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死士无字营,站成几条线,放眼望去银色铠甲银光闪闪,照耀八面,兵马气势如山河之坚,狂风催不动,这就是横扫天下的镇北大军。
沈夜等人做好准备,下了无上楼,来到众军面前,齐洪天翻身下马笑道:“沈将军可准备好了,五万死士一个都不少,希望你马到成功。”
沈夜笑道:“当然准备好了,若你舍不得的话,还可以反悔。”
“哈哈………!老子反悔个屁,去吧!我老齐带出来的兵,所向披靡,在战场上毫不畏惧,你尽管去吧!”
话不多说,沈夜翻身上马,燕九篱与芷茵两人各乘一辆马车,两人钻了进去,马夫缓缓骑动马车,三人行至对面的司马天卓。
只见司马天卓穿着黑色盔甲,手上拿着银色大枪,那枪长有三米,枪身粗大,看此长枪不是一般人能拿起来的。
再看看司马天卓年方四十左右,胡子黑长上面沾满了油腻与酒水,头上那团凌乱头发从盔帽上爆乱出来。
浓黑大刀眉,丹凤眼,面色微红,黑色盔甲外披着一块红色披布,那披布被脏东西染成了黑色,看上去十有八九从来没有洗过,盔甲领口汗水沾染到发黑。
司马天卓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夜,沈夜拿出兵符,他只是扶了扶随风摆动的长胡子,眯起眼睛道:“将军吩咐。”
沈夜点了点头道:“出发。”
他勒住马缰绳,调了一个马头,举起手,做了一个手势,五万众兵,如出一撤整齐让出一条小道。
三人从士兵中间路过来到众军之首,带领众军南行。
齐洪天与左宗达看着挥离万军,长出一口气,齐洪天大笑道:“老左就这么走了!”
左宗达轻笑道:“走了就走了罢,说那么多没用。”
两人勒马调头,往北快速使去。
这一次,南方那些知县大人们可得忙活了,只要沈夜他们所经过的城区都得好生招待这些兵马,朝廷的兵马谁敢怠慢?这是历代朝廷的规矩。
并且想在哪里驻扎都是沈夜他们说了算即使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坐实了妨碍公务的罪名那可得杀头的。
那官道上,万军卷起漫天尘埃。
出了城司马天卓问道:“将军直行还是绕道?”
沈夜做好了打算毫不犹豫道:“直行,派一个得力将军带领两万兵马跟随其后,保持一段距离。”
像司马天卓这样作战久了的将军,立即猜出要做后盾,心中暗想,这小子还有一点作战天赋。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明白。”
说完,他把手放到胳肢窝下面抓了抓,闻了闻方才精神气爽地调头去安排,燕九篱把头伸出马车一脸嫌弃地看着扬长飞去的马道:“这厮,真邋遢,不知道这一路上要恶心多少回?”
沈夜看了他一眼道:“他很快就会追上我们,还不快些闭嘴。”
向来在宫中生活大的她,接触人都是豪门子弟,干净整洁肯定的,见到这般邋遢的真的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于是,把车帘拉下,头钻到马车内。
坐在另一辆马车内的芷茵姑娘闭目养神,这条道上的风景她不感兴趣,又不是没来过,当初她一人到月央城就是顺着这条道走的,自己还知道很多的南下小道呢。
为了日后方便回去,她把道路画在纸上,很多道路记在脑海里,她算是一个活地图。
不时,司马天卓抬着长枪,飞马而来,与沈夜并排行驶,他问道:“将军我让姜九带领两万士兵尾随其后。”
沈夜点了点头,燕九篱闻声,突然钻出头道:“小人屠姜九?那可不是九字营大将吗?”
司马天卓挖了挖鼻子,弹了弹鼻涕渣子道:“姑娘见多识广啊,你知道姜九那厮的名头却不知老夫名头,难道老夫没有这小子出名吗?”
燕九篱面露嫌弃道:“哟呵,你这大汉,姜九又不是月龙人,诏南人,他一开始是土匪头子,本公主游玩时还想偷盗本公主,谁料被我抓了个正着,仗着南客习武时与左宗达结交成朋友,左宗达亲自来求我把他放了,本公主心情一好就把人给放了,后来他招入齐洪天部下,一来就给他一个头将当,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厮。”
司马天卓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南燕公主燕九篱于是笑道:“你比我了解的还更清楚,要说这杀人不眨眼,敢问镇北大军中谁杀人眨过眼睛?”
“你这汉厮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姜九气势我见过,虽然入不了本公主的眼睛但也不错,至于你嘛,本公主没见过,你说你能破天我都相信。”
司马天卓啐了一口笑道:“丫头还挺有意思的,我作战可不是吹出来的,镇北军论勇我才是老大,什么人屠与小人屠都在我之下,天下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号呢?我们无字营俗称死士,视死如归的死。”
说到这里,司马天卓忙在脑海里组织词汇,还有什么词汇来形容呢?
这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燕九篱忒是好笑道:“视死如归的死,视死如归的士,所以叫死士,中。”
司马天卓掏了掏鼻子立马一拍马鞍道:“对啊,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姑娘和我一样都是读书人呐!”
沈夜一旁听了,感觉不对劲,忙在手上写来视死如归的视,笑了笑。
燕九篱虽然讨厌邋遢的司马天卓,但这下甚是喜欢,好玩的紧,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哪里还肯放过。
一路上只见两人说说笑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