在还在这一个个斜眉瞪眼,都活腻了!”
周尚登时盛怒难平,突然喝道:
“他娘的,你这狗贼,害了侯爷不说,还敢出言不逊,老子便是这身将服不穿了,今天也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周尚说罢,急身上前一把揪住李坚,李坚一见惊声急道:
“你、你想干嘛!”
周尚一脸冷笑又跟着出手一把抓着李坚后腰,高高举过头顶,怒声喝道:
“去你娘的驸马都尉!”
说着便将李坚狠狠摔在地上,李坚被摔得着实不轻,口鼻冒血。
众人心中的怒火被周尚这一举动当即点燃,纷纷叫骂着上前,脚踢拳打,李坚见状当即抱头求饶。
连声呼救,可这帮人哪里肯依,拳脚更是发力,没过多时,只见李坚不再求饶,护着头的双手也渐渐放开。
周尚见状喝开仍狂怒不止的众人,上前一看,见李坚鼻眼青肿,下马歪斜,口鼻不住地冒血,气息也渐渐平息。
周尚俯身探了一下鼻息,见已经断气。
众人看着地上的李坚,这才回过神,忙问周尚:
“将军,他、他被打死了,这怎么办?”
这时,见一人闻声过来,见周尚等人围在此处,疑声问道:
“刚才听有人高声叫喊救命,怎么回事?”
等这特使上前,看着地上的李坚,猛地一惊,急问道:
“这、这人好像是……”
众人都不敢出声,周尚假装哀伤道:
“特使大人,他是平燕大军中的左副将军李坚……”
这特使听着凝神一想,忽然双目圆睁,手指李坚急道:
“驸马都尉,李坚?”
周尚点点头,这特使一听惊声说道:
“大人,大人怎么死的?”
众人都是一脸胆怯,不敢出声,周尚也遂即犯难,忽然看到李坚身上有一处刀伤,遂即装作悲声说道:
“将军身负重伤,拼死逃出,无奈重伤难治,死在真定……”
这特使上前一看,见这伤像是新伤,口鼻仍在冒血,疑声说道:
“这怎么两军交战,有被枪刺死的,被刀剑砍死的,也有被车马踩踏碾死的,可这被拳脚打死的却很少听说过……”
周尚假装止住哀声说道:
“将军定是不肯降于那燕王,一心想要回来,想是被燕王纵容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