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君立于此地,眼见卓亦疏轻佻不恭,仍是未将眼前危机放在心上,白九君也不禁暗暗钦佩。
卓亦疏又道:“两位若想联手,当真是再好不过。”
庄修平暗道:不好,公子狂傲的性子又上来了,可这样一来必然激怒那二人,白九君和凤栖梧联手定然厉害的很,再有阙阳华等人在这,就算大家一起齐上也未必占得了便宜。
不光是阙阳华等人,就是那四名抬轿的四名壮汉也实非等闲之辈,庄修平的担心不无道理,其余几人如高险峰等也都暗暗担忧,纷纷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这时却又见有人上山,来者十余人,以两男两女共四人为首,又有两人牵着两匹高头大马,马背上各坐一人,其中一匹马上坐了个女孩,年约十二三岁,另一匹马上坐了个男孩,却是卓亦疏的旧识,正是疯痴少年。
疯痴少年本在污衣帮中,却不知为何来了天平山。
眼见卓亦疏就在此地,疯痴少年自是大喜,也不管那马匹仍在行进便要翻身下马,那马虽然行进的速度不快,但被疯痴少年这么毫无来由的一跃当即受惊,身形一晃,疯痴少年只得跌下马来,却是撞到山石上,当即血流不止,可疯痴少年却不在乎,仍是快速向卓亦疏跑来。
疯痴少年拉着卓亦疏的衣袖又蹦又跳,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卓亦疏喜他天性自然,实是常人所不能及,便也微微一笑。
这时白九君说道:“我在路上碰见了这个少年,知他是来找卓公子的,所以特地将他带来。”
卓亦疏笑道:“我还以为白庄主是来与我为难的。”
白九君也笑道:“本来确是如此,凤栖梧说有个人打伤了他的手下,所以邀我前来相助,我细一打听才知道是卓公子在这里,我本就要来把这少年交给卓公子,便即跟来了。”
听得此话,凤栖梧确是皱眉暗道:我只是与白九君提过这事而已,本意是想让他来看看我的本事,可现在他乱说一通,倒像是我求他来帮忙一样。
这时又听卓亦疏说道:“白庄主若是只为送人而来,那大可袖手旁观,若是想和凤栖梧联手,那就持剑下场。”
卓亦疏说完长剑一挑,指向凤栖梧。
白九君暗道:我把人给你送来了,你不说道谢的话也就算了,却还带有威胁之意。
眼见卓亦疏提剑挑衅,凤栖梧也是眼含怒意,折扇执于手中,显然也要动手。
白九君忽然笑道:“凤栖梧的五色飞刀着实厉害,刚才只发了鸿鹄刀,尚有赤凤、青鸾、黄鹓鶵、紫鸑鷟四刀未发。”
听得此话,似是白九君认为若是凤栖梧将五色飞刀齐发的话卓亦疏未必就是对手。
凤栖梧听得此话后脸现得意之色。
卓亦疏却轻佻道:“难不成我就只会一招‘灵犀望月’吗?”
傲然豪气跃然而起,众人心中无不一振。
凤栖梧脸色一寒,却又听白九君说道:“卓公子的灵犀剑法也是绝世无双,所以我才说两位接着斗下去非得两败俱伤不可”
适才白九君确是喊着这句话奔来了此处。
凤栖梧沉声问道:“那你是何意?”
白九君笑道:“两位各有绝技,卓公子擅长剑术,凤公子擅长暗器,说来也巧,我生平最为引以为傲的也是这两样。”
白九君的悲欢无合剑法和暴雨梨花针皆是上乘的绝技,使出时当真有风云变色之姿。
凤栖梧冷笑道:“这个我自是知道,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找上门来与我比拼暗器。”
当初白九君寻上卓亦疏就是为了挑战他的剑法,却不想他找上凤栖梧也是为了挑战,只不过是挑战暗器。
白九君生平最为引以为傲的就是悲欢无合剑法以及暴雨梨花针,以他高傲的性格自然是要在这两项中拔得头筹,所以他便一路挑战用剑高手和暗器高手,本是势如破竹,但却在卓亦疏和凤栖梧面前止步不前。
这三人虽然年岁不大,但皆是天资卓越之辈,更有绝世武功在身,远胜江湖中寻常的高手,而这三人碰在一起也是难分高下,白九君嗜武好胜,所以非要在剑术上以悲欢无合剑法与卓亦疏的灵犀剑法比个高低,在暗器上又要用暴雨梨花针和凤栖梧的五色飞刀分个胜负。
此时只听白九君说道:“我与两位都有交手,但胜负未分,想是都在伯仲之间,是以难分输赢,既然如此,咱们何不换个比法?”
此话一出,卓亦疏和凤栖梧皆是一怔,骆达上前低声道:“卓公子,小心有诈。”
凤栖梧对待手下向来严厉,所以阙阳华等人不敢上前出言。
凤栖梧说道:“怎么个比法?”
卓亦疏兀自不答,却也在等着白九君说话。
白九君微微一笑,先是上前将马背上的女孩抱了下来,那女孩十二三岁,看来对白九君极为亲近,任由他将自己抱下马,白九君对众人说道:“这是我师妹,也是我师父的唯一爱女,只是生来便患有恶疾,我遣人寻遍中原名医却都束手无策,便想着只能去南诏国的孔雀连城才能治好我师妹的恶疾。”
以白九君的年龄来说,他师父就算不是七老八十最少也过花甲之年,但这女孩却不过十二三岁,必然是其师父老来得子,却不想竟然患有恶疾。
只听白九君继续说道:“我此番前去就是前往南诏国,只是孔雀连城名满江湖,规矩却也极多,我合欢庄与其素有间隙,聂城主未必肯施以援手,若想请动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