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内官事件后,宇文极的内心就充满了恐慌,时不时会瑟瑟发抖一番。
他终日躲在全皇后的寝殿里。
全皇后见了让人熬了定神汤,在身边服侍着他喝下去。
“皇后。”宇文极握住全皇后的手,“难道朕身边就真的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吗?啊?你说啊!”
全皇后安抚道:“圣上不要多思多虑。”
“朕怎么是多思多虑。”宇文极整个心都在发抖,“如今朕被马内官害死,欧阳家肯定记恨于朕,只怕是再难为朕效命了。”
“所以圣上便想将武国公召回京城?”全皇后问。
只见宇文极的脸色忽然冷冽,微眯中带着危险。
……
第二苏染随第二康前往欧阳家探望欧阳浚后回到家中,与初见推门进了闺房便看到了白虎站在柱子后面。
初见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大大的,马上转身把房门关上。
白虎这才走到了第二苏染的面前,拱手行礼。
第二苏染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白虎回答道:“太宰手中的伤还需上药,所以属下来是想请大小姐前去太宰府一趟。”
第二苏染莫名:“这种小事情还会和我有关系吗?怎么就轮得到你来找我。”
白虎也是表现出了万分无奈和不甘:“怎会与你没有关系,若是太宰愿意给属下换药,属下又何须来这一趟。”
“我与他的关系只是政友,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清楚。”第二苏染也是一副我肯定不会去的模样。
白虎苦笑中满是不值得:“太宰把你放在心尖上,你却不以为然,还真是痴心错付。”
“你……”第二苏染愕然的看着白虎,根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
白虎咽了咽,还是请求:“还望你看在与太宰昔日情分上,就走这一趟。”
到底还是被白虎说服,第二苏染决定走一趟。
只是将前往太宰府改成了仙女庙。
在仙女阁老地方,第二苏染与宇文让再次见面。
第二苏染并未多说的先帮他把手掌心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宇文让只是沉迷的注视着她,陶醉其中。
就在第二苏染包扎完毕后,收拾药品的时候,宇文让开口:“我打算寻你父亲,说提亲一事。”
第二苏染的身子微微一僵。
宇文让伸手握住第二苏染的肩头:“苏染,你心中是否有我,你自己不会不知。”
第二苏染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却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听说圣上已经下旨让曹绘回京了。”第二苏染成功的转移话题,“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回京又能怎么样?”宇文让不屑曹绘。
第二苏染就不那么想了:“自从席宴上闹掰,曹绘已经看我们威国公府不顺眼了,他又一直想将你取而代之,如今宇文极要他回来,意图明显。”
“宇文极那个窝囊废。”宇文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能如何。”
“阿让,世间万物哪怕是既定的乾坤,也是会被变化的,你若是这般不以为然,总是要吃大亏的。”前世的记忆,第二苏染清清楚楚的记着。
宇文让嘴角含着深深的笑意:“你在关心我。”
第二苏染见他此不正经,无奈道:“我是在关心我们的大业。”
“我们的大业?”宇文让丝毫不放过任何一句可以钻空子的话。
第二苏染无奈更甚:“你若能成帝王,那我自然算个功臣,就算说了一句我们的大业也不太为过吧!”
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会故意对他的话意装作糊涂不知的想要打哈哈的就过去了。
宇文让又怎么会答应,只见笑意更甚:“当然,你不单是功臣,还会成为皇后。”
在第二苏染到底嫁不嫁宇文让的这个问题上,他们已经都争执多次。
可宇文让到现在依旧是不死心。
第二苏染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阿让,也许在你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按着你的想法走,但事实并不是,我们再这么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你真的是要玉石俱焚吗?
你比谁都清楚,你不可能玉石俱焚,因为对你来说更重要的其实是帝位,而不是我。”
宇文让自认一番真心被第二苏染这样赤裸裸的践踏质疑,心中顿生不爽地拍案而起:“第二苏染,不是我爱你,你就可以这么嚣张。”
第二苏染转身欲走。
宇文让在后面将她抱住,柔声道:“我真的做不到放手,我也不想与你真到玉石俱焚的地位,我希望的是我们并肩而上。”
并肩而上……
第二苏染的喉咙哽咽地滚动了一下,那是一个多么诱人的词。
她也盼着能和他并肩而上,可人世间太多的事与愿违了。
宇文让环抱她的双手又紧了紧,垂着红了的眉眼,声音稳沉:“在你赠腰带之时,我心中就更是确定此生非你不可。”
第二苏染闭上了眼睛,她该如何抗拒这样的宇文让?
宇文让在第二苏染的颈间落下一吻,再一吻……
第二苏染终究不是宇文让的对手。
第二苏染身子微微一动,从宇文让的怀中脱离,转身与他目光相对:“宇文让,你要让我怎么办才好?好,我尝试着去说服我阿爹。”
看到第二苏染愿意如此,宇文让不由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再次地将她拥入怀中。
第二苏染在回威国公府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着,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