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觅踪说道:“就是我将你抓住,送入水牢,只要你能够和路小千关在一起,不就有机会了解他的秘密了么?”
刘苏儿想了想,然后说道:“若非我知道你的为人,定会以为你是真的像借机将我送进去,这办法倒也使得,只是这两天不行。”如今受了伤的赵红袍还在刑部尚书府,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赵红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他才是得不偿失。
李觅踪说道:“此时不急,你有时间便去,没时间就再想别的办法,我不能陪你多说了,再不去顺天府,恐怕要惹人怀疑了。”
刘苏儿知道这是实情,无缘无故地让他在早点铺子里待这么久,的确不合常理,他说道:“等我办完了事再来找你吧,对了,你发散你的人盯紧近日进城的人,我怀疑坏书生还会回来。”
李觅踪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刘苏儿吃了几根油条,喝了一大碗豆浆,这几日他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这次他虽然离开了尚书府,可是习惯还没改掉,若是白天回去找赵红袍,只能是一场笑话,他跟老掌柜打个招呼,到后院去睡了一觉。
醒来后天已黄昏,刘苏儿出来吃顿饭,背上没了紫竹棒这根老伙计,总觉得却点什么,想起这几日事,颇有些云里雾里之感,自己明明是为了几名凶徒而来,如今来京的三名凶徒死了两个,跑了一个,自己虽算不上尽善尽美,也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原本能够就此离开,却又被牵扯到路小千的事情当中。
很多事情都有种不期而遇的感觉,除了营救路小千外,其他的事情都隐隐约约,就连目的都不明朗,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并没有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么简单。
刘苏儿叹了口气,收摄心神,今晚还要潜回尚书府去找赵红袍商量一下,自己假装被关入水牢,到底是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刘苏儿再次来到尚书府的后院,准备翻墙进去,可是不知怎的,他有种心惊肉跳之感,若是他独自一人前来,没有牵挂,此时有了这种感觉,再大的事情,自己都要好好考虑一下,习武之人的预感往往都有其原因。
但赵红袍此刻就在里面,自己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刘苏儿还是义无反顾地纵身跳了进去,眼前是一片宁静的后花园,和他第一次来时并没什么两样,但刘苏儿却感到其中带着一股杀气。
穿过月门,来到中间的一进院子,所有的灯火都已熄灭,赵红袍就在其中一间客房里,刘苏儿自嘲是否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他来到赵红袍所在的客房门外,正要推开门,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出现,接着四周一片通明。
数十人出现在房顶和其他房门外,人人手里不是用一只手拿着火把就是挑着灯笼,另一只手自然是拿着兵器。
刘苏儿的心沉了下去,自己落入重围,那么赵红袍呢?他是否已经落入对方的手里?他的生死如何?
因为不知赵红袍的安危,刘苏儿没有轻举妄动,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将他围住,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一名身穿官服的人从众人之间走了出来,对刘苏儿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尚书府!”
刘苏儿见事已至此,反而恢复了冷静,他问道:“我那同伴呢?”他能猜到此人就是韩铁律,自己仅仅离开一天的时间,这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