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城王宫内,范曼不解的问道:“掌议大人这是何意你和谁打过交道了?”
丘皮蓬嘴角显现出一丝揶揄的笑意道:“不瞒首相大人,前几日,某和常驻吴哥城的吴国使者会过面,就在昨日某又和魏国的使者会过面。这魏国使者来的可不容易,他们一行穿吴国,越国的国境,在交趾的北部海岸登上船,经过近半月航行,方才抵达吴哥城。”
范曼脸色突然一沉道:“丘皮蓬,你可知罪。你私自勾连外使,是要处斩的!”
丘皮蓬却毫无惧色,脸上还带着得意与嘲讽的笑容。高坐于王座上的莫浑却开口道:“他不是私自勾连外使,是本王让他这么做的。”
堂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之声,范曼心中一沉,这么大的事莫浑竟然事前连个气都不给他通一声,反而交待一个才被启用没多久的流亡外臣去做,可见莫浑已对自己起了防范之心。
范曼想到这一层,便将意图质问莫浑为何不与自己商量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而是继续劝说道:“大王啊,无论如何,无论那些外使怎么说,我们万万不可去主动招惹梁国啊。”
莫浑却没有再理睬范曼,而是向丘皮蓬问道:“那么掌使,这两家的态度究竟如何呢?”
丘皮蓬毕恭毕敬的回道:“启禀大王,吴国使者的态度是若我们对梁国发起攻击,他们会保持中立。但若日后,我扶南国控制了东南水道海峡的航路,那么吴国愿意和我们五五分享这条海上商路的收益。”
“五五分账?他们吴国真的原意?”莫浑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问道。
丘皮蓬自信满满的说道:“即使五五分成,吴国也能获得比现在多的多的收益。为何?因为当前从锡兰岛那边来的西方货物,很多被大金沙江内陆航道分流了,此前没这条商道时,这海路来的货物都是要从吴国的地盘进入中土。但现在只有三成货物继续走传统商路进入吴国。所以我们一但将梁国赶出洪沙瓦底,那么大金沙江航道就实际上被封闭了,从海路而来,输送给中土的货物还得像原来一样,经过孙吴的地盘方能销往中土汉疆的各地。所以吴国即使与我们对半分成,也比原来多的多。”
莫浑点头道:“原来如此,但怕不是仅此一个原因吧。另外,那些海商绕过半岛后,还要经过越国士家控制的海域,又岂能是我们和孙吴两家就能敲定分成的?他士家能看着肥肉从身边过不吃吗?”
丘皮蓬立刻奉承道:“大王圣明,那吴国使者虽然没有明说,但臣能看出来,他们吴国也不想看着梁国实力日益壮大。这也是他们愿意坐视我们进攻梁国时保持中立的原因之一。至于越国,大王放心,吴使说了,若我们真能将梁国人从洪沙瓦底赶走,他们便会帮我们除掉士家。”
莫浑冷笑一声道:“帮我们?明明是他们自己想吞并越国,来个顺水推舟罢了。你得告诉他们,光有这个条件可不行!”
丘皮蓬谄媚着笑说:“大王说的极是,不过当下,这吴国与梁国并不搭界,中间隔着临江国和越国。若吴国能攻灭越国,他们便和梁国接壤了,予时只要我们稍微推动下,吴国便会在边境上给梁国施加压力,甚至大举攻侵梁国。”
莫浑点点头,嗯了一声,又问道:“吴国就是这般情景了,但那魏国又是个什么态度。”
丘皮蓬继续说道:“大王一定是受到湿婆神庇佑,这魏国之主曹操竟然派使臣主动找上门来,恳求我们对梁国发起进攻,收复洪沙瓦底。曹操说了,只要我们发起进攻,他便会在那遥远的北方,将大军压到梁国边境,减少我们的压力。若我们能成功将梁军从洪沙瓦底赶走,他便答应攻入梁国,彻底解决我们的北患。”
莫浑听后大喜道:“如此甚好,本王其实有信心与摩梭合力而击,能将沙瓦底的梁军击败并且攻占沙瓦底和曼德,甚至能将梁军赶回北边的高地上。但是这只是乘梁军兵力空虚取得的暂时胜利,一但梁军从北方调动大军前来。同时锡兰岛的梁军也撤回。那时,我军即使有朱罗舰队辅助,也断难是他们对手。但现在这吴国与魏国答应帮助我们拖住梁军后腿,本王便无这后顾之忧!所以本王决意出兵沙瓦底,与朱罗第一舰队合计沙瓦底城的梁兵。”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时间高喊道:“万万不可啊,大王!万万不可,你这是拿扶南国的社稷在赌啊。”众人循声望去,原来还是首相范曼。众臣见首相如此,也一个跟着一个劝谏起来。
“大王万不可冒此险啊,我们不能用扶南国的国运去赌一点蝇头小利啊。”
“是啊,大王,此策风险非同小可啊。”
“掌议所有这些都基于推理猜测,若事情未按掌议所说的发展,我们扶南该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请大王三思!”
莫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突然高喝道:“统统给我住口,你们是以我为尊,还是以首相为尊?!”此言一出,群臣顿时鸦雀无声,大殿中寂静了好几秒。在范曼带领下,众人呼啦啦跪下去一片,口中皆齐声说道:“王上这是哪里话,我等自然是以王上为尊。”
“如此就好,此事我意已决,你们快去按照我所说的准备!所在有拒战者,杀无赦!这一仗即使是场赌博,本王也要赌上这一把,因为可能收益太丰厚了!冒小险博大利,自然是可行的!”
众臣见莫浑如此说,一个个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