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节说完赶紧从怀里取出几封密信,呈给朱元璋道:
“皇上,这些密信都是那反贼让臣送与各处与他密谋造反之人的证据……皇上请过目……”
朱元璋接过密信,只看了看信封,便将这些密信直接扔在胡惟庸脸上。
“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明州卫指挥林贤……就你们这些人也想造反!可笑!”
“毛骧,按这密信上的提到的人名将他们即刻收押,不得延误!凡有违抗者,格杀勿论,诛其九族……”
毛骧听了接过密信便往外奔去。
“涂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胡惟庸见大势已去,手指涂节大喝一声跌倒在地。
大厅里其余几人见状纷纷放心手中长刀,一个个跪地求饶。
朱元璋见胡惟庸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之物,不觉好奇,便问:
“你这怀里包裹里面是何物?”
“天诀!”
朱元璋一听,心里更是震怒,却见郭顺出手将那包裹拿过来呈给朱元璋。
“原来你这贼早就起了逆反之心,竟想图天诀弑月二刀……你……这‘得天诀可图天下’的谣言也是你背后使人造谣?”
“是,是我让人造谣,可即便我不造谣,那帮铸刀工匠你能放过他们?罢了……今日一败涂地,惟庸无话可说,只恳求你放过其他人,他们都是被我威逼利诱才不得不反……”
涂节急声道:
“皇上,臣也是为了暗中搜集证据这才说了一些逆反之言的,皇上……”
朱元璋冷冷斥道:
“那倒是朕冤枉你了?”
却听蓝玉忙说道:
“皇上,这涂节本来参于阴谋,见事情不成,这才将变乱上告,此人已生异心决不可留!”
涂节登时脸色大变,赶忙扯住胡惟庸求道:
“胡大人,求你了,替我们说说情,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却见胡惟庸一脸淡然,喃喃说道:
“老夫这官场一生如履薄冰,做事小心翼翼,生怕哪件事不和你意,结果到头来仍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既如此,那就鱼死网破!别怪我无情……”说罢只见他怒喝一声“放箭!”
在场之人一听纷纷盯着四周,忽然,只听箭声如雨,向这边射过来,胡惟庸面含笑意冷冷盯着朱元璋,却见朱元璋和郭顺等人不为所动正觉得奇怪,却见那箭雨竟全部射向大厅门口那些胡惟庸的亲信兵士,只听得惨叫声在厅外声声回荡。片刻过后,地上全是黑压压一地尸体。胡惟庸一脸惊恐还没反应过来却听朱元璋淡淡说道:
“郭顺,让他早前埋伏的弓弩手都下来吧……”
只见郭顺双手拍了三下,骨碌碌的声音从屋顶响起,无数黑衣人从屋顶滚滚落下,摔在地上,众人纷纷吃惊。不到一会,地上尸体落成几堆。
胡惟庸一看,登时瞠目结舌,发现那些黑衣死尸人全是自己早前趁夜色将黑埋伏在各个屋顶的弓弩手,不知何时竟都顷刻丧命。心里暗想:难道是早前就出现了奸细,早已告知了朱元璋?可今晚与他密谋的这几个人他们也是今晚才得知,而且一直都在这大厅不曾有机会离开通风报信?
这时,他一看余非则再看看怀中包裹,便全明白了。
在场逆反之人皆已被蓝玉命人拿下带走,朱元璋松了一口气道:
“还以为这这些人能翻起多大浪,顷刻便全军覆没了……蓝玉,此次你平反有功,朕应重重赏你,不过,今日这胡惟庸一案,你们也应当引以为戒,万不能重蹈此辙……”
蓝玉一听,忙跪地俯首道:
“臣誓死效忠皇上,效忠大明,定不负皇上天恩!”
余非则见逆反之人皆已被捕,没自己事了,便向皇上行了一礼正要走开,却被蓝玉喊住。
朱元璋觉得奇怪,便问蓝玉,蓝玉跪地回道:
“皇上,此次能顺利平息这帮逆反之贼,多亏余掌门提前告知,这才使得臣能及时禀明皇上……”
朱元璋听了便问蓝玉:
“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封赏这‘余掌门’?”
蓝玉正待开口,不想余非则急道:
“老夫乃一介武夫,封地赏银全都不要……”
朱元璋一听觉得奇怪,便问他道:
“那余掌门想要什么?说与朕听……”
“只求皇上将这神兵弑月赐予我皓蛟山……”
朱元璋听罢没有回答,沉思了一会正色道:
“人人都欲得天诀,你却不提天诀偏要这弑月,为何?”
“江湖传言‘得天诀可图天下‘,老夫又不图天下,可这弑月……”
朱元璋一听,当即说道:
“这样,若是余掌门能将那天诀带来呈与朕,朕便将弑月赐予皓蛟山,并亲笔赐名‘武林至尊’……余掌门意下如何?”
余非则听罢,赶紧上前行礼,颤声说道:
“老夫誓将天诀替皇上找回,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朱元璋一听龙颜大悦,将从胡惟庸手中拿来的包裹递给余非则。
余非则一惊,正要出言,却听郭顺急道:
“余掌门,这天下恐怕除了已服毒酒的铁心,只怕再没人能比皇上更识得这天诀弑月二刀了,你骗得了胡惟庸那贼,岂能骗得了皇上……”
余掌门听了也是一笑,从包裹里拿出弑月。刚一拿出,只见白光闪闪,便是那月亮似乎也显得稍暗了一些。
蓝玉和郭顺一看,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