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见张保出了大帐,领着一队人往真定城方向赶去。
李玉急忙奔进帐中,对朱棣劝道:
“大战在即,王爷怎么让那张保去投奔长兴侯?”
朱棣劝道:
“张保此去另有奇效……你不必多问……”
李玉急道:
“可是,这人毕竟前阵子还是长兴侯的部下,王爷不怕他将咱们这里的情况透漏给长兴侯?”
朱棣笑笑,对李玉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此番既肯来降,咱们若是弃之不用,那岂不是让有归顺之人的心寒吗?”
李玉一听,登时语噤,也只好说道:
“但愿他是真心投奔王爷……”
朱棣见李玉面露不满,遂即上前劝道:
“放心吧,本王怎会将这场胜负的关键交给一个刚刚来降之人身上,那本王还有什么能耐带你们起事!”
李玉这才安心道:
“属下这便放心了……”
朱棣和李玉出来,忽然想起郭顺,当即问道:
“郭顺回来了没有?”
李玉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红日,算了一下时辰,说道:
“应该快回来了……”
正说着,只见郭顺催马急来。
没等郭顺下马,就听朱棣急道:
“如何?”
郭顺喘了口气,神色凝重道:
“在城里见到那樵夫,结果之前南岸大军北调全是假的,他们只不过让大军远离了村落一些,渡河大军又趁夜回去了……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朱棣惊愕之余忽然想到张保,又松了一口气惊道:
“幸好咱们还留了一手!”
遂即又对二人说道:
“这样,你二人传令下去,今夜集结大军前往滹沱河北岸,分一众将士前往真定,在城外伺机查探。若是滹沱河北岸南军没有渡河,咱们即刻转攻真定,倘若真定有兵马调动,便可趁其主力不在趁机攻城,到时驻扎的滹沱河守军一定出兵来援,咱们可在途中设伏与其一战!”
郭顺想了想又立即问道:
“倘若真定城没有动静呢?”
朱棣冷冷一笑,遂即说道:
“那说明张保要做的事已经办妥,长兴侯一定会抽调南岸大军渡河,到时候就不必管那真定了,全军火速前往滹沱河北岸,趁势将其一举歼灭!”
……
再说耿炳文得知宁忠并没有调兵北岸,而是将大军在滹沱河岸做出假装渡河的举动,将大军往别处迁移了一番,不由暗暗叹道:
“这宁忠日后可堪大用!”
再对调兵一处之事没有再提,不想这天早上,听到帐外一阵吵嚷,出来后见是河间城守将张保领兵前来。
张保痛声气道:
“侯爷,末将无能!”
耿炳文一见急道:
“张保,快起来说话……”
等张保起身,见众将都在,便当着众人的面痛声说道:
“侯爷,恕末将无能,自从雄县鄚州二城失守,河间城守兵中就有人散步燕王下一步定会举兵攻城,末将虽然处罚了一些造谣生事之人,可谁想昨日听闻燕军不日便要攻陷河间,而且又听说燕王部下有一名叫林正武林高手,此人有天诀在手,在江湖武林一呼百应,听说各路英雄豪杰已经赶往真定,只等燕军攻城……”
众人一听,纷纷惊愕道:
“那燕王到底有多少人马?”
“听说有数十万之众……”
耿炳文一听,忽然疑心道:
“这些你又怎么知道?”
张保说道:
“末将听闻部下里有一人的表哥在皓蛟山学艺,今日家里来信说让他先回家避避,末将觉得可疑,见过书信后才得知……”
“现在连失三城,想必那燕王已经准备带兵前来,侯爷,一定得想个退敌之策,燕王此番势在必得,不可不防啊!”
众将闻声纷纷大惊,只听李坚气道:
“那宁忠究竟是怎么想的,侯爷早已传令下去,让滹沱河南岸守军渡河,可他却转了一圈又回去了,这不是抗命不遵吗!”
此话一出,众将闻言纷纷大怒,誓要将宁忠擒来问个究竟。
耿炳文听着虽然张保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可仍是觉得不太放心,却听李坚劝道:
“侯爷,快些传令给那宁忠,要以战局为重!”
众将一听,纷纷跟着劝道:
“是啊,侯爷……”
耿炳文见众意难违,而且将两军合兵一处也是自己主意,这才说道:
“李坚,你再去一趟,就说大战在即,不可分兵减力,命他速速移师北岸!”
李坚一听,遂即带人往南岸赶去。
宁忠见李坚再来,也心知此番必定是耿炳文之命,没等李坚开口,就已经说道:
“不用说了,劳烦李将军回去回禀侯爷,末将必会率军趁夜渡河……”
李坚见宁忠仍想推辞,便将河间城众兵将造反举城投降,张保带着一队亲信趁机逃出来寻长兴侯之事告知。
宁忠冷冷说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
李坚见宁忠满脸敷衍,更是心生不满,当即喝道:
“宁忠,你在想什么,军机大事,这是奉了侯爷之命,你之前不听已是违反军令!侯爷宽宏,不与你计较,你还想着敷衍推辞,你是存心的还是无意!”
宁忠恼道:
“李将军此话何意!我宁忠光明磊落,听你之言倒像是我有通敌之嫌!”
李坚鄙夷一笑,跟着说道:
“你屡次抗命不遵,是不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