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流利的用了一两分钟,就从四楼的女生宿舍带走了苏柳柳。
再见到张嘉乐,凌臻脑袋里只闪过一个字:脏。
小姑娘浑身都是血渍,瑟瑟发抖的坐在急诊室的长椅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简直是一塌糊涂。半年前那个为他当了枪的精灵大学生,换成了现在的一塌糊涂,凌臻只觉得她脏兮兮只流浪猫。
张嘉乐的母亲是g市张旷在外头的二房。
在被正房发现后,张旷留下一大笔所谓的赡养费就和正房移居国外。张嘉乐的妈妈就是在张嘉乐一岁半的时候被抛弃的。张旷走后,她郁郁而欢,挨到张嘉乐五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余下培养她长大的,是外婆和外公。
后来,张嘉乐十八岁,老人家们都相继离世,留下的一大笔遗产全入了张嘉乐的户头里。
那一瞬间,在身边的,似乎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全都不在了。好在她没心没肺,读大学的时候有了这几个好朋友,一个劲儿的在她的身边陪着,才没了那轻生的念头。
如今,她看着好朋友苏柳柳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就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吓得整个人却是瑟瑟发抖。
贾盈去办住院手续,留下她一个人守着急诊室。这会儿,她看到了还算是熟人的凌臻,三步并两步的可怜巴巴,冲上去不顾对方愿不愿意,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臻面上虽然无他,可心里依旧是嫌弃至极的。毕竟,这种女人下体流出的鲜红沾染到涉黑的自己,是极不吉利的。凌臻虽然不迷信,可这怎么着也是不乐意的。
一件高定的上万块衬衣,在张嘉乐的三分钟内变成了鼻涕布。
后来,贾盈来了,一看没心没肺的张嘉乐躲男人怀里哭得一塌糊涂,且这男人身后还站着那么多黑衣大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贾盈吓得走过去,就拉开了张嘉乐。
岑瑶意识依旧昏昏沉沉,她能感觉到体内多出的灵力,但却没有办法控制,只感觉胸口一闷,“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丫头,撑住!”苍傲在脑海中喊了一句,紧接着岑瑶便感觉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意识如同沉入了水底,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嗡~~”
突的一声嗡鸣,岑瑶精神一震,只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冰天雪地一般,身体一片冰冷,身体又恢复了控制。
“怎么回事”她赶忙在脑海中问了一句。
苍傲声音有些虚弱,缓缓答道:“你身体承受不住我的毒液,一不小心沾上了一滴,这一滴毒液,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还好那个姓白的把灵力传入你体内,我才得以用这些灵力将你体内的毒液驱散。”
岑瑶脸一黑,嘀咕道:“你不是说已经护住了我的手臂么”
炼制依旧在进行,见岑瑶恢复了精神,青衫男子这才长出一口气,松开了贴在她后肩的手掌。
“噗”的一下,岑瑶掌心突然升腾起一股火焰,虽然不大,但却极其凝实。火焰瞬间将一团药汁包裹进去,不断发出“噼啪”声响。
就这样过去半个时辰,毛笔缓缓下落之时,岑瑶忽然睁眼,伸手掏出一个小玉瓶,隔空一拍,那团药汁中便弹出一颗眼珠大小的丹丸,落在玉瓶中滴溜溜乱转。
将多余的汁液收入另一个玉瓶然后收起,岑瑶这才松了口气,身子也是软了下来。
“成了。”
“成了?”
叶善一回头,见她手中拿着那个盛放丹丸的玉瓶,面露狐疑之色,问道:“就这样一个小小丹丸,当真孕有剧毒?”
“是不是剧毒,叶前辈一试便知。”岑瑶虚弱的笑了一声,随手将玉瓶向前丢去。
叶善手忙脚乱的将玉瓶接住,稍一思量,竟是放在自己鼻下轻轻一嗅。
只一嗅,叶善面色瞬间大变,慌忙从锦囊中掏出一株灵药,不管不顾直接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就嚼了起来,活像是正在吃草的老牛,看的岑瑶一阵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