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要离开正宣帝的寝宫,却见彦西远远地走过来,朝着梁王拱手:“王爷,廖首辅、吕尚书和鲁王、容王等往这边来。”
梁王冷冷道:“来得正好,省得本王去找他们。”
话音刚落,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过来,为首的正是廖首辅,后面跟着鲁王和龙王,并一群朝臣。
来到梁王跟前,朝臣们便行礼:“参见梁王殿下。”
“不必多礼。”梁王淡淡一笑。
“四弟(哥)。”鲁王和容王唤了一声。
梁王点了点头。
廖首辅道:“皇上现在如何了?”
太子被制服,褚云攀救驾也不过是昨天的事情。现在一大早,他们如往日一般上朝,除了这些往日的大臣,便是连一些好久不上朝的人,一些皇家宗室都来了。
他们等了好一会,没等着人,倒是商量着一起来看望正宣帝
“情况不容乐观,首辅你们都进去看看吧!”梁王道。
廖首辅等点了点头,连忙走进正宣帝的寝宫。
一走进去,就闻到浓浓的药味。
小太监拔开重重纱帐,廖首辅等人看到躺在床上的正宣帝,竟看到罗医正跪在床边。众人看到脸色一变。
“父皇怎样了?”鲁王急道。
罗医哭道:“微臣……微臣已经尽了全力。皇上本来就患有消渴之症,几天不服药。而且还被逆贼捆绑在椅子上,气血不通,现在一堵……便不行了!”
“父皇!”鲁王和容王扑通一声跪下来,哭得不能自己。
“皇上……”廖首辅等也全是跪下。
“父皇……”梁王上前,跪在床边,“罗医正,父皇真的……”
“微臣已尽力……皇上现在已经气息微弱。”罗医正道。“恐怕……”
跪在后面的有两名七、八十岁,须发皆白的老者怔了怔,连忙爬跪着上前,探了探正宣帝的气息。发现正宣帝果然气息微弱,那呼吸虚弱得像没有了一样,甚至连脉博都摸不到了。
那两名老者是正宣帝的皇叔,整个宗室辈份最高之人。
其中一名老王爷道:“把公主和后宫等人都叫过来吧!”
廖首辅等一听,便知正宣帝快死了,所有人都来送正宣帝一程。
后面的小太监等听着,连忙奔了出去。
三刻钟左右,便见信阳公主、鲁王妃、鲁王世子等孙辈,又有后宫的林贵妃等品位高的妃嫔,全都来了,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因为多了很多女人,场面更凄凉,哭得悲悲凄凄的。
梁王和褚云攀也跪了下来。
此时,正宣帝的喘气声突然大了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下面的人哭得更凶了。
正宣帝突然脑袋一歪,搭在床侧的手一松,下面的人个个哭叫着:“皇上——”
罗医正上前,把了把脉,接着扑通一声跪下来,狠狠地磕头:“皇上!”
那两名老王爷再次上前,仔细查看正宣帝的脉帐,其中一个哭叫着:“皇上驾崩!”
“啊啊……父皇啊!”
“皇上!呜呜呜——”
“皇爷爷——”
各种哭喊声不绝于耳。
哭了好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把正宣帝床前的垂地纱帘拉起来。
褚云攀站起来,回身对廖首辅等人说:“现在皇上已驾崩,新皇得立刻上位,方可定江山。昨天本侯救驾时,诸位也听到了,皇上说要立梁王为太子,现在皇上驾崩,梁王殿下请立刻登基,以稳朝局!”
下面的官员和女眷们早有心理准备,但总有人一片愚忠的,譬如吕智!
吕智铁青着脸急道:“可……昨天镇西侯替皇上说出这翻话,但到底咱们到底未听得皇上亲口所说……”
褚云攀却冷笑一声:“你是说本侯说谎了?很好,本侯知道,到底口说无凭。那就当没有这一翻旨意。但现在总得有人继位。梁王殿下乃元后嫡出,比谁都资格。本侯觉得梁王该继位,诸位觉得呢?”
下面的人一怔,连忙纷纷赞同:“镇西侯说得有理,自当嫡子继位。”
“对对,梁王殿下乃正统。”
所有朝臣或是后宫之人全都一边倒支持。
笑话,现在整个京城都是褚云攀控制着,他要立谁便立谁,不服只得咔嚓一声人头落地了。
廖首辅早就想明白了,大势所催,虽然知道正宣帝的真实心意,但他虽然忠心,但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拿全家的命去拼的人。
吕智见此,老脸一僵,连忙闭嘴不作声了。
他自来不喜梁王,性情乖唳,无法无天,一瞧便知不是个好皇帝,虽然太子同样做出很多龌龊事儿,但好歹太子是个愿意装的人,证明太子是要脸面的,当了皇帝为了脸面也不敢当暴君。
梁王不同,梁王不在意这些外在名声,说不定会因自己的喜好而成为暴君。
但眼下这情况,梁王为嫡子,又一副“救驾”之功,便是不讲正宣帝旨意如何,于情于理都得立他。
褚云攀一撩下摆,跪在梁王跟前:“参见皇上!”
廖首辅和鲁王等也全都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王红唇一挑,终于成功了!“起!”
“谢皇上!”
一片山呼之声自正宣帝的寝宫里传出来。
外面的宫女和太监早有准备,把宫里各院各处的红灯笼取下,换上白灯笼和白幡。
丧钟敲响,连着七七四十九次。
一支军队从宫中冲出来,往各大皇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