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书生一招失误,没有杀死刘苏儿,但他已经看出刘苏儿武功极高,第二招更是凌厉,但刘苏儿已经有了准备,一片棍影撒来,坏书生见他年纪轻轻,棍法却如此精妙,他心中惊疑不定,再度出手无果后向后退开,口中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夜入尚书府?”
刘苏儿见他退开,将紫竹棒提在手中说道:“我是谁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坏书生,你好大的胆子,敢来京城,还敢质问我?”
坏书生想不到他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但他转念一想,立刻想通了一定是对方刚才偷听到他和殷管事的对话,他说道:“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对我说话的,看来手底下还有两把刷子,不过你武功虽然比我高一些,想要留住我,却也不是这么容易!”
刘苏儿脑中在飞快地思索,自己要不要突下杀手,好了解这个为祸江湖的凶徒,可是如今知道了他和千面婆等人是为了营救路小千,一时起了同仇敌忾之感,竟然下不了杀手,刘苏儿将紫竹棒立起来,然后对坏书生说道:“你作恶多端,终有恶报的时候,今晚我不想杀人,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坏书生虽然口中说得厉害,但终究不敢追上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刘苏儿走远,他站在当地愣了愣,接着向相反的方向行去,他要看看是谁在张贴他们几人在京城的告示。
刘苏儿一路躲躲藏藏地避开了街上巡逻的人,又遇到了几个正在张贴告示的丐帮弟子,不过他却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直接回了丐帮分堂。
赵红袍还没有睡,正等候着弟子办完事回来,他见到刘苏儿这么快就回来了,讶然道:“看你的神色,似乎已经查清了事情?”
刘苏儿点了点头:“不错,坏书生和千面婆等人就在尚书府,我还和坏书生交上了手,这且不谈,有一件事你绝对猜不到。”
赵红袍听到他和坏书生交了手,尽管刘苏儿安然无恙,他还是紧张了一下,听到刘苏儿说有一件事他猜不到,他想了想,然后问道:“是否坏书生原本是个女子?”
刘苏儿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坏书生自然是男的,我是说他们在前夜联手去水牢,原来不是去杀路小千而是去救他的。”
赵红袍愕然道:“四大凶徒还会去救人?这个真是奇闻怪谈了。”
刘苏儿点了点头:“的确古怪至极,我若非是偷听到他们这么说,肯定也不会相信,不过去救路小千的正主却不是他们,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背后要救路小千的人其实是韩尚书。”
赵红袍依旧有些难以相信,他问道:“他们是否早就发现了你,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刘苏儿回思想想,然后摇了摇头:“应当不会,而且他们又不知道我和路小千的关系,干嘛撒这个谎?”
赵红袍皱眉道:“这么说来,他们是真的想救路小千,韩尚书身为刑部尚书,乃是朝中重臣,他为何要冒险和四大凶徒勾结,然后到水牢中去救一个反贼之子呢?这件事若是闹得不好,他韩尚书可就身败名裂,甚至有丧命之虞。”
刘苏儿也跟着喃喃地说道:“是啊,为什么呢?根本就说不通。”
就在两人为之不解的时候,两名丐帮弟子匆匆赶来,赵红袍远远地瞧见他们,立刻从屋中蹿了出去,同时口中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刘苏儿跟着看去,这才发觉这两名丐帮弟子一身是血,这名丐帮弟子说道:“我们奉命在街上张贴告示,哪知却有一人上来就对我们动手,此人武功极高,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有两名兄弟拼死缠住他们,我们才得以逃了回来。”
赵红袍检查这两人的伤口,一在肩膀,一在后背,伤口很深,血从伤口不断流出,赵红袍出手封了他们伤口周围的穴道,然后问道:“你们是在那条街上遇到袭击你们的人?”
一名丐帮弟子说了,是离丐帮分堂不远的街上,若是离得远了,这两人也未必能够活着回来。
赵红袍回屋提着棍子就要过去看看,刘苏儿也跟了上来,他边走边问那两名丐帮弟子敌人的模样,丐帮弟子匆匆说了,刘苏儿心中一阵后悔,原来他们说的相貌,和今晚同他交手的坏书生有些相似,他这才想起坏书生半夜从尚书府出来,就是要去看看是谁张贴的告示,自己竟然忘了这点,他放了坏书生一把本没什么,却没想到因此害了丐帮弟子的性命,他怒火冲天,随着赵红袍向出事的地方赶去。
来到目的地,刘苏儿隔着很远就看到两名躺在地上的丐帮弟子的尸体,赵红袍当然也看到了,他并没有立刻冲过去,而是四处看了看,然后纵身跳上了一棵大树,左右看着凶手的去向,刘苏儿可没有他想的这么多,直接冲了过去。
这是两名年长的老丐,一名老丐之命之伤在脑门,一名在咽喉,鲜血流了一摊,旁边的墙上贴好的告示被撕下,还有一点残留在墙上,刘苏儿看得义愤填膺,他肯定凶手就是坏书生,见到丐帮弟子死状惨烈,他心中又悔又痛,对坏书生恨得牙根发痒,凶徒就是凶徒,绝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赵红袍见刘苏儿脸色有些不对,他冷冷地说道:“不管是谁下的手,我身为丐帮堂主,绝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先将两人的尸首带回分堂,否则一会被厂卫的人发现,会惹来不少麻烦。”
刘苏儿含泪点了点头,两人一人背起一具尸体,展开轻功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