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好了,没想到我还未送到,她就自己上门来讨。”叶玲娇笑了起来。
叶棠采却是一怔:“哎,不用了,他又不考。”
“不考吗?”叶玲娇皱着眉,“但上次叶梨采回门时,你爹……咳,不是让他下场么?我明明听到他应了的。”
苗氏点了点头,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论如何,他要下场,就得送一份。
叶棠采只听他说过不科考的,后来他却应了叶承德的话,不知是随口还是别的,没有推拒叶玲娇准备的礼。
阿佩下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手里捧着一份文房四宝,关两个楠木盒子,这就是人参。
“祖母……小姑。”这时外面的硬夹板帘子被打起,叶筠走了进来。
看到叶筠,叶棠采双眼闪过嘲讽。
叶筠走进西次间里,居然看到叶棠采又回来了,俊脸满满都是不自在,讪讪地笑着:“妹妹怎么也在啊?”
叶棠采呵一声冷笑:“怎么,我不能在?”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爱曲解人?”叶筠说着深深皱起了眉。所以说,为什么爹和他都爱亲近婷姨,因为婷姨才不会这样冷嘲热讽的。
“筠哥儿过来有什么事?”叶玲娇问得非常不客气,因为叶筠是真的极少过来。
“科考不是要送人参的吗?我就想……”
“你想什么?”叶玲娇冷笑一声。用后脚跟她都猜到了,叶筠想给许瑞也送一份。不是贪这几支参而是想要这个好意头。“哦,我懂了,最近因为科考要送人参,你生怕家里的人参送光了,没能给大嫂吃吧?”
叶筠俊脸一僵,说到这个份上,他哪还好再提,只吱吱唔唔地说:“我就多嘴问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后急急忙忙地走了。
“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大的那样,小的居然也那样。”苗氏摇了摇头。
正说着,帘子又被打开,只见叶鹤文绷着脸走进来。
“爹。”叶玲娇叫了一声,连忙站起来,把自己所坐的位置让了出来。
叶鹤文瞟了叶棠采一眼:“回来了。”
“是,祖父。”
叶鹤文那脸色更微妙了。
这几天他简直烦透了。张曼曼被除名,那就等于他想借着张曼曼跟太子套近乎的计划胎死腹中了!想到是因为叶梨采的原因,简直气得心肝疼啊!如果她当时不抢婚,如果当时嫁的是大丫头,哪有这么多事!
所以现在看到叶棠采,叶鹤文各种纠结。
“祖父、祖母,小姑,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叶棠采拿起叶玲娇送给她的人参和表礼。
“走吧,也给你娘说一声。”苗氏说。
叶棠采行了礼,就出门。回去跟温氏道别,坐车回定国伯府了。
回到定国伯府的西跨园,没回穹明轩,而是去了兰竹居。
予翰正在庭院招花,予阳在扫地。
叶棠采见他们二人都在,便知道褚云攀没有出门。以前他都是上午去上课,下午出门的。
“三爷呢?”叶棠采说。
“小书房。”予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叶棠采走进兰竹居的小小书房,只见大大的书桌前,褚云攀正在看书,封皮居然是四书之一。
叶棠采惊了一下:“三爷真的下场么?”
褚云攀把书放下,俊脸微红:“是。最近都不出门,在家备考。”
叶棠采把人参和表礼放到书桌上:“这个,倒是拿对了。”
褚云攀自然知道是什么,挑了挑眉:“都已经开始送这个了。”
“是啊,秋闱为八月初九,还有一个月多几天,自然要送了。”叶棠采笑眯眯地说。
“我去跟父亲说一声,让他给我报考吧!”褚云攀说着站了起来。
“你还没报考的?各地都是三个月前截止的。”叶棠采说。
“京城可以晚一点。”褚云攀绕过书桌,已经出了屋子。
褚云攀先去褚伯爷的外书房,没看到人,那里的小厮说在益祥院,褚云攀只好去益祥院。
益祥院现在却是坐满了人,因为褚从科的未婚妻薛莹儿来,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名老嬷嬷,这是薛莹儿的主母的心腹,今天来,也想谈一下褚从科和薛莹儿的婚事。
“这是科考的节礼。”那嬷嬷笑着把人参和表礼捧上。“希望今天褚二公子能够高中。”
秦氏不冷不热地笑着,褚伯爷却很高兴:“承你贵言了。”
费姨娘一脸得意:“今年夫子都夸他的策论有进步。”
秦氏磕了一个瓜子,嗤了一声,年年下场,年年都不中,今天还真能中不行?
褚从科听着吉利话,当然开心,但看着他对面的薛莹儿,却满心的郁闷。等他中了举,就得想法退了她。一个低贱的庶房的庶女!凭什么老三能娶高门嫡女他不能?
“对了,二爷和咱们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订下来。”那老嬷嬷道。
薛莹儿小仍红得快冒烟了,怎么她跟前说这个?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那老嬷嬷才不管她脸皮薄不薄,不过是个庶女,快点说明白,订下来她好回去交差。
“虽然我是嫡母,但到底……还是费姨娘你来决定吧。”秦氏懒得搭理。
费姨娘脸色黑沉沉,若换作以前,她早急不及待把婚期订下,连细节都说明白了。但现在……凭什么三郎这小贱种能娶叶棠采那样的,她家二郎不行?
想了想就笑着说:“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