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没料想到方权会突然弃械,空手来夺自己兵刃。恍惚间,手腕已让方权拿住。
方权得手后不敢再有丝毫松懈。左脚向前一步别住他的双腿,同时两手猛然向后一拉,那刺客被拽的转了半个圈子,控制不住自己身形。
而方权再带着他的手腕反向用力,拉着他整条胳膊往他脖颈处送去。那人就如横刀自刎一般,不自觉的被自己的兵刃割破了喉咙。
又解决了一名刺客,可方权却没得到喘息的机会。
余下那两人,一个被方权掷出去的大斧弄的手忙脚乱,而另一个精瘦刺客却有机会趁此时机,抢攻方权侧路。
方权突然感受到侧面袭来一股凌厉的劲风,连忙拉过手中已经断气的刺客尸体挡在身前。哪知精瘦刺客右手兵刃虽被死尸挡住,可左手衣袖中忽然凭空冒出一把也闪着寒光的短刀,直插方权的肩膀。
方权此时已经无法再去变招抵挡,还好的是身前有具死尸护住了周身要害,那人只能去扎他肩膀。
噗的一声,肩膀处鲜血横流。
这一招袖中藏刃是这名精瘦刺客的看家本领,轻易并不动用。而一旦用上,就是要致人死地的杀招。
可他眼看着己方四人已经有两个断了气,虽然没有必杀的把握,迫不得已之下也终于拿出了杀手锏。
左手衣袖抖处,利刃已然在手。重复着往日闭眼练习了无数次的动作,狠狠的扎了下去。
这一刀的伤口深可见底,方权疼的一时竟无法行动。
那个身材高大的刺客把方权掷过来的大斧扔到一旁,随后眼见头领得手,重伤了目标。
立马就要上前补上几刀,直接结果了方权的性命。
方权忍者疼痛,飞起一脚逼退了精瘦刺客。一手继续拉着尸体护住要害处,另一只手拾起已死刺客的短刀,又和这两人斗到一块。
虽然敌人只剩下了两人,但看样子这两人的武艺要高出已死的两人许多。
身材高大的刺客力道刚猛凶狠,身材精瘦的刺客身法迅捷灵动。这一刚一巧,一猛一快,两者配合起来也是殊难应对。
随着肩膀处疼痛感愈加强烈,方权的体力也愈发不支。刚开始尚有七分进攻,三分防御。可十多招过去,已然被两人逼在角落。别说七分进攻,就是一分进攻的力道也拿不出来。只能凝神守好门户,所有力气都用在了防守之上。
忽然那身材高大的刺客大喝了一声,看准机会右手用短刀架住了方权的兵器,左手就去抢方权用来当盾牌的尸体。
方权知道拼蛮力不是对手,不待他抢,直接把尸体推到他身上。
尸体推过去使这刺客身形一顿,架住方权的短刀也就脱了手。方权拿回短刀立马又去应对精瘦刺客的进招了。
方权没了尸体当盾牌,胸口和小腹这些地方都成为了两个刺客的主攻点。体力早已透支的他,几招过去,更加险象环生。
眼看着方权就要支撑不住。那身材高大的刺客又一次用刚猛的力道破开方权的防御,一刀就照着方权胸口扎来。
方权眼前一阵恍惚,心中想着:父亲大仇未报,我竟要丧生此地。
冷风吹过方权的发髻,黑夜中远处传来几句乌鸦刺耳的叫声。古老相传,乌鸦的叫声似乎预示着死亡。
身材高大的刺客眼看就要得手。方权他叹了口气,挺身受死。
可下一刻他的短刀却停在了空中刺不下来,连身子也突然僵在了当场。
方权只见一个圆球似的东西飞了出去,这刺客就变成了只有半身的无头的残尸。
也许是这刺客的身材实在太过高大,又也许是四周静谧的有些可怕。他倒下时砸在地面的声音在夜里回荡了一圈又一圈。
方权定睛看去。在这刺客倒下的同时,邢大虎那矮胖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身后。而邢大虎手上正拎着那柄从不离身的长斧。
一斧斩断头颅。
浑身是伤的如血人一般的邢大虎自方权惊醒冲出来后,就瘫坐在地上。他虽然一直挣扎着想起身继续参战,可这一坐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站不起来。
他眼见着方权与三人恶斗了一刻钟的功夫。初时尚占着上风,可越斗越是凶险。好不容易搏命又结果了一人,代价是肩膀又受了重伤。
邢大虎越看越急,越急身子越不听使唤。
直到方权用来护身的“盾牌”被人夺了去,彻底陷入了绝境。邢大虎才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拼命从地上跳将起来。捡起落在一旁的长斧,奔到那人身后用尽全身力道的横切了一斧,那刺客的脑袋就被砍飞了老远。
余下最后一名精瘦刺客是这几位的头领,本领最为高强,头脑也最是清楚。
他明白对方虽然两人都是重伤,可那身手俊俏潇洒的人毕竟武艺高出了自己不少。此时以一敌二,万万不是对手。
只得恨恨作罢,转身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里。
邢大虎见敌人逃走,就要过来扶着方权回房内安歇。
方权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此地万万不可逗留。这人虽去,可不知后续还有多少党羽。再说咱们吵闹打斗了这么久,必然惊动本地官府。本地知县是敌是友尚不知情,万一同是梁翼那贼的党羽,咱们岂不是束手就擒。”
“小哥说的是,俺这就去牵马,小哥快快上马出城。”
方权听邢大虎言下的意思竟是让自己独自骑马逃生。正色道:
“虎子哥把我方权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