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豆拿着杯盖在杯子的边缘上碰来碰去,在想着白狐所说的话了。
按照她所说,锦豆也不敢私自去揣测夜时的心思。
若是那点被自已看穿他内心的想法,夜时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窗前像是飘过一个黑色的影子,半缘粉感应到那点残余的符气。
应该就是灯月所画的道符,不会有错了,“南方白,过来。”
就这个臭妖将,肯定跟灯月打了一个回合。
等到南方白进来室内时,瞬间就被红折扇抵在他的喉咙之处。
勒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了,“等等,有话可以慢慢说。”
主要在不误伤的情况下,南方白觉得可以跟她好好商量事情。
该怂的时候,可以怂一下。
这次我没有死在西偏墨的琴阵中,倒是死在半缘粉的红折扇下,却是得不偿失了。
想想,我可是举军中的一个远近有名的妖将。
“你跟灯月打了起来?”
就算南方白跟灯月打了起来,半缘粉相信他一定会败得落荒而逃。
毕竟灯月是个八级的符师,任何的时候,都不会轻而易举输给南方白。
况且南方白的法力,半缘粉还是有点嫌弃的。
实力不如其它的妖将,他还好意思说是夜举的心腹妖将。
南方白忙于解释道,“没有,是他救了我。我还向他说了,将来这份恩情会报答于他。”
可惜灯月也不留个机会给南方白报恩,可能他觉得小事一桩,不足为虑。
这就说得过去了,半缘粉也相信他的话,渐渐松了手。
将着那把红折扇收了起来,“还有吗?”
以灯月的聪明智慧,肯定会猜测出南方白是沥行宫中的妖将。
南方白后退半步,闪到锦豆的跟前,“他就问那个白狐过得可好?”
意思差不多就行了,南方白也记不清楚符师的话。
灯月说了此话时,声音就明显沙哑了很多。
半缘粉的脸上掠过一点绯色,又撑出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
摆了摆手,只道,“我也不是想问这个。”
锦豆笑了笑,就怕这个答案会让她足足高兴一天的时间了。
半缘粉理直气壮逮住他来问个清楚,不就是为了问一些关于灯月的事情吗?
换做以前,南方白光明正大从她的眼中飘过,半缘粉肯定会对他视而不见。
南方白一脸郁闷,准备退了出去时。
差点就撞到夜时,幸好停住脚步,只道,“君上。”
不管如何,南方白只能微微行了礼。
夜时应了一声后,南方白就退了下去。
“君上。”
她们异口同声道。
夜时侧目过来,吩咐半缘粉一句,“最近这一个月中,你都要在竹林中修炼。希望能够突破御灵期了,你就安心修炼吧。”
“那么锦豆···”
现在的职责就是保护锦豆,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半缘粉会觉得愧疚。
“放心,我会保护她的。”
挑明道,夜时的语气似乎容不得别人质疑。
就算是锦豆听了,除了惊讶外,一时也不知道找了什么样子的理由来拒绝他的好意。
夜时身为历川境中的君王,理应会事务繁忙。
锦豆思量好久,才抛出一句,“君上,这就不必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已。”
这样信心满满的语气,锦豆也能够有了足够的勇气把它说了出来。
如果半缘粉在竹林中修炼,偶尔也会见到灯月。
夜时沉默了,时间一长,锦豆觉得他可能会对自已的看法不同意。
后来她又重新补了一句,“还有北平和南方白呢,他们都是沥行宫的妖将。”
对呀!
锦豆觉得他们可以保护自已,也不用夜时对此事而忧心忡忡。
“北平向来的责任就是保护历川境中的妖有没有被修士所杀,恐怕会分不出身来保护你。”
夜时低沉道,后来想想,“还有南方白,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夜举。”
此话就说得锦豆没有理由反驳,好像有许多的话卡在嗓门中,却始终没有办法把它们说了出来。
半缘粉纹丝不动站在一边上,就明白夜时的用意。
他就是想着自已去保护锦豆,可能最近有许多的人都在关心锦豆。
夜时就怕她会把自已抛诸脑后,所以才会继续说了这样的话。
“走了。”
“去哪?”
这个时候,君上能够带我去了哪里?该不会是去修炼吧?
“冥冰浅湖。”
夜时看了她一眼,就带着她用瞬移术后,就到了冥冰浅湖前。
夜色渐临,还能够依稀看到西边的最后那一抹残留的晚霞。
而冥冰浅湖上,倒映着天空的晚霞,最后渐渐消失后,被夜色所代替了。
很美!
锦豆笑了笑,“时间有点早了。”
之前都是等到月亮出来时,夜时才会带着她过去冥冰浅湖中修炼。
在这段时间内,锦豆极少过来这里修炼。
“可以走走。”
在冥冰浅湖的边上,夜时顿时走走停停了。
眼前那个亭子,就在不远处在。
那个圆月渐渐升了出来,就挂在东边上。
清澈见底的冥冰浅湖上,也比落烟山中,宁静一分。
只有湖水不断泛起层层的涟漪,继续重复着。
“君上。”
“说。”
锦豆转了一圈,绕着他的侧边而来,“你说,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修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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