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啦!”
秀莹一掌拍在桌上,顷刻茶杯乱飞,粉尘四溢。
“我的姑奶奶,发脾气能不用内力么,这砸坏了要赔的。”
元庶一脸心疼。
“不拍桌子拍你啊?”
元庶听到此话立马一本正经地讲道,“真是可惜,没想到这个置凉县令在这方面这么坚持,我们只能再做商议了。”
秀莹小手一举,“行,那你商议商议,给我个拖延的办法,不然就拍死你,我拿你的尸体去干扰县令办事。”
干扰?元庶一琢磨,有了!
“有了!我们去找何婆,既然县令想公事公办,那他明日肯定派人去何婆那里去取证,我们只要比他们早一步找到何婆然后让她帮我们拖几日。别忘了,你可是大官呀。”
“好主意!”秀莹认可的点了点头。“走,我们马上去找何婆。”
“好歹吃完饭去干活吧。来来回回忙活到申时了,人是铁饭是钢...”
“哪来那么多废话,路边买两个饼就得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二人便找到了何婆的住处。
何婆这人在置凉算是出名的,因为何婆是当地买卖人口的老家伙了。富人缺丫鬟小妾就找她,穷人遭灾卖儿卖女也只能找她。
富人见了欢喜,穷人见了默泪。一个褒贬不一的老太太有时也挺难让人琢磨的。
“嗯,我们到了,这个吃,嗯,小孩的鬼,嗯,的家门口。”元庶啃着大饼含糊的说道。
秀莹点了点头,上去敲门。
咚咚咚。
屋内很安静,并无回应。
元庶见此,“好像人不在啊。要不改日到访?”
秀莹叹了口气,
“事情这般紧急,哪容得下改日啊。不会已经被衙门带走了吧。”
元庶是一脸轻松,开心的啃着饼。
“这倒不会,之前是事情可以看出,这个县令是很规矩的,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是很难再公事上听从别人的流言风语去轻易抓捕何婆的,怎么说也要有个证人证据什么的。”
“希望吧,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回客栈,我要跟探部联络一下,这件事必须得到他们的配合。”
秀莹转身离去,可元庶却站在原地毫无反应,似乎发现了什么。
“等等!”元庶一脸严肃,“这饼....”
秀莹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这饼...真好吃!”
....
于是,秀莹一个人回到了客栈。
元庶头顶着一个包蹲在地上的一滩烂饼前深思着。
刚才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要去哪里?
这是一位老大哥扛着扁担路过。
嗯?
这是刚才那个卖饼的老大哥。
元庶马上站起,
“大哥,怎么不在那儿卖饼啦?”
老大哥见是刚才买饼的小伙子,笑着招了招手。“今天生意不错,买的挺快,这不,现在回家休息去了。”
“哦?老哥家就住在附近?”
“是啊,就在何婆家隔壁,好几十年了。”
那位老大哥指了指何婆家隔壁的房子。
正巧!元庶心里一喜,正愁找不到何婆本人呢,她邻居就凑上来了。
元庶一脸亲切的凑了上去,“老大哥,我想问问,那个何婆今天在不在呀?”
老大哥一脸贼笑,“怎么?小伙子,你也来买老婆回家过日子?”
元庶有些疑惑,这何婆还卖老婆么,这么厉害!
想想还是稳当些,“不不不,我家老母独自在家缺人照顾,买个丫鬟回家伺候。”
老大哥笑了几声,“那算是我误会了,你这般年纪来找何婆基本上都是来买老婆的。”
元庶追问道“这?买老婆是怎么个说法?”
“这何婆呀,平日里把一些已经丧了夫的妇女都联络起来,有想复婚的都可以在何婆这里安个名头,有些家贫无助,没办法娶黄花大闺女的就来找何婆娶个寡妇回去续续香火。这呀,是穷人,至于富人.....”
老大哥腆着脸,话说到这里就断了。
“那富人呢?”元庶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老大哥凑近了悄悄说“这富人呀,来找何婆就是看上了别人家的媳妇。这置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有那么几个姿色优异又浪荡的蹄子。何婆可厉害了,只要她这个老婆子应下来的事情准能办成,那曹员外可是常来。天天满面春风的回去,别提有多舒坦!”
“哇。”元庶一脸惊叹,这何婆明面上帮别人介绍丫鬟小妾,暗地里还勾搭良家妇女不安于室。这人品可真差,哪天被人打死了都不奇怪。
“那大哥,现在这何婆人在何处呀?”
“这何婆平日出行时有规律可循的,月中月末她会外出。平日基本是在家吃斋念佛,这人呐,坏事做多了总怕。”
元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方才我敲门可不曾有人回应,这又是为何?”
老大哥也觉得有些奇怪,自行上前敲了敲门。
许久,里面都不曾有过动静。
“奇怪,这何婆是去哪儿了?”
老大哥摸着头说道。
“不着急,那我下次再来吧。”
元庶对老大哥拱了拱手。
跟大叔告别后元庶火速便赶往留宿的客栈。
“秀莹!”元庶来不及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只见秀莹坐在案前书写着什么,还是上次那次鸽子,站在窗头咕咕的叫,歪着头看着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