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联盟是所有流浪武者的讨生活的去处,这里的规矩最为宽松,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展示修为或是展示其他方面的技术就会给予相应的徽章可以去接取相应的任务。
除此之外,只需要随便编个名字当做代号就万事大吉了。
当然这种最低程度的信息共享只能得到最低等的武者联盟权益的保障。
武者联盟接任务有两个评级,一个是实力评级,一个身份评级。
实力评级五个境界不算无涯境,天纵境,百战境,气境,器境,不入流分成甲乙丙丁戊五等,每一等又分上中下三个等级。
身份评级就是像是肖一剑这种铸造师,或是顾玉郎医师。这种身份评级除了各种身份职业的高低外,注册时提供自己身份信息的多少也是评级的重要标准。
一些发布任务的人当然更希望知根知底的人来接任务,有些来历不明的可能接任务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任务本身的报酬,说不定还有其他居心叵测。
肖一剑发布的任务,到没有可以去限制这一方面,因为肖一剑只需要技术足够的人选,至于是不是心怀鬼胎,也要先有能从三名无名先生眼皮底下作案的能力。
所以肖一剑的任务的人选很快就凑够了。
那些身份不明的注册武者,时刻都在盯着,这种不受限制的大任务,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天虎城是东鞘州西部的大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什么模样的人都不是很新鲜。
就比如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的花里胡哨,附庸风雅地持着一柄折扇,在这凉爽的初春时节不知道是在驱赶着何处而来的炎热;女的倒是穿着朴素,还留的是女儿家少见的短发,不过似乎还是寒冬时的厚款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那一副严肃的样子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活泼好动。
这两个明明很是奇特,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一男一女却丝毫没有勾起行人的眼球,就好像他们并没有走在这拥挤的人流中。
路旁老汉筐子里的梨缺了一段梨把儿,守门卫兵的扣子少了一半,马车上富家小姐不知道挂到哪里名贵衣裳牵出的线头也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还有
孩童刚买回来还没来得及舔的最下面一颗糖葫芦上的糖疙疤。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寒酸老头怀里藏着的一张制作精良却写着不认识的鬼画符“”的纸质卡片。
大腹便便的盐商箱子里藏的很是隐秘的一张面值最大的银票有盖章部分的一角。
耍猴艺人那生了脾气不太听话的小猴子尾巴尖上的三根猴毛。
一个没什么表情的男子嘴里衔着的半根野草以及和野草一起被吐出的一口痰。
那奇特的一男一女刹时停住了,也再没有一些寻常不是特别注意的小东西再莫名其妙的消失。
闻闲歌,支雅意。
这一男一女的名字并没有多显赫,似乎那神乎其技的盗窃之术只是出自两个小毛贼之手。
但钟易寒对这种雁过拔毛的偷术还是看出了几分。这是就连一些普通人也能看出几分来历的偷术,前提是他们能像钟易寒那样有所察觉,当然也没必要非要去吐一口痰。
这偷术大名鼎鼎或者臭名昭著更加合适。似乎使用这门偷术的门派已经在很久以前就断了传承,看来似乎只是藏了下来,连无名山庄也不知晓。不愧是先帝印鉴都能“随手拈来”的“锱铢门”。
这一手“必较”之术竟然连自己吐的痰都不放过,肖一剑也真是的,发个任务也不多筛选筛选,来些连痰都不放过的恶心人。
闻闲歌光顾着偷东西根本就没注意到混进来了奇怪的东西,还是支雅意不愿意将这恶心的东西塞进厚厚的衣服里,才让闻闲歌正视这黏在手上扇子上的东西。
撞上铁板了啊!
不过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闻闲歌只是稍稍看了两下便继续我行我素。
这一手黏糊糊的当然是先涂在这刚刚进城看着有些华丽的马车上了。可谁知手还没伸到一半,整只手的骨头就被一股庞大的内力撞的扭曲起来。
今天还真是倒霉。
接连遇到这种比城墙还厚的大铁板。还能不能愉快地偷点东西了。
“噼噼啪啪”一阵响动,这断掉的骨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闻闲歌自己给接上了,只是接的过程里难免有些甩动,把那一口浓痰甩的一身都是,连支雅意都不愿意再靠近他。
“算了,今天的热身先到这里,先去武者联盟,我先去那里洗个澡。”闻闲歌很是无奈,高手吐个痰都让他这么费劲,真是没天理。
支雅意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来闻闲歌。
即便两人都已经如此大动静,街上的人还是好像没看见似的根本不曾将注意力放在两个人身上。
在武者联盟的客房里美滋滋的洗了个澡的闻闲歌考虑是不是要对这次的东家手下留情,毕竟像他们这些只有个名字的流浪武者一般是不会被允许免费使用武者联盟的客房的,想来是这次的东家特意安排的。也许这次的东家是个老油条,早就想好了可能会有许多像自己这般的人,用这种怀柔的态度来求个安稳?
来到集合厅的闻闲歌一瞬间就改变了想法,原来这次的东家只是个十足的大傻子。
有些尴尬,放眼望去都是认识的,一个真正正经的人都没有。本以为不限制身份的任务是因为紧急才这样,肯定会有同样限制身份的任务同时发放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