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苏染带着初见和悦芽先离开了怡园轩。
回去同心轩的路上,第二苏染停下来看了看悦芽:“我早有先言,这事不与太宰说,他怎么忽然就来了?”
悦芽:“夫人的话,属下都记在心上,而此期间也与夫人一起,并没有从我这里给太宰任何讯息。”
第二苏染听着也是有理。
“想必是太宰回到了同心轩不见夫人,问了长短,其他知情人给说了。”悦芽不急不慢的解释道。
第二苏染朝着怡园轩方向又看了看,是没有探出口中的气。
在怡园轩,宇文让重新的坐在了刚才的那个位置,而殷远悠就那样双手置于腹前,冷清的站在他面前。
“我没有忘记当初我们为何会成亲,又如何会有了孩子。”宇文让错措了搓手的顿了顿,“既然如此,很多事情就应该免去了许多过分的强求和过多的yù_wàng。”
宇文让抬眸目不转视的对着殷远悠,似乎在问她懂得吗!
殷远悠要解释道:“妾身……”
“那些并不知情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大家心里都各自有数。”越是要解释,宇文让心里就越会觉得不喜,“你以为苏染为何先行离开?她无非是给你我一个台阶下,念及你昔年对我的帮助。”
殷远悠冷然一笑:“我当太宰早就忘了,妾身曾经相助。”
“可哪怕曾经如此,你我当时也是约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或许没能如你所愿爱上你,但起码你在心里还是十分神圣的一个存在,可你今日同样令我大失所望。”宇文让站了起来,倒是显得几分决绝,“你我之间到底是夫妻一场,我也不希望真会有一日我来亲自了结你。”
殷远悠的心尖猛然一颤,他竟用了了结二字来警告她日后要安分。
“若是你觉得这偌大的太宰府不是你心中所愿,这合离书我给的了,天高辽阔自有你所愿。”宇文让也给出了这个建议。
殷远悠猛然警醒,为此才真正和宇文让对视:“我不愿意,太宰府便已是妾身心中所愿,太宰不会不知道的。”
“那此后你便留在怡园轩多吃斋念佛,少出去走动吧!”宇文让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废话多说,迈步离开。
殷远悠急忙转身对着宇文让的背影:“太宰。”
宇文让的脚步停下:“至于止儿和乐儿,你若能尽心便留在身边,若是觉得无益便让我告知我一声,自有人会带他们长大。”
“……太宰的意思,是要将我的孩子交给第二苏染照顾吗?”殷远悠摇头表示不能接受,“太宰觉得她的脾性能善待我生出来的孩子吗?何况她的孩子死在了杜鹃的手里,她会不会因此记仇,要害我生的孩子呢?”
宇文让听着胸口起伏了一下,在这个时候殷远悠还是只想着如何说明别人无法善待她的孩子:“你好自为之。”
“……”殷远悠愣在原处。
宇文让的脚步毅然离去。
宇文让这一走,殷远悠的脑海里就蹦出了四个字:自食恶果。
她冷冷的笑着,呵呵呵……
在这一刻,一直到夜里,殷远悠都只是坐在屋内魂不守舍的样子。
“夫人,用膳吧!您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这个婢女叫珊儿,杜鹃和珍儿没了,便是她为首了。
殷远悠抬头看着珊儿:“你去让人设个小佛堂,然后你亲自买些祭拜的纸钱回来。”
珊儿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跟着我,你们真是受苦了,此后便只是在这小小的怡园轩里,我是再不得太宰府的主了。”殷远悠似乎是在安慰他们,可也更多好像是在为自己的颜面说话。
珊儿从来都是个恪守规矩的:“奴婢侍奉的是夫人,何来委屈。”
殷远悠没有多余的心思再说话。
珊儿福了福身:“那奴婢这就去办事儿了。”
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就寝了的时候,珊儿挑着灯笼提着篮子在前面引路,和殷远悠来到了后园子里的一处黑漆漆空旷处。
“你先走吧!”殷远悠从珊儿手中拿过篮子后蹲了下来。
“夫人,这么晚了,就让奴婢在这儿陪着你吧!也能安心些。”珊儿左右看了看,确实不放心殷远悠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殷远悠却开始点火:“不必了,我想和杜鹃单独说说话,你回去歇着吧!”
珊儿左右看了看,这边黑漆漆的,也不是个久待的,殷远悠一定是今日刺激大了,才敢在这儿。
“那夫人,奴婢先回去了。”
“去吧!”
珊儿蹲下把灯笼也留下的放在地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殷远悠眼角睨着珊儿走远了,才一边烧纸钱,一边开启了她的自言自语:“杜鹃,你可恨我?珍儿为了保自己,将我出卖,可你却为了我顶替了所有的罪名,承担了所有的一切,我却没有出来与你一起承担后果,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我连命都没了。
那个时候,你可有觉得自己跟错了主子?要不然这一辈子也不会就这么毁了,没了。其实你也并没有在怪我对不对?”
殷远悠的脑海里开始出现小时候的杜鹃来到她身边说时候,那可爱的小模样。
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事事都懂她,为她。
殷远悠吸了吸鼻子:“当你面临死亡,却要我好好活下去的时候,我心里就清楚没了你,世间便再无真心待我殷远悠之人。
其实我也不必如此悲观,毕竟面对别人阿让都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