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家中的四个姐妹便齐聚到了婉阁,围绕在第二苏染的身边,陪着准备好了一切的她等着欧阳浚带着迎亲队伍前来。
只是随之时间的过去,初见开始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有些怪了,不禁喃喃说道:“奇怪了,这迎亲的队伍怎么还没来?”
第二苏染的眼珠子轻微地瞄了一下初见,她虽有猜测可却依旧是模样淡然。
第二苏若则是认为这属于正常现象:“初见,别着急,这吉时还没到。”
初见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然而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欧阳浚还是没有带着迎亲队伍前来。
第二康和第二沣都为此觉得奇怪,心想着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正准备派人去看看,却碰巧看到张衡急匆匆地赶来。
“张衡,阿浚呢?”第二沣问。
张衡的模样可谓是着急得都快要掉眼泪了:“国公爷,沣少爷,我们家将军和公子出事了。”
第二康的神经一下子全都抿动起来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张衡心急的表示宇文极说欧阳家意图造反,一早就派人将欧阳凌还有欧阳浚抓走了,今天这婚事是没法进行了。
消息带到第二苏染时候,第二苏染蹬地一下从杌子起身,立即就想到了宇文让,这跟他一定脱不了干系。
张衡一个男子都哭得满面泪水地跪下了:“国公爷,我们家将军和公子怎么可能会有谋反之心,您救救他们。”
在大婚的日子出现这样的突发事件,婚礼是无法进行的了。
第二康带着第二沣急急忙忙地进宫去求见宇文极。
在第二苏染的闺房里,四个妹妹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
第二苏染撑着一颗强大的心理,让她们都回了慧阁。
待屋里只剩下第二苏染和初见的时候,初见才走到她的身边:“大小姐,这事儿会不会和太宰有关?”
虽然是用着询问的口气,可初见心里已经是九成认定此事和宇文让有关。
第二苏染则是十成十的肯定,是宇文让所为:“他还真的是丧心病狂。”
第二康带着第二沣求见了宇文极。
可是宇文极根本就听不见去第二康的任何一句话,甚至觉得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的讽刺,把他当傻子耍。
“圣上,欧阳将军绝不能有任何谋逆的心思,此事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第二康保证中带着哀求的声音几乎是恨不得跪下来了。
可是宇文极根本就不可能听得见去这些话,不但不信反而盛怒:“威国公,你是要与欧阳凌结亲的人,你自然是要包庇他,为他说话。”
第二康没想到宇文极竟然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圣上,老臣自当是效忠朝廷,绝无徇私啊!”
宇文极哼的一声:“那威国公倒是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朕怎能放人,如今这天下是宁可错杀也绝不可放过。”
就在这一番中气十足的言语,马内官已经匆匆回来。
宇文极立即站了起来:“太宰呢?”
马内官报道:“回圣上,太宰说身子稍有欠佳,此事就请圣上自行处置。”
宇文极的眉头瞬间挤在了一起,颇为激动的问:“太宰就不来了?”
马内官提着一颗心的看着宇文极。
宇文极连忙恢复了从容的姿态:“问候太宰,让太宰好生休养。”
马内官踏着小步后退了几步才转身出去。
第二沣看到第二康身上,眼神里都是征求意思和办法,若不是进宫时候第二康特别交代他不能在宇文极面前失了态度,他早就开口了。
“圣上。”第二康手臂往前一抓衣摆往后一甩,恳求地跪在了地上,“此事必定有蹊跷,还请圣上能交由老臣来彻查此事。”
第二沣跟随第二康的节奏跪到了地上:“圣上,微臣愿同家父一起彻查此事。”
“你们和欧阳凌是何等关系,交给你们终究并不合适。”宇文极叹了叹气,“威国公,此事朕会让人去彻查,绝不会冤枉了谁,你们就先回去吧!”
“圣上……”第二康恨不能取得圣令的呐喊。
“威国公行礼吧!朕也乏了。”宇文极甩甩衣袖便转身入了内殿。
马内官见状立即走到第二康身前将他扶起:“威国公,请体谅圣上,事关国体,实在是容不得半分马虎。”
第二康却沉默的思量着,呼吸声都带着沉重。
此事,恐怕得找宇文让了。
“阿沣,我们出宫。”
第二沣却心系欧阳家安危:“可是阿爹……”
不闻第二沣说什么,第二康已经迈着大步伐走出紫坤殿,第二沣看了一眼马内官快速地跟上。
马内官探长了脖子,想了想地摇了摇头,本指望着第二家和欧阳家能一起联合为宇文极效命,没想到欧阳家却怀有二心。
第二康出了宫门便上了马,一边交代第二沣:“你先回去。”
第二沣不放心的追问:“阿爹去何处?”
第二康拉着马缰,已经是蓄势待发:“阿爹去一趟太宰府,你先回去照顾你阿姐,今日她大喜的日子却出了这等事,阿爹不放心。”
第二沣本打算跟随第二康一起前往太宰府,可听闻了第二苏染,也着实放心不下:“那阿爹务必早些回来,孩儿家中等候。”
第二康拉扯马缰朝着前方出发:“驾。”
第二康离去,第二沣也火速地赶回了威国公府,奔往婉阁。
第二沣是劝着第二苏染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