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群脸现尴尬之色,呆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刘明义言道:“若不是因为钱霖,盛家父女也不会有此性命之危,钱家理应相助,至于礼数问题,此时也不必过多计较了吧。”
钱兴群听了这话,赶忙借坡下驴,言道:“刘贤侄所言极是,我这就安排老盛他们住下。”
刘明义‘嗯’了一声,旋即动身前往许家堡。
钱兴群也赶忙安排盛家父女住下。
刘明义走后一连三日相安无事,许家堡再无动静,佘余也未现身。
终于在第四天夜里,卓亦疏独自呆在房中,屋外月色正浓,万籁俱静,正在这时,卓亦疏忽听得屋外有人行动之声,那人起落轻盈,本也很难听到,幸而卓亦疏身负的灵犀内力精纯无比,此时神识四散方能听得蛛丝马迹,而就在这时,突听得有人敲门之声,卓亦疏心中疑惑,心中想到:这人先前还鬼鬼祟祟的,现在竟又光明正大的来敲门,应是有诈。
如此这般的确很不寻常,但卓亦疏何等狂傲,就算明知有诈也毫不退却,当即起身打开房门,却见一名女子站在外面,仔细看去,认出这人正是要与钱霖成亲的盛翠屏。
卓亦疏开口问道:“姑娘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那女子拼命的摇了摇头,随即回道:“我就是来找公子的,还请公子救命。”
她说这话便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卓亦疏心中疑惑,但在这门前受她跪拜,若是被人看见了大为不妥,所以便将她扶进屋中,关了房门,继而说道:“我无心参与钱家之事,你还是另寻别人吧。”
盛翠屏听后又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头,旋即开口说道:“现在只有公子能救我了,钱家自是不肯放我走,那刘明义大侠虽然正直侠义,但青城派和钱家向来交好,他必不肯因为我而得罪钱家,这些天我见众人中唯有公子对钱家之人嗤之以鼻,也唯有公子能救我了。”
正在盛翠屏说话之时,屋外那人再次轻动,卓亦疏神识未收,此时听得那人似是跃上了房顶,想必是那人适才忽见盛翠屏来此便赶忙隐了身迹,待盛翠屏进到屋中那人也确认自己没有暴露行踪,如此方才再次行动。
盛翠姗见卓亦疏久久不语,还以为他在想如何拒绝自己,但盛翠屏好不容易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怎肯轻易放弃,只见她咬了咬牙,似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而后只见她终是下了决心,这才又开口说道:“请公子救我脱离苦海,小女子愿现在就以身相许。”
卓亦疏听了这话后却是不着痕迹向屋顶看了一眼,随即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拉过盛翠姗说道:“此乃小事而已,你先陪我一晚,明天我再带你离开这里。”
卓亦疏一边说着一边将盛翠姗拉倒床边,盛翠姗虽然早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真当降临时还是有些慌乱,却也在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这位亦疏公子武功高强,样貌英俊,我献身给他总好过钱霖那样的混蛋,只盼今后能跟随亦疏公子身边,为他侍奉左右。
卓亦疏将盛翠姗推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去,用被子盖住自己二人,只听的娇声连连,场面香艳无比。
哪知就在这时,突有一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房间,竟是虎渊阁的阁主杨奇宇。
不知杨奇宇为何会出现在这,但此时他却在心中暗道:这少年眉目轻佻,果然也是个好色之人,看我一刀将你二人钉在床上,让你颜面尽失,钱家的新媳妇儿和别人通奸,更是没了脸面。
杨奇宇如此想着,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举手抬刀就劈落而下,可就在这一瞬间,突见一只手从被中伸出,杨奇宇登时大惊,卓亦疏的手却稳稳抓住了杨奇宇的刀背,旋即一跃而起,杨奇宇反应过来,但钢刀被卓亦疏制住所以动弹不得,杨奇宇当即拍出一掌,卓亦疏侧身一躲,同时从床头抽出饮怨,剑光裹着杀气斜刺而去,在这电光火石间杨奇宇躲闪不及,饮怨当即刺穿了他的肩头,刹那间血流如注。
卓亦疏足下用力一踏,推着杨奇宇连行数步,直接将他抵在西首的墙面上这才停了下来。
杨奇宇钢刀被制,左肩被刺穿,身后墙面冰凉,疼痛深入骨髓,但杨奇宇也的确是一条汉子,竟是一声不吭,强忍剧痛,再看卓亦疏却是衣衫整齐,哪有半分慌乱之色,必然是早就察觉到了杨奇宇的到来,故意将盛翠姗拉到床上以此来引杨奇宇现身。
哪知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人闯进屋中,直奔盛翠屏而去,卓亦疏就要回身救援,却被杨奇宇死死拉住,卓亦疏身形被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翠屏被人擒走,但卓亦疏已经认出那擒走盛翠屏的人就是韩阔。
卓亦疏心生恼怒,回头冷冷的看向杨奇宇。
杨奇宇被饮怨刺穿了肩头,此时浑身是血,但他竟毫不在意,惨笑说道:“我家主人让我告诉你,卓公子要想救回盛翠屏,就去蒹葭楼寻她。”
卓亦疏轻蔑一笑,手中长剑推进,又在杨奇宇的肩头推进数寸,杨奇宇登时痛入骨髓,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落而下,但他紧咬牙关,仍是一声不吭。
眼见于此,卓亦疏方才止住饮怨,并且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半个时辰后我就到。”
一语言毕,卓亦疏将饮怨收回,杨奇宇的肩头留下一个骇人的血洞。
但杨奇宇却是一愣,他本以为卓亦疏必然会杀了自己,也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