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独留燕连芸与清子元两人,共商此事,空落落的辉煌大殿,燕连芸看在眼里越发内心空落落,慢慢走下金黄台阶,坐在台阶上看着艳红夕阳,双目迷茫,自己把一切事物想得太简单了。
呜呼之余接着叹气,燕连芸长叹道:“大国师,我仿佛感觉刘萧然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清子元同时坐了下来道:“哎,太复杂了,江山大起大落,人间疾苦,说实话我现在后悔当初所作为,既然做了就要到底,才会明白,我现在知道独孤九步为何只管修行不管这些事,如果修行高了厌烦这个世界可以换另外一个世界。”
“我这个太后娘娘也许喜欢,男耕女织,相夫教子的世界,只是初身王朝人家,注定一生如此。”
“是你放不下,待你相夫教子,男耕女织时,你要说当太后娘娘多舒服,至少不要日出落归,不要风吹日晒劳作,凡事不会十全十美,看好的一面罢!”
燕连芸点头正色道:“你去给陈锋书信说让他折回去镇压住南部。”
“也好。”清子元提起灰色长袍起身,“这算是两出两回,免得跟着齐洪天送死,到时候我们才是无兵权。”
燕连芸稍有疲惫的点了点头,低眉微垂双目,如一只疲惫的狐狸儿,清子元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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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出两回的陈锋,望着信一脸无奈,直骂爹娘,看看蓝天,在看看黄土道路,这就快回到月央城自己的家乡以及多数士兵的家乡。
想想百姓们敲锣打鼓迎接的威风场面,本可以好好威风一回,眼下又要折回南部去,令人极为扫兴,一脸不耐烦的陈锋拉着缰绳掉头道:“听我命令,南部起义回去镇压,到时候我们拿了功名成就好自回城看亲,那才是给百姓长脸呐。”
众士兵唉声叹气,懒懒散散掉过头,谁都打心眼里明白,陈锋说的就是放屁话。
且不说镇压下起义百姓,即使要拿功也等不到他们,人家齐洪天那才是实打实端在手里的,只要西芒北方一退出,齐洪天又是一世威名长留历史。
压住区区几个百姓岂能堪比?
于是,众军垂头丧气,心灰意冷,行步缓慢,只得让陈锋挥鞭驱赶。
陈锋挥着长鞭乱打士兵骂道:“还不快点!你们这些王八养的,平时好吃懒做惯了,走路都很懒散,哪像个军人,快点,快点。”
尽管,陈锋如何打骂,如何挥鞭都改变不了士兵们的速度,照此行程一个月都不一定回到南部去。
陈锋骑着高马实在无法,摇了摇头,之可惜自己军中无人才,没人帮管管,说实话自己又不会兵家之事,只会一点皮毛训练,没真正上过战场,自己刀子上还没有沾染过敌人的血,这镇南将军空有名头罢了。
想到这些,陈锋抬起洁白的脸蛋,看着蓝天白云,慢慢走在道上,索性扔下鞭子不在去管,认为区区几个百姓怎能奈何,来一个杀一个便是,万事不过刀枪见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世界道理。
可是,燕连芸,清子元,还有陈锋三人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以为打肿脸就是胖子,实则胖子身上有不少的油水。
才导致不可控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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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洪天扶着朴刀坐在江边整日望滚滚长河,这白鹿江气势百看不厌,自叹不如呐!
此刻,他抬头看着远处的数座山峰,暗自掐算这都多日了陈锋那个废物还没上来到,真是龟娘养的,眼看大战在即,方得知情报西芒正从独龙江运出战船。
齐洪天叼着狗尾巴草,龇牙咧嘴对一旁的左宗达道:“现在朝廷穷得比北荒还差,老子没钱造船,让大部分士兵都退到江那边,造一些投车,投火球攻击,烧船!”
左宗达明白地把方磨的白刀归鞘道:“将军我正想如此,可是陈锋那龟娘养的,方才朝廷来报说,南方百姓起义,他又折回去镇压百姓。”
齐洪天大怒道:“百姓算个球球,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西芒敌人,轻重不分如何成事?老子这就快马去与朝廷说去!”
左宗达摸着眼睛下方的长疤洒然笑道:“将军,我敢赌陈锋那王八羔子,到最后还要光着屁股如求娘来求我们呢。”
“别跟老子开玩笑,正烦着,就我们这点兵马怎么与西芒的干?实在没办法老子提着刀子入宫去,卖了半个废着的皇宫买一些兵马?”
“将军,来不及的,没摸过刀的百姓也没用,充个人数的话可惜,花了钱买尸体,我看行不通,大不了死拼一场。”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死拼?我那千千万万个兄弟,还有亲人,自己死了算个球球,别叫他们娘亲娃娃妻子寒心呐!送了这个冤命还败战,这让我老脸往哪里放。”
左宗达低头沉思,别的不说,齐洪天虽然粗鲁,但视士兵为亲兄弟那般,凭这点士兵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这一点季尘比不了的。
季尘永远高高在上独坐一方,认为上下属应当有上下规矩,很少与士兵亲近,单单穿衣即可看出,他不穿盔甲,无论战场还是其他光景永远只穿袍子,都说布衣将军,这一点在明白人眼里是不值得提倡的。
将军与士兵应该同睡一床,同吃一锅,同穿一条裤子,这才不会人士兵寒心呐。
齐洪天吐掉嘴上的狗尾巴草道:“老子这次真的又要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