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会报复我们吗?”灰衣老头害怕地道。
葛兰郡主气得快要吐血了,却呵呵冷笑:“这位老爷爷,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先不要说挽心跟本没有做过……便是……便是真的有,本郡主也会秉公办理,怎会事后报复呢?”
灰衣老者三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瘦汉一脸感动地道:“郡主果真是心明大义之人。那我们在今天以后,可不会突然摔死、病死、出哪种意外……反正就是各种死和伤残了。”
外头的人瞪大了双眼,接着便扑哧笑成一团,意思是说,今天之事后,若他们摔死、病死……反正不论哪种奇奇怪怪的意外,那一定是郡主干的!
葛兰郡主气得小脸上的肉都在抖动了,便是今天挽心真的被定罪了,她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却还不能找他们报复了,否则……
“砰砰砰!”上面程府尹拼命地拍着惊堂木,“肃静!你们想说的就是这些?”
“不不不,我们有紧要事儿。”灰衣老者急道,“其实就在昨晚,我和二位老弟被人给绑到一间屋子,突然走出来一个穿着富贵的老头,居然冒充蔡公公。说让咱们不准指证犯人,否则咱们全得杀头。”
此言一出,里面的蔡结腾地一起跳了起来,气得快要冲出来了,但却生生忍住了脚步。而且这三贱民竟然提起他来,他更不能露面了。
万一这仨突然指着他说,昨晚就是他,那如何是好?到时连带着皇上的脸面一起丢了。
“哎呀……”外头的百姓嗡嗡地一声,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竟有这种事?”
“不过,也不奇怪,啧啧……”百姓们意味深长地对视着。
就算蔡结真的把三人绑走,然后警告他们做假证也不奇怪,毕竟葛兰郡主是皇上的亲孙女。
公堂上的程府尹、蔡结、葛兰郡主和吴大人等已经心惊胆颤,这三个贱民,竟敢影射皇上。
“放肆!”程府尹惊得直喝叫,“你们……”
“砰砰砰。”却见那三人拼命地朝着他磕头,灰衣老者道:“大人,咱们也知道放肆。但咱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而且我们也知道昨晚的人不是蔡公公,蔡公公是皇上的人,皇上英明神武,公正严明,才不会做出那种下作之事。那个人……咱们一瞧就知是假扮的。”
“对对。”瘦汉道,“咱们昨晚的确是被他给糊弄住了,但今天……来到公堂之上,看着大人英明神武的样子,突然想到……臣子都如此,更何况是皇上!所以昨晚一定不是蔡公公……皇上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金口玉言,岂会纵着孙女做恶事。”
他都有些语无论次了,但每一句都拼命地夸着正宣帝,倒是让人不好拿捏着他们。都说愚民愚民,但眼前这仨怎么瞧着鬼精鬼精的?
“够了!”程府尹都听不下去了,急道:“这就是你们所禀之事?”
“不不不,当然不是。”胖汉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不太懂两位老哥哥说什么,但我要说真话就是了。我是在城中贩鸡的,这个姑娘在我那里买了十多天的鸡内金,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每天最热闹的时候,辰时一刻就会来买。好几次还让我第二天一早辰时一刻准备好给她,要新鲜现杀的!我还问过她为什么买新鲜的,而且学天天五个,她说熬汤喝。我不是大夫,但也知道鸡内金是药,可以熬药熬汤的,并没有多问,只笑嘻嘻的卖给了她,毕竟有生意嘛,谁不做。”
胖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挽心:“是她是她,就是她!”
挽心身子发抖,脸色惨白:“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啊!”
“你还不认。”胖汉急得快要哭了,“姑娘,你就不要难为我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认,有意思吗?有次你来买鸡内金,我才杀了四只鸡,还差一只,给割了脖子,但那死鸡却拼命地跳来跳去的,最后飞到你身上,还在你右手手肘处抓了一个大口子。这么深的口子,没个一年半栽都消不去。你挽起袖子来,让大家瞅瞅,瞧有没有。”
挽心脑子一晕,急急地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肘。
“你捂什么,你就有是不是?”吴夫人厉叫一声,“呵呵呵,果然是你。”
“不不,没有,才不是!”挽心都快要崩溃了,自前天顶罪开始,又被打板子,又是被关牢房,又是被人拉出来各种审问,面对种种罪名与指责,她哪里经受得了,早就身心崩溃了。
“你拿出来!”吴夫人脸色狰狞,猛地扑了过去,接着一把捋起她的袖子,再把她的手高高的举起。
百姓瞪大双眼,就连程府尹也是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见挽心白嫩的手肘上一道四寸来长的疤,众人便倒抽一口气。
“啊呀,真有……”外面的人惊呼着。
程府尹更是跌坐在椅子上。
“不不不……我我……”挽心慌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混帐!”一个冷喝声响起,却是葛兰郡主。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她已经站了起来,一张婉约的小脸冷沉如冰,咬牙道:“挽心这道疤是跟我一起喂鹦鹉时……被鹦鹉给抓伤的!你这胖子瞧着老实,心眼居然这么多,得知挽心手上有一道疤,就说她是买鸡内金时被抓伤的。岂有此理!”
胖汉被她吓得一个屁股墩跌坐在地:“不不……真的是被我的鸡抓伤的,是她在买鸡内金时,呜呜……”
“呵呵。”吴夫人冷笑,挑着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