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达闻言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齐洪天,手扶着双刀转头道:“难道,那人不是什么神仙玩意是一水?”
“是的老左?这一水可比什么神仙好上百倍。”
左宗达也闻得,一水大名,说什么符师奇才,以画为符,画啥成啥!
只不过自己只是武林中人,对这些修行玩意不敢兴趣,没过多研究,不以为意,只是寥寥听过几句罢了!
这要说为何比神仙好,老左那脑袋转溜几下都想不明白,齐洪天为何这么说。
今日,所见一水骑仙鹤如神仙那般仙姿飘然,看来一水名头不是吹的,当真有传说中那个实力。
左宗达手扶着双刀问道:“这一水,若能仔细会会该多好,我倒是想看看这位活神仙到底有多厉害。”
齐洪天更是在雨中大笑道:“你这混厮别想了!天下人谁不想仔细亲眼目睹这位活神仙,又有几人能说会会就会会?哪怕你是见天门外门弟子十辈子都不能会到,更何况你这厮只是小小的六楼高手,又何德何能?”
“奶奶的,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人屠将军,名声不说像一水那样震动天才,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这个祖宗,怎么说也算一个人物,要比见天门外门修炼那些屁娃娃强一点吧,这名声算得上拍的响亮,不至于你说的那般不堪。”
“这些强大修行者,别说你,就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当年刘耳皇帝更是把他们当作活神仙那般跪拜行礼,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地上的蚂蚱,不值一提的。”
左宗达冷哼一声纳闷道:“不过这沈夜这小子也不见得多厉害呀,怎么会让这百年难遇的一水来拜见?”
“所以,老子就说嘛,一水百年难遇可要比神仙好上百倍,咱们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两人引真青石小道向后山走去,遇到一名小厮,一问才得知沈夜在山峰上避雨,于是两人又向山峰走去。
齐洪天知道峰顶之上有一个芭蕉湖天镜湖,月龙这么多的绝佳之地为何当年沈豪将军要选择这个城北比较偏僻的地方修建念宗?
最起码地利这方面不占什么优势。
还不是因为沈豪眼睛一亮看上了后山那片天然芭蕉湖,所以选择此地建造念宗。
齐洪天当初与沈豪交情还算可以的,两人同位大将军,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是念师,单单凭这两个相同之处可以聊个没完了。
只不过,齐洪天总是感觉与沈豪不是一路人,聊不来其他方面罢了。
沈豪在世齐洪天可没少来念宗,这念宗哪个角落是如何景光齐洪天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芭蕉湖他自然知道,一看那湖果然不俗,仿佛是天空一面镜子,立在峰顶上,月龙很难找到如此盛景,这要比见天门洗笔湖好看多了。
洗笔湖只是横挂瀑布,与湖中一水所画的一株莲花为最佳其他的拿不出来说,这芭蕉湖就不一样有一种结合天地灵气的感觉。
想到这里,齐洪天恍然大悟,莫不是这一水喜欢这芭蕉湖方才来这里赏景?
轻车路熟,走了很长的功夫,两人登上了山峰来到芭蕉湖旁,果然沈夜与燕九篱两人在湖边小亭子避雨。
齐洪天与左宗达两人快步跑入小亭内,解下湿漉漉的蓑衣帽子,放在柱子一角。
沈夜还纳闷这一水所说有客人,到底是什么客人?原来是齐洪天与左宗达两人,于是他上下打量两人笑问道:“两位将军莫不是来听雨打芭蕉?”
齐洪天索性坐到石凳上,扭着被雨打湿的袖口笑道:“刚才所见一仙人骑鹤顺道而来瞧瞧,这芭蕉湖最优处何止是雨打芭蕉?更是那天地合一的灵气!莫不是生出一个仙人来?”
沈夜得闻大笑道:“没事,这仙人总是喜欢和别人吵架,方才与我吵了两句,生气离开,你瞧那画都来不及收。”
齐洪天与左宗达面面相窥,心里惊乎!没听错的话沈夜与一水吵架?
能与一水见面是何等人物?能与一水交谈更是何等人物?能与一水吵架气得他离开那又是何等人物?
除了独孤九步那几名亲传弟子,就是沈夜了!
这沈夜未免也太高了吧?比独孤九步那几名亲传弟子还高?
两人惊异神色之中,顺着沈夜所指看去,那画正立在亭子中央,仿佛灵气所罩将两人吸引了过去。
仔细一瞧画中的几棵雨中芭蕉,那行笔潦草,抽具之中,形似芭蕉,神似风雨飘摇中的芭蕉,淡墨舒服温柔,重墨更是如坚石有力。
雨落芭蕉,雨滴溅起淡墨所绘看上去是爱抚蕉叶。
芭蕉树偏向重墨,整画看上去,风雨稍弱,芭蕉顽强。
就连只知道在战场上杀敌打战的齐洪天与左宗达两位大汉看这画都十分顺眼,这画能说不好吗?
齐洪天眼睛一亮越发看画芭蕉在风雨立中那气势不亚于自己在万敌之中那气势,于是与画突然有了共同语言那般,遇到天涯知己一样,用手轻轻去抚摸。
“好,好。”齐洪天怔然伸出一个拇指称赞,“这画,你开个价沈夜,我买!”
沈夜呆住,半晌反应过来,竟还有人买?
这一水刚才不是说,穷死不卖画吗?他不卖老子卖?他自己有骨气,老子可没有骨气,这画一卖,看他以后怎么嚣张吹穷死不卖画。
那世人要笑掉大牙了,只要齐洪天这一买少不了拿画去吹,很快世人就会知一水的画被卖!
这乍一想,仿佛在卖一水的骨气?沈夜那心理爽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