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浚回到威国公府的时候便直接的前往了婉阁,将手帕交给了第二苏染。
欧阳浚开口说道:“我看到这手帕的时候心里还着急,可听说了才知道你先走了。”
第二苏染看着手帕接过手,轻轻道:“当时本想与你说一声,但又不想撞上宇文让,就让青龙校尉转告。”
欧阳浚微笑:“只要你没事便是好。”
第二苏染看着欧阳浚,他总是这番善解人意的样子,嘴角轻抿。
“今天宇文让和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欧阳浚也是犹豫过后才开了口。
第二苏染的神经微微一动:“他说什么了?”心里亦是泛起一股忧虑。
欧阳浚想了想,又笑着摇了摇头:“却也不是什么要紧话,我也听不太懂。”
第二苏染的心稍稍一安:“那便无须去理会,毕竟他那个人想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欧阳浚微微点头,觉得有理,寻思后又一笑:“不过我觉得以后要能避开他还是像今日一样避开他的好。”
第二苏染眼睛稍稍一动,似是在询问欧阳浚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浚至今还想不透宇文让对他说的那些话:“今日他问我是否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便是奇怪了,他凭什么一副很了解你的样子。”
“是吗?”第二苏染抿着嘴强装镇定,“也确实奇怪,他又怎么可能会了解我呢!”
“这不就是最奇怪之处了吗?既是不了解,瞎说说什么。”欧阳浚郁闷得一头雾水。
第二苏染保持心中淡然:“不过都是些故意调侃你的话语,不必太在意。”
第二康正巧前来寻找第二苏染,却恰巧在门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于是反出了婉阁。
欧阳浚离开婉阁便撞见了第二康正在等待他。
欧阳浚当即便是笑脸:“叔父。”
第二康看着欧阳浚:“在铁林军那儿如何?”
对于宇文让那个人的性格,第二康还是多有放心不下,加之其中又有一层第二苏染的缘故。
对于这份关心,欧阳浚心里感怀:“叔父放心。”
第二康颔首:“他若是有为难于你,可不必瞒着叔父,。”
“倒也不算为难。”这也是欧阳浚的凭心而论,并未有加之任何的情绪,“不管宇文让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一定能够承受住的。”
第二康听闻此言颇为赏识又似有放心的点头。
而欧阳浚一走,初见来到第二苏染身边。
只见第二苏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帕子,不由得回想到宇文让对这条帕子的怒气,竟不自觉地就走到烛火前,让手帕靠近火芯。
“大小姐。”初见急切地上前,她不解第二苏染为何要这么做。
第二苏染只是静静的看着,待手帕触及到火苗开始燃烧,她才将它放置到桌面上,慢慢的看着它烧尽了。
“清理一下。”第二苏染并没有任何解释地转身就走。
在初见看来,第二苏染这个行为举止也是怪异了。
待整理完了这儿被烧殆尽的手帕后,初见就端了一碗山楂糕到第二苏染面前:“山楂糕,健脾养胃。”
第二苏染点头,接手品尝。
初见这才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起:“大小姐今日是见到太宰了?”
第二苏染手里的动作和嚼动着的嘴巴都微微一僵,不得不承认还是初见最能猜测到她的一举一动是因为什么。
“太宰当初答应得干脆,可未必心口如一。”初见对于宇文让的阴险狡诈是深刻,“只怕大小姐一日未嫁,他都不能安歇,还是得注意着些。”
第二苏染只是若有所思,慢慢地品尝着山楂糕。
第二康也为了她能够跟宇文让彻底了解从此撇清干系而希望婚事尽快落定,欧阳浚已经书信给远在普州的父母。
相信收到书信的他们一定会尽快地赶到京城,落成婚事。
第二苏染放下手中的山楂糕,走到窗前仰望月色,在这略显孤寂朦胧的昏黄下,甚为感慨的说了一句:“世间之情爱不恰在相爱便能相守,而是在于对的时间刚好门当户对又适合才是婚姻。”
听闻此话,初见才意识到宇文让在第二苏染的心里,已经具有一个无法抹灭的位置。
……
日子一天天过去,看似平淡无奇,却人人各有心思所为。
此时,军中将士到太宰府禀报军事。
沉默的宇文让低着眉眼,最后化作犀利地抬头:“给我盯紧宇文叱。”
“是。”
就在此人退出去之时,白虎走了进来。
宇文让抬眸看他。
白虎禀报道:“今天欧阳浚告假了。”
宇文让莫名其妙:“这种小事也需要告诉我了吗?”
白虎接着说道:“欧阳将军入京了,还带了夫人前来,如今安置完毕前往了威国公府。”
宇文让这下明白了。
欧阳凌带着夫人前来,必定不为朝政,而且又是第一时间地前往了威国公府,这极有可能是为欧阳浚和第二苏染两人的亲事而聚。
宇文让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目光也越发犀利。
白虎想了一下:“欧阳浚对大小姐本就有着心思,威国公又极力促成,欧阳将军必然最为乐意,如今又带着夫人千里迢迢从普州赶来,依属下看这亲事是马上就要说成了。”
宇文让的眉眼稍有挤压,眸光透露出危险:“这事儿要是成了,那我宇文让堂堂太宰的面子可就荡然无存了。”
白虎冷哼一声多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