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检查过了，的确是我们的卫生间漏水了。实在抱歉，打扰了您的生活。”
季韵寒冲着那老人家深鞠一躬，表达着歉意。一旁的查鑫楠终于听明白了缘由，之前对这陌生人的戒心，也瞬间消失。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把我当坏人了是吗？喂，拜托了年轻人，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像是坏人吗？”
白发老人那句“还像坏人吗”，差点儿没把查鑫楠逗笑，莫非她曾经很像坏人？
呵呵，不管她曾经如何？现在都风烛残年了，还能掀起多大风浪？
查鑫楠这样想着，于是勉强给了那位一个笑脸。
“进来坐会儿吧。”
查鑫楠替季韵寒，说了一句客套话。那位白发老者，仔细的打量着他们。随后，冷冰冰的问了一句：“你们一起住在这里？”
“哦，没……没有！”
查鑫楠说话打了个磕巴，季韵寒斜视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怒气。查鑫楠不敢胡言乱语了，然而那位白发老者，却露出了让人费解的笑容。
“这有什么呀？别不好意思说嘛，现在都年轻人，不都是思想开通的很嘛！昨天晚上，我就想过来问你们漏水的事情呢！可是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你在敲门了。我这个孤老太婆不想打扰你们，所以就回去了。”
当那位白发老者，说出这番话时，季韵寒的脸色变得蜡黄。那种恐惧和担忧，再次涌向心头。
“昨晚？我……”
“现在不要闲聊了，一会儿就该上班了。”
季韵寒试图将查鑫楠推进房间去，那位白发老者却向前一步，阻拦他们进去。
“慢着！咱们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现在我们家卫生间成了水晶宫，我心爱的宠物猫跑过去便便，被……被……被……哎呀！我的小肥呀……”
说起宠物猫的事情，那位一把年级的老人，居然“呜呜”哭了起来。
“猫咋了？老人家你慢慢说，是不是被淹死了？你多少钱买的呀？我们赔给你。”
查鑫楠虽然看着这位有点儿别扭，但还是答应了赔一只小猫的事情。
“它误喝了脏水，呛死了！”
这回答真不是一般的故弄玄虚呀，查鑫楠这次真的绷不住神经，笑了出来。
“哎哟哟，幸亏是你家卫生间进水了。这要是厨房，那只猫还不得找一瓶白酒，把自己喝死啊？好了，老人家节哀顺变吧。”
说话间，变成了查鑫楠顺势将季韵寒推进房间里。他可不想招惹无畏的麻烦，迅速关上了门。
“喂！你们能不能讲点儿理呀？我家那些水怎么办？我的小肥怎么办？丧葬费你们总得出一些吧？”
终于露出了真实心理，果然不出查鑫楠所料，这老太太的确来者不善。
“我祝它一路走好，来生风风光光嫁出去，辛福美满啊！”
查鑫楠在房间，笑着说。
“废话！我家小肥是只公猫！”
老太太的神回答，让查鑫楠笑得
“等会儿，那个丧葬费……需要多少钱？”
季韵寒趁查鑫楠没主意，去发。卧室里拿出五百块，推开门塞到了那老太手里。
“季韵寒，你想干嘛？”
查鑫楠一把将季韵寒拖拽回来，气愤的看着质问。季韵寒再次关上房门，不想跟查鑫楠过多解释。
“谢谢你呀，小姑娘。明天有空吗？能不能去参加小肥的葬礼？”
估计门外的老太太，已经在非常得意的笑了，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挣到了五百块。给猫办葬礼？呵呵，纯属吃饱撑的。
“你那个葬礼……我们就不参加了哈！祝你一路走好。”
查鑫楠满腹的怒气，都汇集在这两句话里。那位白发老太也算识趣，没再多说话，拿着钱走人了。
查鑫楠转回头来，面对着季韵寒。他决定要好好跟她讲讲，烂好人当不得的道理。
“季韵寒，你不觉得自己受骗了吗？”
“没有啊，我到卫生间看了，的确是漏水了。错在于我，赔偿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呀！再说了，人家的猫不是死了嘛！”
季韵寒不以为然，反倒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你见过她的猫呀？”
查鑫楠认真的问道，因为他想彻底点醒季韵寒。季韵寒终于沉默了，似乎心里也犯起了波澜。季韵寒没说话，去换衣服了。
“季韵寒，等等。刚才那白毛老太，说的什么意思呀？半夜过来敲门的是谁？是不是韦英逸回来了？”
查鑫楠一连好几个问题，直接将季韵寒心底的恐惧，又给调集出来。她双腿有些酸软，如果不是及时抚住了墙壁，她就跌倒在地板了。
“季韵寒，怎么了？平复一下心情，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
查鑫楠拍过去，语气放缓试图安慰季韵寒。
“那个太可拍了！查鑫楠，我害怕……”
季韵寒扑进查鑫楠怀里，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喷涌出来。
“不要怕，慢慢讲。”
查鑫楠安慰着她，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主动的，向他寻求温暖的庇护了，查鑫楠再一次露出欣慰的笑。
自从韦英逸走后，事情的变化，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神速啊！季韵寒哭了好久，查鑫楠又是擦眼泪，又是好言安慰。终于，季韵寒哭声渐止。
“去吧，好好洗洗脸。然后跟我讲讲昨天的事情，我过来了，就什么都不要怕了。”
查鑫楠用手擦干了，她脸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