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了,水呢?我要喝水!”
忽然听到马车内的朱英掀开车帘冲齐泰等人喝道。
齐泰赶紧命人拿着水囊递给朱英。
朱英见齐泰几人像是返身折回,当即斥道:
“这大热的天,你们不抓紧时间赶路干什么去,不走了?”
齐泰唯唯诺诺道:
“正因为天热,让兄弟们在此歇歇脚,公主莫催……”
朱英瞪了齐泰一眼,放下车帘斥道:
“爱走不走,我才懒得管你们呢!”
一名副将见齐泰和李景隆准备离开,见朱英蛮横,心中惶恐,当即拦住齐泰问道:
“大人,这公主在这里属下怕……”
李景隆斥道:
“怕什么,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
“倘若她故意为难属下可怎么办?”
齐泰斥道:
“要吃给吃,要喝给喝,不用怕!”
“那……那要是有人来救她可怎么办?”
齐泰不耐烦道:
“燕王现在哪还有多余兵力来此,倘若有人前来,不论是谁,当即格杀勿论!”
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当即小声叮咛了几句,这副将听了,这才安心道:
“尽量留下活口,问出哪门哪派,属下明白了,放心吧大人……”
齐泰随后又对随行几人吩咐了几句,这才领着这几人催马返回城里。
等这几人走后,朱英在车里正觉得烦闷,掀开车帘看看外面,忽然只听嗖的一声,一物从车窗打进。
朱英大惊,可定了定神,忽然想到什么,当即捡起落在地上那物,见是一锭碎银被人捏成自己所用的铁珠般大小。
“林大哥……”
想到林正,朱英心中大喜,可又转念一想,林正估计还沉浸在苏雨蝶命陨的悲痛中难以自拔,当即又一阵失落。
朱英拿着这银珠,忽然摸到一个纸片的一角,朱英当即拿着银珠见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朱英掰开银珠,拿出纸条打开一看,见上面写了一行小字。
“静观其变,郭……”
朱英拿着纸团,紧紧捏在手里,
当下正值盛夏,酷暑难当,众人在这里虽然有林荫歇凉,可仍是觉得闷热难当。
这时,只见几人拉着一架大车从官道经过。
只见其中一人偷偷侧过脸看了一下朱英的马车,这副将一看,喝道:
“看什么看,站住!”
这几人见状,当即勒马将马车停住,其中最为年长一人急忙拱手恳求道:
“官爷,没看什么,这天热,是侧过脸擦汗,没看什么,大人别动怒……”
这副将看着这几人,觉得可疑,当即喝道:
“将他们全部拿下!”
话音刚落,只见一众官兵持刀冲上来将这几人团团围住。
这几人见状当即抱头蹲下,颤声求饶道:
“官爷,小人们只是去给城里酒铺送酒,何罪之有?”
“闭嘴!一个个贼眉鼠眼,看着就不像是好东西!快,搜一下,看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两名官兵一听当即翻上马车,拿刀撬开一只酒缸,登时酒香四溢。
远处众人见状当即围过来,砸着嘴说道:
“他娘的,这酒可真香!”
只见一人已经上去拿手捧了一捧正要送进嘴,却见这副将飞起一脚将这人踹翻。
其余众人见状纷纷从马车上下来。
“喝,也不知道有毒没毒就敢喝,不要命了!”
我们不喝,喝了一身酒气,让掌柜知道了以为我们半道偷喝了,少了银子我们可不干!
这副将一听当即大怒,拿刀架在这人肩上喝道:
喝不喝?
不想这人也是个倔脾气,也没有服软,反而喝道:
“有种你砍死我!砍死我我也不喝!”
这副将骂道:
“他娘的,老子不信还真有不怕死的!”
说着便提起刀,只见这人当即躺倒在地,抱住着副将的腿撒泼耍混大声呼号道:
“救命啊……朝廷滥杀无辜了,欺负小老百姓了……”
众官兵见官道上有过往的行人,也不好用强,却听朱英喝道:
“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打什么仗,一群懦夫!”
朱英说着大声喝道:
“大叔,你那酒可否卖我一壶?”
这老伙计一听,急声道:
“看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不卖!”
朱英笑道:
“嘿,你这酒送过去也是卖,在这里也是卖,怎地就不卖了?”
老伙计恨声道:
“姑娘看着金贵,这帮官爷都不敢喝,怕酒里有毒,倘若姑娘一会儿喝醉了酒,让他们以为是小人在酒里面下了méng_hàn_yào,到时候拿小人问罪,岂不冤枉!”
朱英不屑道:
“本姑娘可不像他们这样没胆,你只管卖我一壶,哪怕当场毒死了也与你无关!”
老伙计想了想,起身说道:
“还是算了吧,小人们只是讨个生活,只管将这些酒送进城就行,何必惹出这些麻烦!”
说罢忙吩咐众人驾车离开。
朱英见状怒声斥道:
“你们这些个蠢货,这么多拿刀将士,却怕了几个送酒的伙计,现在倒好,连口酒人家都不卖了,齐泰和李景隆怎么就领了你们一帮蠢货!”
朱英说罢,出来从马车上跃下,准备上前,却见这副将急道:
“公主不可上前!”
这帮送酒的伙计一听,一脸惊恐道:
“啊呀,原来这位是公主殿下,小人不知,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