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有心事，心乱如麻，越来越没法入睡。
程素雅闭眼强逼自己入睡，渐渐地过了午夜，她终于睡着了。
窗外的夜色静谧，唯有月光的柔光铺在大地，灌木，别墅上，也斜进两人住的房间那玻璃窗台上，落在地板上留了一地稀薄的银光。
隔壁房间，厉寒没有睡着，睡不下的他下了床，走去卧室，轻轻打开门进去，看到娇小的身影正躺着，一动不动，而且还听到床上的那人睡的呼吸平稳，就知道她睡着了。
他轻轻走到床边，看着程素雅睡着的容颜，放心着转身走了，一走时，突然听到床上那人沉浸在噩梦中的痛苦，不停在叫着，“为什么要杀我？峰。”
“为什么？”
……
一阵撕裂吼叫的声音，令厉寒的心一震，他眸子也一震，不明她在做了什么梦。
他转头一看床上的程素雅翻来覆去，没有醒来，还沉浸在噩梦中，一脸的痛苦拧在一起。
厉寒蹙了蹙英气的眉宇，眸底弥漫着担心，过去上了床，把发抖得厉害的程素雅抱入怀里，他伸手轻轻在她背后拍了几下说，“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温柔令程素雅渐渐不再发抖，安静地睡着，像是脱离了噩梦，跳进甜梦里，睡着睡着她脸上有了恬静美好。
厉寒见怀里的女人睡得安稳，没有撕裂大叫着，他看着女人的容颜，心想，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痛苦？蓝向晴，我一直有疑惑的是你到底是谁？
到了第二天，程素雅缓缓醒来，起床下楼，一下楼时，她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拼成清晰的画面，想起自己昨晚梦见噩梦，后来听到真切的声音传入她耳里，在告诉她，不要拍，有我在。
这声音……
即使熟悉，她都会想起是厉寒的声音。
昨晚，他来过卧室？
程素雅一时没法断定，也不敢去想，昨晚模糊听到温柔的声音竟是厉寒？
这冰山男人怎么会温柔呢。
“睡得可好？”
一个声线淡淡而且干净传入她耳里，打扰了她的走神。
程素雅一脚离开台阶落地，猛地一看向开放式厨房，厉寒在那端着做好的早餐个个端到餐桌上，只是不见苏姨的身影。
“苏姨呢？”
程素雅没回答，换个话题问。
“她今天有事情不来，我问你的话呢，你还没回答。”
厉寒神色淡淡，还是和平常一样是冰冷若霜，程素雅边走过去，边看着他的神色，心想，看来昨晚是她听着幻觉了吧。
这冰山男人怎么可能温柔呢。
“还行吧。”
程素雅不假思索着说，便走到椅子一边坐下来。
“昨晚梦见了什么？”
厉寒摆好早餐后也坐下来，他五官分明的俊脸白皙干净而且冷淡在问。
“什么？”
程素雅听着，微微怔住，他问的是什么意思？莫非昨晚他来过卧室？
“你昨晚来过？”
“是的。”
厉寒切好吐司，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个个慢慢吃进去，优雅在吃着，边没有点头着说。
“嗯。”
程素雅应了一声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向晴，这事情一直令我疑惑的是，你到底是谁？”
厉寒抬起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在看着她，还在等她如实回答。
你到底是谁？
程素雅的身形一怔，手一颤，叉子和刀分别从她的左右手里抖落下来，啪啪的一声落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来。
厉寒见她的脸色瞬间不好了，还有细微的动作令他的怀疑是对的，看来，眼前的女人真的不是蓝向晴，那到底会是谁？
“你是在说笑吗？寒，我是蓝向晴，除了这还会是谁呢？”
程素雅很快调整好失态，语气镇定在说。
“我知道，是随问而已，你为何紧张。”
厉寒刚就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戏虐一笑在问。
“……”
程素雅真想送给厉寒一个免费的白眼，这个问题真的不好笑。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发觉了什么，不然就不会随问什么了。
她想着，如果真的发现了又怎样，他是没法知道她是谁呢。
真不知道，昨晚她呓语，讲了什么呢，有多少事情这男人听进去？
吃完早餐，厉寒收拾碗盘去洗碗，程素雅看着厉寒洗碗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就噗哧一笑。
洗完碗盘后，厉寒上楼换好衣服下来，一见程素雅站在门外等他，就问，“你要去天娱传媒公司吗？”
“是的，我在那上班。”
程素雅点头着说。
“喜欢这份工作吗？向晴，这就是你不想弹钢琴的理由？”
厉寒听着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