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听了,劝了几句又转身往别处去查看巡逻,等上了城楼,见郭顺追着大声骂道:
“李玉,王爷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见利忘义,卖主求荣!”
却听李玉骂道:
“放屁,我李玉跟随他屡次出生入死,到头来什么也得到,反倒跟着他背上这篡逆谋反的罪名,这种主子,你郭顺愿意伺候随你,我李玉受够了,你别再劝了!”
郭顺当即骂道:
“住口!算我郭顺眼瞎,还将你看作是重情重义的汉子,呸,你这种人,王爷也不稀罕,滚吧!”
又听李玉笑道:
“郭顺,念在咱们朋友一场,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你可知道,朝廷命长兴侯率十几万大军前来,咱们的王爷一听说当场魂都快吓飞了,眼下正想着怎么死守北平城呢,你呀还是省点脚力,别到时候往北逃的时候,脚力跟不上了……哈哈,告辞!”
没过多时,只见郭顺悻悻而归,等进城后,对侍卫喝道:
“今晚的事不准对任何人说起,听见没有?”
这侍卫当即连连说是,等郭顺离开并没有责难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城楼上这侍卫大喜过望,便蹑手蹑脚来到一处角门时,见四周无人拿出一张纸条,借着月光,写了几句话,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将纸条缚在信鸽腿上,偷偷将信鸽放飞……
李玉一路奔逃,到了一处城外时,借着月光,看到城楼上书着两个隶书大字——雄县。
李玉催马来到城下大力扣门,惊得城里侍卫乱作一团。
城楼上一人偷偷探出头向城下骂道:
“什么人,这大半夜的……”
李玉抬头看着城楼上前,高声喝道:
“燕王部下李玉带兵投诚!”
城楼上侍卫一听“燕王部下”,当即惊道:
“不好了,燕军打过来了!”
李玉勒马站于城下,只听得城里一时人声吵杂,马蹄声喝喊声此起彼伏。
过了半晌,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声响,城门大开,只见一名守将带着几十名骑兵出来。
这守将探头看看李玉,又急忙揉揉眼再仔细看看,见只有李玉带着几名随从,不由大惊问道:
“你这几个人就想拿下我这雄县城?你也未免太小看我等了!”
李玉疑道:
“谁要拿下雄县城了?”
这守将骂道:
“不是你刚才在城下叫骂,说燕王部下李玉带兵屠城吗?”
原来这守将听城楼上守兵传话,一时听岔,将投诚听成屠城。
李玉恨了一声,当即喝道:
“我是前来投诚,你听岔了!”
这守将听着更是惊愕万状,反倒觉得李玉前来屠城比前来投诚更让人可信。
正当这守将迟疑之际,只听身后一人提醒道:
“大人,这李玉乃是燕王亲信,怎么可能背叛燕王,这其中一定有诈,千万小心啊!”
李玉听令不但不惊,反倒朗声大笑道:
“这位小兄弟果然见识过人,没错,我李玉就是来此攻城,你们可别小看了我们这几人,这个个都是天兵天将下凡,能以一敌万!”
这话说的反倒让这守将疑心去了大半,看着李玉和身后这几人,就是想与燕王里应外合这人手也是太少。
这守将正要发问,却见李玉一勒马缰对随行几人说道:
“走吧兄弟们,这种蠢人我李玉还不稀得投靠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李玉可有平燕良策,如今正是各处守将建功良机,我李玉还怕无人收留,走!
说着又带着几名随行之人催马离开。
这守将看着李玉远去,心中一时纠结难安。
富贵险中求,怕什么,大不了先下手为强,就这几人能有通天的本事!
想到这里,这守将急忙喊道:
“李玉兄弟,留步!”
李玉没有理会仍是头也不回地催马。
这守将更是不肯罢休,急忙催马,却听李玉笑道:
“将军,我劝你还是别再追了,这附近有我和燕王安排的数万大军,中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守将听着一愣,查看了下周围,见没有任何异常,又催马走近一些求道:
“李玉兄弟,咱这不是也是奉命行事吗,更何况咱们都是带兵之人,常言道‘兵不厌诈’,小心点总是没坏处的,望兄弟体谅……”
这番话一出,李玉听了这才勒住马缰,调转马头道:
“其实,说实话,如果我是你,也不会相信,可你想想,如今长兴侯挥师十几万北上平燕,长兴侯耿老将军何等人也,那燕王岂是敌手?”
这守将一听急忙跟着附言道:
“李玉兄弟说的是!”
李玉见这守将开始动摇,又跟着说道:
“若是燕王兵败如山倒,不降我等跟着战死,若是降了,燕王乃是皇叔,性命定是无忧,而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我不走,就该白白等死?”
这守将急道:
“当然不能,李玉兄弟大名鼎鼎,谁人不知,如今能弃暗投明,说不定朝廷定会重重有赏,到时候高官厚禄,你可就飞黄腾达了!”
李玉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无奈叹声道:
“而今,我已如丧家之犬,还说什么飞黄腾达……飞黄腾达就不想了,我李玉终究跟着燕王起兵,朝廷怎能轻信于我,眼下最合适的便是找人依附,我再助你拿下大功,只盼到时候将军平步青云之时能念及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