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演武峰下来,各派众人都已离去,唯独剩下唐三姑和霓澜宗宗主以及随行弟子。
慧承将这一行人安排在一处别院,准备让圆真让人准备些斋饭。
“圆真,你先去带伤药过来,然后再去准备斋饭……”
见圆真迟迟没有回应,慧承见圆真已经走出去站在外面。
慧承对唐三姑和宗主劝言道:
“诸位先在此稍作歇息,老衲有事先行一步……”
唐三姑谢道:
“多谢大师,给大师添麻烦了……”
慧承淡淡一笑,说道:
“无妨……此处清净,诸位不必拘束,少时会有弟子送些斋饭过来。”
霓澜宗宗主也遂即说道:
“大师费心了……”
慧承出来见圆真仍是一脸难色,当即吩咐道:
“怎么,有话想对老衲说?”
圆真虽然知道,唐三姑留下是因为受伤难行,而霓澜宗几人是在等着找回林正和苏雨蝶。
倘若是其他门派,还便罢了,而这唐门和霓澜宗来此的都是女流之辈,留在少林甚是不便。
圆真
慧承看出圆真心思,当即劝道:
“心若无尘,岂恐尘埃……圆真,不必自扰……”
圆真听了,想了想,点头回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是弟子浅薄了……”
慧承轻言说道:
“无妨,无妨……”
慧承和圆真二人刚出了别院,却见圆灭急急从外面赶来。
慧承见圆灭回来,当即急道:
“如何,可寻见二位施主下落?”
圆灭粗喘着气疑道:
“方丈师叔,弟子一路急奔,找了好远,把他们可能经过的地方的找了,可就是没有……这林少侠也没离开多久,况且还抱着一人,能有多快?”
圆灭见圆空不在,便随口问道:
“圆空师兄呢?”
慧承说道:
“你圆空师兄也急着下山去找了,怎么,你没遇见他?”
圆灭一听疑惑道:
“这怎么可能,弟子在山下和上山都不曾碰到圆空师兄,而这上山下山的路仅此一条,不可能有别的路……师叔,圆空师兄不会出什么事吧?”
慧承忽然想到圆空出去时连说了几句“当年的圆空”,这才恍然说道:
“圆空应该和林施主曾是旧识,老衲的一席话想是让他想到什么地方……”
圆灭一听,凝神想了想,忽然脸上一喜,拍了一下自己脑袋,一脸高兴道:
“哎呀,师叔,弟子明白了……”
慧承和圆真也不明白圆灭到底明白了什么,不等慧承发问,却见圆灭又当即转身往外面急奔而去。
只听一声嗡鸣,圆空见林正急势一刀当面劈来。
圆空不及躲闪,只能拼力双掌齐出,合力夹住天诀刀身。
林正一声怒喝,运功顺势一压,圆空拼死运功撑住。
却听嗤的一声,圆空衣袖碎裂,双臂上青筋条条曝出。
圆空额头汗滴直流,双脚已经没入地面。夹着天诀的双掌也微微颤抖,渐渐不敌。
又听林正一声怒喝,圆空双臂一软,天诀急落而下,圆空无奈身子微侧,只听嗤的一声,天诀砍在圆空肩头。
“林……林正!”
圆空仍是咬牙拼死撑住。
忽然圆空见这树下只有他和林正二人,却不见了苏雨蝶的尸体。
圆空急道:
“住手!女施主……尸体,不见了!”
林正听了心里一惊,当即松开天诀,转身奔到树下,却不见了苏雨蝶尸身。
“雨蝶!”
林正见苏雨蝶尸身一时不见,登时如同一只狂怒的狮子,沉声低吼,声若震雷。
圆空见林正心智迷失,心中焦急却又不知该当如何。只觉肩头隐隐作痛,圆空出手封住肩头几处大穴,将天诀从肩头取下。
林正不见苏雨蝶,正怒火中烧,突然听到圆空动静,当即回身,见圆空手中正拿着天诀。
林正转而怒喝道:
“你这大和尚原来也想抢这天诀!”
圆空一听,见又被林正误会,正要解释,却见林正运功提掌面露凶光步步逼近。
“林正,你冷静一点!”
林正似乎没听见一般,对圆空的话毫不理会。
圆空拿着天诀,想送还林正又怕林正对自己动手,拿着又让林正误会,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拿着天诀见林正逼近。
圆空想提起运功,只觉肩头疼痛难当,只好挪着步子准备借机逃离,不想却被林正看出破绽。
只听林正忽然一声怒喝,疾步一跃挡住圆空去路。
“师兄!”
圆空忽然听到一人呼喊,却不想一个不注意,林正出手夺过天诀照自己一刀劈来。
却听铮的一声,金戈相击的嗡鸣声直刺入耳,圆空定睛一看,见是一杆铁杖挡在面前。
圆灭顺势将手中降魔杖扫向林正当面,林正遂即退身一躲,圆空这才化险为夷。
圆灭怒声喝道:
“林正,你疯了?”
林正冷斥一声喝道:
“呵,又一个来送死的!”
说着忽然操刀在手。
圆灭见圆空受伤,这才明白是拜林正所赐,当即疑道:
“师兄,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
圆空急道:
“师弟,他心智迷失,见那女施主的尸体不见了,更是狂怒,你千万小心!”
圆灭看着林正,对圆空说道:
“师兄,你先在这儿歇着,让我会会他!”
圆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