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啐了一声说道:“你别咒他,还有,你哪知眼睛见到他偷玉牌了?你这不是污蔑人么?”
曹应举说道:“我倒没什么担心的,可是你能够不担心么?当铺失火,东家这么厉害的武功也被人害死,这些人杀人放火之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说你兄弟能幸免于难么?”
一席话说得他夫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跟他说吧,我看,要是他有个好歹,被捉进牢里,你得天天给他送饭……”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曹应举叹了口气,对李觅踪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她兄弟也……”
李觅踪赶紧问道:“他此刻现在何处?”
曹应举说道:“无外乎瓦房和赌场,他经常去的地方都是便宜的瓦房和郑州城郊外的一家烂赌场,瓦房么,都在郑州城的花柳巷。”接着曹应举详细地跟李觅踪说清了赌场的所在,“我去哪里赎过他,此人不学无术又好吃懒做,你要是捉到了他,我看送他进去受点教训也是好的。”最后几句话当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李觅踪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相告,对了,你最近出入也要小心点,凶徒穷凶极恶,我怕……”
曹应举说道:“无妨,既然当铺都没了,我还出去做什么?最近一两个月我都不出门便是。”
李觅踪点了点头,出门去找这个叫做周易宁的登徒子去了。
离开曹家村,李觅踪便感到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他几次回头,都没有看到跟着自己的人,他心中颖悟,自己既然能够找到曹应举,那么别人也能找到他,现在跟随自己的人,其目的也是一样,就是找到周易宁,拿到他身上的那块玉牌。
李觅踪只希望周易宁还好好的,只希望玉牌还在他身上。
赌场离得最近,而且又是在城外,李觅踪先去了赌场,提起周易宁,竟然很多赌徒都认得,其中一人说道:“这冤大头很久没来输钱了,想必又不知跑到哪里躲债去了。”
李觅踪问道:“他欠得赌债很多么?”
那名赌客笑道:“他赌技不高,赌品又差,四处欠着钱,谁知道有多少。”
李觅踪见周易宁没有来过这里,心中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周易宁有了玉牌,应该趾高气扬地过来赌钱才是,而他没来,想来那块玉牌还没脱手,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玉牌的价钱,给他随手扔了也说不定,不,那玉牌质地很好,说不定他拿着孝敬哪名瓦房的姑娘去了。
想起曹应举说的郑州城内的花柳巷,李觅踪匆匆赶去,路上他还在自嘲自己的奔波之苦,自己名叫觅踪,看来是天生的寻踪觅迹的劳碌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