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叹道:“你杀了我门下这么多人,此刻却要来问我是谁?”
慕容寒山讶然道:“雪隐门!原来你就是雪隐门的门主。”
女子微微一笑道:“不错,你现在知道自己落入我手中不冤了吧,慕容寒山,想不到我们几次都低估了你的实力,以至于我们死伤惨重,如今就算要了你的命,也弥补不了我们的损失。”
慕容寒山也跟着明白了一切,眼前这名女子原来是雪隐门的门主,那么她长相和伊琳娜毫不相同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雪隐门的人也擅长易容,这女子身为雪隐门的门主,自然更是精于此道,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自己和伊琳娜之间的关系,因此设下这个陷阱,让自己主动往里钻,自己若真的被伊琳娜捉住,她恐怕也不会使出让自己眼瞎的这种手段。
自己练伊琳娜和雪隐门的门主也分辨不出,对于他来说,那和眼瞎了也没什么区别。
也许他不是眼瞎了,而是心眼盲了。
女子接着说道:“我叫托雅,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光辉的意思,比起你那位伊琳娜,我比她强上不知多少倍,她区区一个魔音教……哦不,她已被魔音教驱逐出教,真是没出息,也不知道你是看上了她的哪一点,像你这么强壮的男人,草原上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不但放了你,反而一身相许如何?”
她看着慕容寒山冷冷的神情忽然又笑道:“昨天晚上你抱着我同人打斗时,竟让我生出心动的感觉呢。”
慕容寒山想不到草原上的女子风气这么开朗,并不忌讳说出自己喜欢谁,如今自己如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他一时想不到脱身之策,过了一会,他忽然问道:“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事?”
托雅将两根银针插入自己的头发中,向后退开几步:“我听说你的剑法乃是中原第一,所以我希望你能将你的剑法教给我,这样你也没什么损失,还会有很大的好处,而我学了你的剑法,咱们之前的仇怨便既往不咎,皆大欢喜,如何?”
慕容寒山忽然笑了,他的武功到了如今这等地步,剑招的繁复高明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他数十年来勤修苦练之功,以及在和无数人的比试中汲取到的实战经验,但这些经历,这些西域剑徒又如何能够明白?
托雅见他一言不发,还以为他在犹豫,她又劝道:“就算你教了我们,我们也达不到你的剑法这种高度,何况,咱们咱们联手之后,草原上谁人不在我们的威逼之下?只要你愿意,我们雪隐门可以辅佐你坐上草原之王的位置,到时候无论哪个部落的大汗,都将会对你俯首称臣。”
慕容寒山问道:“你自己怎么不去做什么草原之王?”
托雅道:“只可惜我是女儿身,草原上毕竟还是男人的天下。”
慕容寒山道:“我要是答应了你,你就放了我?”
托雅笑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我若放了你,你又翻脸不认人,那我们岂非倒霉?”
慕容寒山道:“你不肯放我,我又怎么教你们剑法?”
托雅道:“剑法相授自然不止身教,也可以言传口述,只要你将剑法的秘诀说给我听之后,我就给你喝下一种草药,让你内力暂时被压抑住,等到咱们互相信任后,我便给你解药,咱们到时候怕已经成为一家人了,自然不需你防我我防你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她看似在和慕容寒山商量,实则是在逼慕容寒山答应。
如果不答应她,恐怕她头发里的两根银针又会让他双眼变瞎,甚至面临更加残酷的折磨。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能够抵抗得住酷刑的折磨,那只不过是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而已。
面对这威逼利诱,慕容寒山将会作出什么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