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宁国府,刘苏儿告诉了石满月阮城会来将灵儿的尸身接回去,石满月听了关于阮城和灵儿的事,也欷歔感慨了一番,他说:“阮家乃是芜湖,甚至整个江南省的首富之家,想不到其子阮城竟然会对一位对他不起的妾室用情至深,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对了,两位此后还是继续去追踪洛寒霜么?”
刘苏儿点了点头:“此人干系重大,我必须尽快赶去,在这里耽搁了两日,还不知道这厮又到了何处。”
石满月遗憾地说道:“和刘兄弟好不容易相见一次,便又要匆匆分别,我本想留你夫妻二人在这里住几天,让我带着你见见宁国的英豪,但你毕竟大事为重,以后偿若得了闲暇,又还记得你这个哥哥,便来看看我。”
刘苏儿感动地说道:“兄弟记下了。”
看着两人就要离去,石满月忽然想起了一事,他说道:“你可知道昨夜候敬宗家被炸毁后,外人怎么说的么?”
刘苏儿想起此事,连忙问道:“怎么说?”
石满月说道:“或者是有人买通了官府,外人都说侯家的房子是遭了天雷,其实天雷和霹雳雷火丹所诈相差极远,官差们又不是瞎子,岂能分辨不出来,他们这么说,多半就是为了息事宁人,否则认真查究起来,也未必就查不出个什么结果。”
刘苏儿感到有些荒唐,想不到候敬宗和庞晚庐之死就这么草草了解,虽然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物伤其类,总觉得生命之脆弱不堪,如同雁过之痕,如同过眼云烟,人死灯灭,似乎什么踪迹也不会留下来。
石满月说道:“不过从我们丐帮弟子跟官差们打听得知,候敬宗家中只发现一具尸体,就是候敬宗的,那庞晚庐的尸首则不知去向,你说奇怪不奇怪?”
刘苏儿讶然:“这怎么可能?且不说他先中了那黑衣圣使的掌击毙了命,就算掌击他只是昏晕过去未死,后来黑衣圣使又在厅堂放了一枚霹雳雷火丹,就连候敬宗都给炸死了,他又怎能不死?难道是那霹雳雷火丹正好落在他身上,他的尸首被炸得灰飞烟灭了?”
石满月摇了摇头:“一具尸体再被损毁,总会留下一些残肢断体,可是的的确确只有候敬宗的一具尸体,你看是不是那个什么黑衣圣使又回来,将庞晚庐的尸首带走了?”
刘苏儿想了想,摇了摇头:“爆炸过后,我带着灵儿母子出门时,外面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邻居,这黑衣圣使若是回来带走一具尸体的话,不会没人看到,唉,反正他已经死了,尸体去哪里了也没什么要紧的,石堂主,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后还有见面之时,我夫妻二人继续追踪洛寒霜去了!”
和石满月辞别后,刘苏儿和梅嫽两人顺着丐帮指点的洛寒霜离去的方向,向东行去,到了此刻,两人都能确定洛寒霜此行的方向是杭州西湖一带,那里有着中土最有名的西湖美景,如此看来,洛寒霜多半只是为了游山玩水。
行走在途,两人一人骑着朝云,一人骑着晚霞,刘苏儿想起洛寒霜,忍不住对梅嫽说道:“好不嚣张的小子。”
梅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说?”
刘苏儿说道:“如今看来,这小子跟少林寺约战在一年之后,这一年里,少林寺的师兄弟们无不在加紧习练拈花指法,我以为洛寒霜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同样会刻苦习练,准备迎战,哪知这小子天天在游山玩水,似乎浑没将和少林寺的比试放在眼里,这不是嚣张至极是什么?”
梅嫽说道:“你这人哩,这小子越是目中无人,越是大意,对少林来说不越是件好事么?难道要他也每日刻苦修炼你才开心?”
刘苏儿不禁语塞,他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的狂妄,找到他后,我总要先让他吃点苦头,方能一泄我心头之恨,若没有他凭空出来,咱们何用在这里苦苦赶路,连着两旁暖春的风景也无心欣赏。”
梅嫽说道:“真要是没有这小子突然出现,你整日无所事事,不也叫着无聊么?有了事又嫌多事,我到觉得此事挺有趣的,就算是他最后在指法上胜过少林寺的僧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少林寺就是靠着一记指法称雄武林的么?少林寺千余年的威风,又是他一介少年所能轻易撼动的?”
刘苏儿听了梅嫽的安慰,心中踏实了些,他说道:“你说得不错,可惜只有你我这么想却没什么用,如今少林寺的师兄弟们哪个不是如临大敌苦苦磨炼?而慧尘师兄做了方丈,表面上并没有将此事看得多重,暗地里恐怕也是铆足了劲,不能让少林寺的威严折损在他的手里,如今此事不仅关乎少林武功的高下,还关乎这拈花指法的出处,唉,此事会怎么了结,我都无法预料,咱们只能但尽人事罢了。”
两人一时无言,将心中的烦乱强自压下,然后借着两匹快马奔行的速度来释放这股闷气。
这日午后,两人来到湖州府,湖州府距离杭州已不过一日的路程,喜幸通过丐帮弟子的消息得知洛寒霜到了杭州后便没有离开,刘苏儿和梅嫽也放松了一些,想着和洛寒霜很快就能见到面,也不用再着急,两人决定在湖州歇息一夜,第二日再赶路。
湖州南接余杭,北望太湖,雨水充盈,百姓生活富足,管仲曾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此处百姓果然比其他地方更知书达礼些,刘苏儿说道:“怪不得朱雀大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