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选中的第一个目标是一名中年道人,此人身材瘦削,行迹猥琐,躲在几名身材高大的修士身后专施偷袭,内院已经有两名入玄境的师兄伤在他那柄法剑之下。
他的飞虹剑虽然还比不上真正的飞剑,便却比这种连大小都无法控制的法剑强了太多,剑光一闪,那猥琐中年道人的头颅已被削落,再顺着头颅一绕,便将那刚遁出来的一点真灵斩灭,随即又向旁边那身材高大的天星道院弟子疾射而去,数息之间便连杀了三人。
阻在前面的十数名道人见他飞剑厉害,惊呼一声一轰而散,周庆跨前两步正待御使飞剑追击,眼角余光却看见一柄法剑正从他右侧掠来,他脚尖一踮便欲闪躲,终究是慢了片刻,那法剑一下正中他的右肩。
他下意识地一耸肩头,却发现那法剑虽然刺穿了道袍,却根本没有伤及肉身,大喜之下,心中更是安稳了不少,“咻”一声御使飞剑,直往那人多的地方杀将过去。
驻守此岛的天星道院弟子大多都是入玄境,只有四五名化境弟子,但却在数息之间就被至空至向两名空相境修士宰杀,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只片刻工夫过后,场面就成了一边倒的追杀。
在开战之前,周庆原本还有一丝忐忑,以为会是一场惨烈的厮杀,没想到敌手如此不堪一击,一刻钟不到,岛上敌人便被清剿得干干净净,而元初宫弟子竟然无一人身殒,受伤的十多个入玄境弟子服食丹药过后也没有什么大碍。
但周庆知道后面肯定还有恶战。天星道院的实力要真是弱到这种地步,他们又岂敢虎口夺食?
“周师弟,赶快清扫战场,殿主只给了咱们一刻钟时间。”雷腾从周庆身边掠过,见他似乎有些发呆,以为他没有经历过不适应这种杀戮,于是停下来对他笑道:“战阵之上,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没有更多的选择,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周庆笑了笑,问道:“雷师兄,战场所获,要不要上交?”
“宫中哪会看得上这点东西?谁捡到就是谁的,天星道院的法剑拿到当离城去卖,也是能值两枚中品元珠的。”
“那咱们还不赶紧?”周庆哈哈大笑,一挥袖就将前面数丈外的两柄法剑收入了落魂钟内,随即飞纵向前一边摸尸一边大声问道:“雷师兄,宫中这个规矩我觉得有点不好,要是还没分出胜负来,大家都想着抢东西,那岂不是要乱套?”
雷腾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道:“别说殿主就在头上坐镇,就算殿主没在,至空至向两名师叔也对战场态势了如指掌,要是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他们可是有权利直接杀人的。”
“周师弟,我觉得你回去之后应该去律德殿熟读宫中律规,免得以后不小心触犯了禁律。”
“刚才我看两位师叔杀敌杀得很欢快啊,他们根本没有看其他人的。”
“这你都看不出来?两位师叔今日就是带咱们内院弟子来历练的,要不然这岛上一个空相境修士都没有,两位师叔只要来一个,就能将全岛的敌人全部灭了。”
两人边说用神念扫视附近区域,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便收入囊中,不大功夫,周庆便收获了十来柄法剑,还意外地从一具身着紫色羽衣的尸体身上得到了一只储物袋。
一刻钟未到,战场便已经打扫得干净,众道人留下数百具尸首回了飞宫之上,先去偏殿处找考功殿执事登记战功。
这战功也不是自己上报,而是在门派下发的袍袖内镶嵌了一枚白玉符,每杀一名敌人,这白玉符便会多一道红线,验功之时只需数红线即可。
至于一道红线算多少战功点,这还要战后结合本次战斗的难易程度以及敌人的修为高低来折算,不存在战功被贪墨的可能,非常公平。
此战周庆借助飞剑之利杀敌二十六名,比雷腾还要多七条红线,这令得雷腾、周黎、何洛等人都对他那柄并非剑丸的飞剑刮目相看,都在琢磨着以后要到哪儿去弄一柄这样的飞剑来。
正如杜明森所猜测的那样,天星道院布置在烂泥岛周围的人手虽然众多,但修为实力却都不如何,而且至今也没有发现真无道院有参与的迹象。
而元初宫这次派出来的弟子,即使是入玄境的内院弟子,绝大多数都有和敌人交手过的实战经验,实力更是同境界修士中的佼佼者,两相比较之下,天星道院方面自然是差了许多。
因此只过了一日,周庆所在的这一队弟子便横扫了二十多个山峰和水泽之中的岛屿,他粗略估算了一下,除了后期见势不对逃跑的,光是死在他们这一队人手中的天星道院弟子便有数千人。
不过死去的天星道院弟子中竟然还有不少没有入玄的修士,这种人相当于元初宫外院弟子的存在,怕是杀上三两万对天星道院的实力也没有什么影响。
当日晚上飞宫没有回离情庵,而且悬停在高空,众弟子回飞宫之后,杜明森便命人开启了防护阵法,如此一来,即使是天星道院派出合真境修士来攻打,只要有杜明森亲自主持阵法,对方便休想攻破。
白日之时,众道人都是在大殿或殿外的玉阶上候命,到了晚间,至空师叔带着内院弟子去往大殿后面的房舍歇息,众人方才知道这飞宫之内竟然别有洞天。
亭台楼阁这些都不奇怪,但令人惊奇的是竟然还有花园池塘。花园内百花绽放,花香扑鼻,池塘中荷叶连连,荷花翩翩,锦鲤在水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