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这才顺势上前拦车。
还没等他们靠近马车,那车夫便抄起一根马鞭从马车上纵身跃下,厉声呵斥:“也不看看这是谁人座驾,还敢上前阻拦,真是一帮瞎眼的奴才!不要命了?”
众侍卫开始见这车夫这般无礼,准备先擒了再说,结果当那车夫提着马鞭瞪着眼珠到了跟前,才发现这车夫竟是大明镇守西北的和将军,此人性子鲁莽耿直,是出了名的‘有理不留情面’,别说是他们这几个,就算是当今皇上他气急了也敢骂。几名侍卫登时一个个吓的六神无主,赶紧道歉放行。
“原来是和将军,卑职一时没看仔细,望和将军赎罪。”
当他们正准备给和将军放行才想起前面那马车还堵着路,这才转身冲翠衫少女等人喝到:
“赶紧回去!给和将军把路让开!再不走,让你们把香拿到六扇门去烧!”
和将军也不耐烦了,几步上前一把扯下那马车上的车夫,将其一脚踢翻在地。车夫正要求饶,却被和将军迎头狠狠抽了一马鞭,只得赶紧抱着头跪下,口中连连求饶。
眼看和将军还要举鞭再打,却见翠衫少女上来挡在那被打的车夫前面。
和将军一看,是个侍女,这才将举起的鞭子收了回来。厉声斥道:
“一帮不要命的奴才!赶紧滚开!”
“堂堂将军,无故在此行凶打人,是何道理!”
翠衫少女不但丝毫没有退后,反而一番话字字如刀,让和将军一时竟没了法子。
自己乃堂堂将军,眼下竟被一个侍女喝住,脸上实在是挂不住,可自己也不能动手打女人啊。这要是传出去其不被人笑话。无奈也只能满脸窘态地呆住,紧紧捏了捏手里的马鞭,再看这翠衫少女仍是原地站定神色凛然。和将军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这女子好生大胆!
这时,马车里有人说道“和将军,休要动粗……”
话音刚落,车上下来一个青年,衣着朴素,和京城那些富家公子都没得比,可见他眉目清秀端庄儒雅,气质高贵反倒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和将军一见也不再和那少女理论,赶忙上前扶住那青年从马车上下来,就在他躬身下车时众人注意到青年头顶上的束发玉冠做工极具考究,白玉发冠边缘用黄金包着这就本已奇了,再看那玉冠上穿着的玉簪,簪头上雕的是一只蟠龙。此人便是大明皇太子朱标。
众侍卫赶忙上前说道:
“卑职们眼拙,不知是太子殿下回宫……望太子赎罪!”
朱标忙上前说道:
“刚忘了让和将军打个招呼,是我之过……”
众侍卫一听以为朱标生气故意这样说,一个个脸色煞白如惊弓之鸟,赶忙跪下。
“卑职不敢,恭迎太子回宫。”
“快起身说话。”朱标不料自己一番话反让这些人心生误会。也就没敢再说。
“臭丫头,还不快让开!此乃我大明皇太子……”
“和将军,不得无礼……我在车上一醒来就听见你在训人。你应该给人家姑娘陪个不是……”
和将军刚已领教过,自知这女子性子刚毅,招惹不得,便对翠衫少女敷衍地说了一句:“姑娘,得罪了!”
刚一说完还没等姑娘说话便赶紧逃回去跳上马车,略带暗示地对朱标说:“太子,还是赶紧回宫面圣吧……”
朱标被他这一举动逗得笑了一声,冲他点点头,便要上车。正当他抬脚上车之时,却听见另一架马车上传来一阵阵嘤嘤的啼哭声。心里一惊于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对那侍卫道:
“谁在啼哭?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那侍卫被朱标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到了,赶紧说到:“没,没有……回太子,无事,一切安好。”
“无事便好……”他转而对和将军说“似乎宫里没什么大事发生,应该是父皇的重疾已经治愈了,我便安心了……”自得到密报说皇上龙体患疾让他速速回京,朱标几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时那架马车里的哭声又起,比刚才更明显。
他又赶忙问那侍卫:“谁在啼哭,那马车里究竟是何人?”
那侍卫忙回道:
“回太子,那马车上所乘之人乃前朝王妃。”
朱标走近那架马车,询问那翠衫少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回太子,我们是随王妃出宫进香为她腹中婴孩祈求平安,可……”
朱标见那少女泛着眼泪怯怯地看一眼那侍卫不敢再说也大概猜出其中缘由。朱标本就生性善良,更何况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泪水连连更是不忍,于是转而对那侍卫道:
“放他们出宫!”
“禀太子,这,这卑职也做不了主啊……这,这回头万一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
朱标忽然被这侍卫的话点醒,父皇性格暴戾别说这些侍卫了,就是他这个太子见父皇发怒也是心有余悸,可知晓那车上妇人怀有身孕不由想到自己也已成为人父便动了恻隐之心,稍加思量后随即对那侍卫说道:
“这样,众位切莫声张,只管让那王妃出宫,即使回头父皇知道了不过是将我一顿训斥,也无大碍……”
“皇兄大可不必,只管放那侍女代她出宫进香,让那王妃回去,如此一来即使父皇知道了也不会有事,如果回头父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