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承见状神情大变,一脸怒容对圆真喝道:
“圆真!这可是你的?”
圆真一听急道:
“师叔,弟子跟随师父和师叔多年,师叔不可轻信他人之言……”
林正怕被人发现,便离着很远注视着众人,不知道慧承大师和真人发现了什么,竟能让慧承大师如此震怒。
只见慧承从老者手里拿过一物上前摊掌喝道:
“那这朝廷的令符你又该当如何解释!”
圆真矢口否认道:
“师叔,弟子一直都身处少林,极少与外界有染,一定是他想栽赃陷害!”
慧承斥道:
“住口,不得对真人无礼!”
这老者并不嗔怒,反而劝阻慧承道:
“有什么话让他先说……”
圆真一听又慌忙说道:
“这位老前辈,弟子不曾见过你,不知老前辈为何如此陷害弟子?”
圆真说着又转而对慧承说道:
“师叔,这老前辈突然出现在这里,师叔和各位不觉得奇怪吗,朝廷的官兵刚走,他便出现了,一来就挑拨弟子与师叔的关系……依弟子之见,说不定此人便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前几日少林与武林各派没有替朝廷说话,他们便怀恨在心,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让咱们少林内讧,好让朝廷对少林动手!”
慧承听罢,摇头叹息道:
“圆真,事已至此,你仍不知悔改,让师叔好生心痛,你可知你口口声声抹黑诋毁之人究竟是何人?”
唐三姑见状,虽然不知道这些与唐门和霓澜宗有什么关系,更不知这老者是何身份,见能让慧承大师震怒,事情一定不小,便当即劝道:
“大师稍安勿躁,这怎么回事,还有,这位高人到底是何人,又让让我等来此作何?”
圆真一听跟着急道:
“是啊师叔,师叔不可听信他人之言,而误会弟子,这东西说不定是就是他的,竟想栽赃给弟子……”
慧承一听,摇头痛惜道:
“圆真,不想你竟不思自身过错,反倒满口诳语!”
唐三姑却上前劝道:
“慧承大师,容老身多说一句,这圆真师父在少林多年,倘若另有二心岂能留到现在?”
慧承只好说道:
“门主,宗主,此乃武当师祖,张三丰张真人……”
众人一听,看着眼前这位老者,惊道: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望真人赎罪!”
张三丰怨声道:
“慧承,贫道的身份你不该说的……”
圆真闻声神情大变,一脸绝望地看着张三丰,喃喃说道:
“张……真人!”
张三丰笑道:
“圆真小师父,如果贫道没记错,在朝廷的大军围困少林的前一天,你曾私会过齐泰?这令符的确不是你的,而是齐泰当天给你的……贫道可有说错?”
圆真眼珠一转,怯声说道:
“看来是真人误会了,那日是齐大人去找方丈师叔,正巧遇上晚辈,便多说了几句,只说怕燕王的部众趁机在寺里捣乱,这令符让晚辈拿着,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可将此交给方丈师叔,去山下调兵……”
张三丰一听,笑道:
“既然是这样,齐泰李景隆又不熟悉少林地形,又岂能背着你们在演武峰埋伏弓弩手?”
圆真说道:
“这些晚辈就不知了……”
张三丰接着说道:
“演武峰当日的形势甚是紧迫,那齐泰李景隆二人又无暇分身,那些弓弩手又是受谁人调派?”
“这令符便是你调派弓弩手所用!”
圆真见被张三丰戳破真相,当即无言。
慧承叹道:
“圆真,其实从当天众人离去之时,老衲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将少林上下置于险地!”
圆真一脸惭愧,突然双膝一软,跪地垂头沮丧道:
“师叔,弟子知罪!”
霓澜宗宗主疑惑道:
“圆真师父,你跟随慧能慧承二位大师,在少林多年,为何突然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
圆真一脸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听张三丰沉声道:
“什么少林弟子,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朝廷安插在少林的眼线……圆真,贫道早就知晓你身份,可这些年并不曾见你轻举妄动,自以为你这些年经佛法感悟,已经一心向佛,不想你却是在等待时机……”
慧承怨声道:
“圆真,将你在本寺的目的说出来吧,眼下抵赖已经无用……还是从实说了……”
听了慧承的话圆真也自是心知,这才怯声说道:
“师叔,正如真人所言,弟子实则是朝廷安插在少林的眼线。洪武年,朝廷从少年锦衣卫中挑了一大批人,让这些人奉命奉命混迹于江湖武林,再借机进入武林诸派。弟子有幸被少林收留,而且还被慧能大师收入座下,这些年因为天下已定,因而朝廷便也很少用到我们这些眼线……可眼下燕王在北平起事,朝廷得知那天诀落在燕王手里,朝廷怕江湖武林诸派为燕王所用,便联系此前安插于诸派中的眼线配合朝廷夺得天诀……”
慧承一听,惊道:
“诸派,这么说,诸派中或许都会有朝廷的眼线?”
圆真回道:
“虽不能说全部,可也说是说是十有八九……”
唐三姑和宗主一听都一脸惊愕,看了一眼随行弟子。
唐三姑急道:
“我唐门中……”
圆真点头说道:
“虽不知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