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进入这座西域的青楼营帐,依然抱着持身端正的态度,并无一丝对不住唐轩儿的感觉。
西域营帐里的青楼没有什么老鸨、龟公或者茶壶之类的人,进去后伏缨就发现这个足有八个哈那,也就是十六间屋子大小的地方被帷幕分隔成了二十多个小间以及中间的一片空处。
有客人的隔间帷幕下垂,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没有客人的隔间则将帷幕挑起,里面的厚厚垫子上坐着姿势妖娆的女子,摆出任君采劼的诱人样儿,其实这里大部分女子都是姿色平平,只不过隔间中光线昏暗,再加上这些女子穿着似露非露的衣服,不仅带着放浪形骸的样子,也让人有种曲径探幽的神秘之感。
有那么一瞬间,伏缨甚至有种不如在这里潇洒快活一番的感觉,毕竟这里无人认得自己,可是他立刻压下了这种感觉。
没有人招呼他,却又似乎所有等待接客的姑娘都在招呼他,凡是他经过之地,这些隔间里的女子都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渴望和幽怨,让人觉得偿若不选择她,甚至会有内疚之感。
伏缨还是认真地选择了一个姑娘,而且是这里面他认为最漂亮的姑娘。
随着这名姑娘向他甜甜一笑,伏缨走了进去,帷幕在身后落下,眼前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伏缨:“敢问姑娘芳名?”
姑娘:“我叫克丽丝,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快宽衣吧。”
伏缨:“也不急于一时,我敢说姑娘是此处最漂亮的美人儿……”
克丽丝吃吃笑道:“公子也是英俊潇洒,让奴家很是心动,快来吧。”
伏缨:“姑娘既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也就是这里的头牌,自然也是生意最好的姑娘,我猜其他人都不如姑娘赚得多,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克丽丝的神情冷淡下来,仿佛身上的一股热火被伏缨浇熄了一半:“你这人倒也奇怪,来到这里不办事,反而问这问那,是否你那方面不行?”
伏缨自然否认:“当然不是,我孩子都有了,又怎会不行?我想请问姑娘几句话,偿若姑娘能如实回答,咱们就算什么都没做,我也照付姑娘的床金如何?”
克丽丝带着警惕的神色看着他,她原本拉开了衣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媚眼如丝,一副渴望有人爱怜的神态,她听了伏缨的这句话后,剩下的一半热火也随即消退,她问道:“你可是帷玉帐那边来取经的?我跟你说吧,你趁早打消这个主意,我们迎春窟可是由万夫长的庵答在后面撑腰……”
伏缨立刻明白她误会了自己,他不屑地说道:“我在你眼力就是这么一种感觉么?其他同行过来取经的?”
克丽丝自从得知伏缨不是过来要她侍寝后,看他的神情就不一样了,她冷笑道:“看你瘦得跟个竹竿似的,长得又像个马猴,不是跑堂的难道还能是掌柜的?”
伏缨最恨别人瞧不起他,哪怕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青楼女子,他也是不想留下他不好的印象,他冷冷地说道:“跑堂的能有我这身本事?”
说着,伏缨忽然翻身跳起,人头下脚上地冲天而起,双足勾住了营帐上的一根细线,这根细线看起来就连一个茶壶都挂不住,伏缨却像是黏在了上面,这根细线距离地面有一丈多高,常人就算是踩着椅子再跳起,双手都未必能够抓到细线,伏缨却轻轻巧巧地翻身又脚勾住,就算是不懂武功之人,也能看出伏缨此举的高超之处,克丽丝看得眼睛都直了。盛世唐厨
土尔扈特部的部落占地极广,前后数里,左右也是数里,朱雀自然不能一间一间地去打探慕容寒山有没有在里面,他只挑大的营帐去看,当然没什么结果,之后他甚至取了大汗金帐周围,若是慕容寒山忽然兴起,想要找大汗的麻烦,那么大汗金帐附近总会有些异常,比如守卫的士兵变得十分警惕,周围的草地上也该有血迹之类大战之后的场景,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除了慕容寒山不见了,其他人都显得十分正常。
慕容寒山能去哪里呢?朱雀心中暗自焦急,却毫无头绪,他来到部落外的草原上,到处都是这么宁静,微风拂过,草浪起伏,大地显得如此静谧宁和,朱雀左右看了一圈,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他看了看南边的一座高山,高山上似乎有人在来回跑动,朱雀推断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打猎的人,但是此刻自己毫无头绪,不妨过去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有所发现。
来到山脚下,从山上下来一群骑着马的牧民,看着这些人逐鹰走犬,带着猎物凯旋的情形,心道果然是打猎之人,看这些人的样子,他们应该没有遇到慕容寒山,否则不会有这种获猎颇丰的真诚的喜悦之情。
那么慕容寒山究竟会去了哪里?
他现在安危如何?
找不到半点线索,又不像在中原,可以找朋友,找丐帮的弟子帮着寻人,这里都是陌生的西域人,谁也指望不上,朱雀叹了口气,只能怏怏而返,希望回去能和伏缨探讨一下,能得到一些启发。
恐怕朱雀离去时,做梦都想不到,慕容寒山就在离他只有数里处的一个山洞里。
托雅已经亲自喂着慕容寒山喝下了压制他丹田内力的汤药,然后解开了他的穴道,又为他松开了手脚。
慕容寒山虽然身子得到了自由,但是全身半点内力也无,就像一个从没有习练过内功之人,像常人那样走路吃饭都没有问题,但是只要稍微重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