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直接想一盏茶扔叶棠采脸上,骂她不出面帮着褚妙书说亲。但刚刚陈夫人骂得实在太难听了。
就怕提起来,叶氏这贱妇跑去问陈夫人,那些话被爆了出来,这让她如何做人?
但秦氏实在气不过,只想搓磨叶棠采。
那陈夫人不是说褚家现在都仗仰着那窖姐生的贱胚子吗?不是说她不是生亲,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吗?
那她倒要让她看清楚,她是嫡母,他们休能翻出她的手掌心。
想着便狠喘一口气,扶了扶额,咬牙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头疼得紧,你到宗祠去,给我炒《地藏经》,抄三十遍!”
叶棠采墨眉一挑,笑道:“母亲身子哪里不舒服?不如去请个大夫如何?”
秦氏咬了咬牙,冷声道:“请大夫不中用。以前都让请大夫,结果没诊出什么毛病,但头就是痛,身子就是难受。后来都是三郎抄了《地藏经》之后,头就不痛了。要诚心一点!按咱们褚家的规矩抄!”
叶棠采眼里掠过嘲讽,却一动不动。
“三奶奶,太太叫你去抄经呢,你怎么不去?这般不孝!”绿枝瞪大双眼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叶棠采冷扫她一眼,然后又看着秦氏:“孝心呢,自然要尽的。既然母亲头痛,要抄经才能好,那就抄经吧!”
“那你还不快去!”秦氏脸色阴沉。
“但母亲也太偏心了。”叶棠采笑吟吟地道,“这孝心,怎么只让咱们三房尽?这样别人都会怪大哥二哥和妹妹们不孝,我们哪里让哥哥和妹妹们担上这恶名。既然要尽孝,那就一起。”说着,回身对绿枝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当木桩子么?没听到我的话?快去把大爷、二爷、大嫂、二妹妹叫过来!咱们一起去宗祠为母亲抄经!”
“这……”绿枝一下子懵了。
秦氏脸色一变:“你——”
“母亲这是怎么了?”叶棠采嗤笑。
“三奶奶不知道。”绿枝总算反映过来了,冷声道:“以前有个大师说,这经呢,一向都是三爷抄的,别的人抄没效。”
“既然要三爷抄,那就到宫里把三爷唤回来再抄好了。”叶棠采道。
秦氏脸色阴沉:“夫妻一体,你抄也是一样。”
“可不能这样说。合理这东西很奇怪的,要不请个大师回来算一算,我给母亲抄行不行!否则只一句夫妻一体算什么!夫妻一体,还兄弟同心呢,母子连心呢。”叶棠采道,“万一只我一个抄没效怎么办?怎么能让母亲忍受病痛之苦,所以,还是咱们一块儿抄吧!大妹妹,走,到宗祠去。”
褚妙书脸色一变:“我……我头晕……我病了。”
“哪里病了?哦……我也头晕,病了。”叶棠采说着,扶了扶额头,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褚妙书气不打一处出:“你装的!”
“凭什么说我装的?我跟妹妹一样,都是上唇一碰下唇,就说病了。怎么妹妹说病是真的,我说病,是假的?好不公平。”叶棠采说着,回身对惠然道:“去把大夫请回来,一起给咱们瞧一瞧病。”
褚妙书快要气哭了:“你——”
“我又怎么了?”叶棠采皱着眉,“母亲,怎么这样不行,那样又不行,反正都是非得我一个去?难道母亲这是针对我们吗?”
秦氏气道:“胡扯!哪里针对你们。”
“那就一起。走吧,大妹妹。”叶棠采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褚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