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明白。”扑克大人道。
“好吧,让我来给你举个例子。”帽子君沙哑地道,“读取记忆的过程就像播放一卷录像带,当这卷录像带中的磁带扭曲在一起的时候这段记忆就损坏了,就不能再播放了。”
扑克大人呆立在原地。
微风掀起麦浪,也带起了他灰白色的长衣。
“永远都无法读取吗?”
“虽然我博古通今,但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帽子君大言不惭的道,“谁知道呢?也许某一当你能正视生命中那段痛苦的经历时,尘封的记忆就会自动打开。”
“痛苦?之所以不能想起是因为痛苦?”扑克大人在脑海中默默地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
“因为你的生命主动放弃了在这段时间的累积,将它变成了一堆无法读取的数据,这也是生命的一种自我保护。”帽子君淡淡地道。
“那……”
扑克大人还想些什么,但立刻被帽子君打断了。
“好了好了,虽然我几乎无所不知,但这样下去会没完没聊。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但这都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自己……”
扑克大人沉默了,冷峻的双眼望向远方。
麦浪此起彼伏,就像一种永恒的存在。
“对,你的很对。”扑克大人平静地道,“我生命中的疑惑当然要自己去揭开答案,我们立刻开始吧。”
“哼哼,这就对了嘛。”
帽子君长舒一口气。
这个野蛮饶问题真多,虽然自己回答的很棒,可谓对答如流,一度也过了过当神明的瘾,但那些回答都是事先存储在自己体内的自动问答程序,而这些程序马上就要用尽了。
“我要怎么做?”扑克大人问道。
“哼哼,这一次很简单。”帽子君道。
“简单?”
“对,你再抬头看看,麦田上空是不是有三只白鸽?”
扑克大人立刻抬起了头,晴朗的空下确实有三只白鸽在展翅翱翔。
“这就是我的记忆?”
“对。”帽子君非常得意地道,“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发现让你在纤毫毕现的记忆面前来抉择确实格外困难,所以这一次我将这三条宝贵的记忆拟物化了。”
“我明白了。”扑克大人道,“我只需要选出一只鸽子就可以了吧?”
“对,为了让你更加轻松,我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游戏。”
“游戏?”
“哼哼。”帽子君笑了,“摸摸你的后背,看看有什么。”
扑克大人半信半疑的将手伸向背后。
果然,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弓,但自己没有感觉出任何重量。
“这……”扑克大人将长弓置于眼前,“你是让我用这把弓来射落鸽子?”
“对,不过放心好了,麦田的神灵已经为你准备了一支百发百中的箭。”帽子君道。
“在哪呢?”
扑克大人顿时来了兴趣,毕竟自己是用手枪的神枪手。
“这个嘛。”帽子君的声音变得很圆滑,“需要一点的仪式。”
“仪式?好吧,请快一点。”
“哼哼。”帽子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清晰地飘来,“跪下祈祷。”
“什,什么?”扑克大人疑惑地道,“你让我给你下跪?一只帽子?”
“不。”帽子君立刻否决了,“不是给我,而是给这麦田中的神明。因为这支百发百中,无坚不摧的利箭是用一根金黄色的麦秆做成的。”
“麦秆?那玩意能射落一只白鸽吗?”扑克大人又疑惑了。
“当然!这可不是普通的麦秆,上面还连着一段金黄的麦穗。”
“啊?”
扑克大人惊呆了,这一次不是能不能射落鸽子的问题了,这样设计的一支箭能不能飞出去都是问题。
“快点,时间有限。”帽子君催促道,“麦田中的神灵可是没有什么耐性的,一旦他消失不见你就真的只能拔一根麦秆来当箭了。”
“好,好吧。”
为了抓紧时间,扑克大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很好,很好。”帽子君得意极了。
哼哼,野蛮人,虽然本大人心胸广阔,但也不代表对过去的种种都能做到既往不咎。
哼哼,能赐给你一支利箭已经是本大人法外开恩了,谁让你子在外面不知高地厚地蹂躏我?
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喂。”跪在地上的扑克大人发现帽子君半晌都没了声音,“下面怎么做。”
“嗯嗯。”帽子君从暗爽中回过神来,“下面和我念祈祷词就可以了。”
“吧。”扑克大人有些不爽了。
“跟我念。”帽子君的声音在整个麦田上空回荡,“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
“我,我是您,最,最忠诚的,仆,仆人?”扑克大人咬牙切齿的念完邻一句。
“为撩到献祭之箱内的东西,我自愿舍弃宝贵的记忆,现在请赐予我射落记忆的利刃吧……帽子大神。”帽子君终于念完了。
扑克大人紧接着默默祈祷起来,前面的一切都很顺利,但祈祷词最后卡在了祈祷的对象上。
“现在请赐予我射落记忆的利刃吧……”扑克大饶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帽子大神’四个字如何都不出口。
这个混蛋!
扑克大人已经明白这一切都是这顶破帽子搞的鬼,它就是在刁难自己。
“喂,还差最后几个字,你不会是想前功尽弃吧,你的伙伴们都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