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宴都取消了,各贵族和大臣们自然也不敢在家里面办隆重的年酒。
除了亲戚之间必要的来往,家里面都不办宴席了。
原本正月十五之后才开印,哪里想到,朝中突然送来通告说提前今天开印,朝臣们不由的各种猜测着。
议朝的太华殿,大臣们早早就来了。
“吕大人、陈大人新年好!”钱志信拱着手,嘿嘿笑着上前,“几天不见,几位的气色好了不少。”
一旁的姚阳城看着钱志信上前跟吕智和陈缪亲近,不由得冷冷的一笑。
若是吕智便也罢了,毕竟吕智跟他们一样都是尚书,但陈缪不过是一个侍郎,而且还是户部侍郎,是钱志信的下属。
钱志信反而对陈缪热络套近乎,这让姚阳城心里一阵阵的讥讽。
以前,姚阳城跟钱志信的关系最好,二人均为太子的重臣,结果,现在太子妃倒台,褚妙书崛起,不但掌了鸾印,现在还怀上了皇孙。褚云攀又权势滔天,太子十分倚重。将来皇后之位必是褚妙书无疑。
而他们姚家,早被太子弃用!
太子府里,钱庶妃已靠笼了褚妙书。钱志信虽然待他如往日一样,但其实心里早就叛变了吧!
陈缪是褚云攀的亲戚,所以,钱志信有心跟褚云攀化干戈为玉帛,便自降身价跟陈缪称哥们儿。
姚阳城眼里闪过恨意,接着又微微转为冷色。
“呵呵,钱大人好!”陈缪实在是喜欢不上这个上司,记得当初褚云攀要出征的时候,就是钱志信和姚阳城使尽法宝,百般为拦褚云攀的。
但是官场上的为官之道,让他只能笑着打哈哈,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不知为何突然之间提前开印了。”钱志信一脸不解,突然紧张的说,“难道是……”接着一脸悲伤之色。
这说的是正宣帝可能不行了,周围的朝臣也是往那个方向想。
姚阳城往钱志信那里瞥了一眼:“钱大人这是喝年酒,喝糊涂了。”
钱志信一怔,见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但钱志信脸上却装作感受不到一样,四两拔千斤:“嘿嘿,太医让我少喝点酒,我哪来的酒喝?姚大人真是会开玩笑。”
钱志信前面跟褚云攀虽然有矛盾,但那只能说政见不合,若钱志信有心修补,还是能修补回来的。
但姚阳城不同,因为太子妃和褚妙书的后位之争,注定姚阳城跟褚云攀只能你死我活。
姚阳城见他这副亲近褚云攀的架势,只冷笑了笑。
“镇西侯,哈哈哈!”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笑声,是从云攀走了进来,大臣们好些围了上去,不住地套近乎。
但有些却站得远远的,在一旁观望着。
褚云攀进来以后跟相熟的人见了礼,前面就传来小太监的高唱声:“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连忙分两列站好,不一会儿,太子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李桂。
“参见太子殿下!”众朝臣连忙行礼。
太子坐在龙椅旁的一张八爪蟒纹椅上,抬了抬手:“起。”声音里听着有些不耐烦,“今天提前开印,那都是因为流匪之事。”
众人一听,居然不是正宣帝驾崩,便是惊了惊。
褚云攀听到流匪两个字,剑眉微敛。
“流匪为祸大齐数年之久,甚至还把京卫营统领吴一义废掉,现在总算在镇西侯的带领下把流匪一网打尽,纵然有余党,也成不了气侯。”太子说着看了褚云攀一眼,这个褚云攀真是越用越好用,外能领兵安邦,内能平乱除寇。
以前未出征之前,在翰林院也十分能耐,被叫到御书房当顾问时,也能提出很多政见。反正好像有什么麻烦事,不论文武,扔给他就好了,总能解决的。
太子都打算好了,把他留在京中,平时带领京卫营回护皇都,上朝还能提点治国政见,外面真顶不住就叫他到外头打仗。自己高枕无休,想想都觉得爽。
但总有人让他不爽的!譬如姚阳城这老头儿。
那窝流匪被抓之后,便关到刑部大牢。
姚阳城便是刑部尚书。自从太子妃出事之后……不,应该是说,自从太子娶了褚妙书之后,太子就越来越瞧不上姚阳城了。觉得可有可无,自不可能对褚云攀一般重视。
现在太子妃出事,太子更不把姚阳城放在眼里。
但这窝流匪却还要闹事儿。
听说流匪不仅是流匪,还与马知府勾结着差点害死褚云攀,幸好褚云攀早识破奸计。
后来被擒进京,吕师爷招出,与流匪合作的,除了马知府还有京中之人。至于是谁,吕师爷不知晓。
马知府因受不了大牢之苦,又受了鞭刑,在年初二就被冻死了,只剩下流匪头子,这可是硬骨头,怎么打都不招供。
“前天晚上,流匪余党进宫救人,居然不动声息地进入刑部大牢,若不是及时发现,洪光寿等人早就被救走。”太子道。
“啊呀!”下面的朝臣听着便倒抽一口气,吕智道:“这些流匪居然进入了皇宫,怎么回事?而且还不动声息。”
姚阳城看着褚云攀,冷笑:“这倒要问镇西侯了,虽然宫里是禁军把守,但刑部的布防可是镇西侯负责。若不是刑部的衙差们警觉,洪光涛早逃了。”
褚云攀冷笑:“是本侯负责,但如何布防自然得告诉看守的禁军。”
太子扫是褚云攀一眼:“本宫相信镇西侯,毕竟禁军不是镇西侯所统领。”
一旁的禁军统领上官修嘴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