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玉兔和青离飞出了墨烟殿的范围。
青离低头看了眼玉兔抓着她的手，险些十指紧扣。
嗯……
“玉兔，”她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经常自己一个人整个神界的跑吗？”
玉兔点点头：“是的啊。”
“不然呢？一个人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幸好飞出去一段以后，玉兔就把青离的手送开了。
“你应该还记得花界的路？”
“记得。”
于是二人并排开始飞。
玉兔也叫来了一朵云，坐下来。
“广寒宫可不像墨烟殿那样，什么都有。我在广寒宫甚至连话本都看不了，什么有意思的都够不到。还不如出来玩。”
青离睁着疑惑的大眼睛：“原来你住在广寒宫啊。”
玉兔看过来。那眼神似乎在问“有什么不对的吗？”
有啊。
青离瞬间来了兴致。问题一连串地问出去：“广寒宫是什么样子的啊？里头是不是真的住着嫦娥啊？吴刚伐桂也是在广寒宫吗？嫦娥真的是吃了仙药飞上去的吗？他们说广寒宫在月亮上，是不是真的建在月亮上啊？”
嗯。
玉兔有些咂舌。
她早知道青离是从人界过来的。却没想过，原来青离也听了这么多的神话故事。
这是……终于到了自己熟知的领域里了是吗？
应该是被东邪压制的太久了，离开他以后满脑子都是之前东邪不让想的东西。
她思来想去，愈发肯定第二个想法是对的。
于是看向青离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
青离心大，看不出来。
“广寒宫确实是在月亮上的。”玉兔说，“我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月亮，毕竟从我出生一直到现在只下过人界一次。他们说是，那就当是吧。”
“我娘叫娥姜。就是人们说的嫦娥。经常有个怪人会来我家，我也没听过娥姜喊他，便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可能就是你嘴里的吴刚吧。”
青离抓住了一些话：“你娘是娥姜？”
她潜意识觉得玉兔的话是有歧义的。玉兔是一只兔子啊，娥姜，如果按人界的传说，那是人啊。
一个是兔子，一个是人。这两个，怎么可能是母女关系？
“不不不，”玉兔知道自己口误了，“我也不晓得我娘是谁。是娥姜把我养大的，久了以后就当她是我娘了呗。”
“哦。”
青离表示理解。
“至于广寒宫是什么样的，”她顿了顿，“你要是有空，自己来就好了。毕竟我也跟你说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是谁建的，反正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它就已经好好的立在那儿了。整个都是用透明的砖头块一块一块搭上去的。”
“透明的砖头？”青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透明的砖头。”
“那房梁呢？”
“房梁也是。也是透明的。不知道是琉璃做的还是什么。”
“可那样的话，岂不是别人一眼就可以看见广寒宫里头是什么样子的了？”
“你以为娥姜是个会任由旁人看着宫殿的神仙吗？她虽然有些软弱，却也不会真让自己的一些内里暴露在旁人的目光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