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府,第二苏辛知道了云北被处了绞刑后还要接受鞭尸挂城墙上的处置,心里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第二苏辛坐在床榻上十指紧紧的棉被,仿佛终于解恨了:“方今,云北死了,而且现在还死的很惨,你的仇也是报了,你在地下就安息吧!”
是啊!云北利用她的无知和少女心,虚荣心,给了她这么惨痛的一个教训,现在云北自己付出了代价,她怎么会不觉得痛快呢?
第二苏染和第二沣恰巧在此时进入第二苏辛的屋外,清楚的听见了她所说的话。
第二沣开口:“看来你的精力还不错。”
“哥哥来了?”第二苏辛望去,看到进来的他们垂下了脑袋瓜,似乎害怕他们对她感到失望,“那便是阿爹知道我的事儿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难道还指望着瞒着我们?”第二沣走到床边的锦杌坐下,微微叹气颇有父兄的风范,“苏辛,现在看清了也没什么不好,以后你依旧是咱们第二家尊贵的二小姐。”
第二苏辛感激的看着第二沣,果然还是家里的人最好了。
“今天哥哥就接你回家,可我们明天便要出发去普州,你不会嫌弃普州吧?”第二沣眼珠子不眨一下的看着第二苏辛。
第二苏辛当初不愿意嫁给常祯就是因为嫌弃他的官位不够,现在全家要出发普州,不知道她的虚荣心是不是又会因此作祟起来。
第二苏辛举起手发誓:“哥哥,经过这次的事儿,我已经改变了,你们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爱慕虚荣了。”
第二苏染和第二沣互相看了看彼此,这个妹妹好像有点诚意的样子。
第二苏染握住第二苏辛的手:“我们感受到了,不必到了起誓的地步。”
第二苏辛抿了抿嘴儿,想到过去为了脸上有光,却处处都过得不如意,心里面也实在觉得够丢人的了。
威国公府明日一早便要全家出发普州,所以在第二沣接第二苏辛回去的时候,第二苏染也跟着一同回了威国公府。
晚膳过后,第二康便让第二苏染到书房说话。
第二苏染前往时候让初见准备了茶具。
在书房里,她便一边煮泡着功夫茶,一边与第二康说话。
“阿爹用茶。”第二苏染将沏好的一杯茶端到了第二康的面前。
第二康看着桌子上的那杯茶:“以后再要喝你调制的茶水,怕是不容易了。”他似有一番感伤的举起茶杯,细细的品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不会不容易的。”哪怕这些话显得有些无力,第二苏染的心依旧是这么期盼着的。
第二康只是勉强的一笑,将放在旁边的盒子拿了起来递到了第二苏染的面前:“这个你拿着吧!”
第二苏染接过手,看了看这个精致的木盒子,并不懂:“这是?”
“记着,不到真有需要的时候便不必打开,压箱底吧!”第二康叹了叹气,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语重心长,“宇文让这个人的野心如今看着虽然没有从前那么深,可狼人终究是个狼人,你做为妻子就多看着点,也不能一味任由他野心膨胀,更不要让因为有这样的夫君而自己膨胀了yù_wàng。”
第二苏染是听到心里面去了,她明白来自老父亲心里面的担忧,只能拿出郑重其事的态度保证:“阿爹,女儿心里一定会有一把衡量的尺子,一定会把握好自己,请您安心。”
“好,阿爹记住了。”第二康不舍的看着第二苏染,“往后阿爹不在身边,自己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一定要让人给阿爹书信,若是宇文让待你不好,这盒子也可打开。”
“阿爹你放心,你的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第二苏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哪怕临走的时候,第二康还在为她设想,她又何尝是舍得第二康的离开,“阿爹到了普州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第二康只是颔首。
第二天早上,威国公府外的马车已经排队准备就绪了,家丁们都在往车上搬东西。
在威国公府待了一夜的第二苏染看着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宇文让的舆轿已经来到,众人望去,舆轿已经停下,宇文让从轿中下来,朝着他们走去。
第二苏染迎上他:“阿让,你怎么来了?”
“岳丈大人要前往普州,我既作为女婿又怎能不前来相送?”宇文让牵着第二苏染的手走到了第二康的面前,“岳父大人。”
第二苏雅一直看着宇文让的那张脸,再低头看了看他的手紧紧的牵着第二苏染的手,这个姐夫依旧是那么的柔情体贴。
第二康点了点头:“我的女儿就承蒙太宰照顾余生了。”
“是,不敢令岳父大人失望。”宇文让也只有在威国公府的人面前才会放低自己太宰的高姿态。
宇文让和第二苏染本想送他们出城门,可第二康心中顾及城门上的云北尸首,便拒绝了。
宇文让和第二苏染也心中有数,便在威国公府的门口与他们别过了。
第二苏染看着威国公府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启动离开,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她一点都不希望有这样的离别。
宇文让看着她的感伤,伸手挽上她的肩头:“定有再见时候,这威国公府我会让人好好看着,每日都让它干干净净,等待他们的回来。”
第二苏染抬头看着宇文让,心怀感谢的露出一个微笑。
威国公府离开京城的马车一辆一辆的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