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区区一两个小妖,还用不着搬救兵呢。”
不到关键的时候,还不需要麻烦到东遁阁的师兄们出手相救了。
灯月有信心能够从虎口逃生出来,从来不会轻易输给敌人。一个八级的符师,实力是有的。
半缘粉细细琢磨他的话,明白他的用意,伸手接住准备滴落在灯月眼前的水露,不想让它滴在他淡青的衣裳上。
“若是没有别人过来救你,你可能会被困在阵法中。若是破不了阵法,岂不是东遁阁中少了一个远近有名的符师吗?”
半缘粉明白他也有傲娇的一面,一个八级的符师,这么轻而易举就命丧在西偏墨的琴阵中。
此事传了出去,会砸了符师的招牌。所以灯月只能想办法破阵自救,受点伤势也是难免的。
灯月笑了笑道,“东遁阁有很多符师,反正也不缺我一个。”
此话属实,东遁阁的符师最多。有时候,阁主都是希望门中可以出了一两个厉害的剑师。
能够把东遁阁的名气远扬四方,这就足够了。
半缘粉手中捏了捏石头,恨不得用手去捶打灯月一顿,自已受了伤势,还在这里跟她们打趣了。
就算东遁阁出了再多的符师,也没有比得上你呀!
灯月侧目一瞄,原来南方白也在她们的身后。
这个胆小如鼠的小妖,原本打算从阵法中救了自已,后来南方白畏惧符气就不敢进来救了他。
南方白转动一下呆滞的眼珠子,觉得他没有死去就好了。
当时以为他被困在阵法中,不能动弹半点,南方白才会想出手相救他了。
主要,能救出一个符师也不错。
等到灯月觉得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后,就从身上掏出一瓶丹药,主要想给南方白吃了下去,可以减少符气对妖脉的损伤。
看到南方白身上残留着符息,灯月就知道他被符气所伤。幸好,不严重了。
南方白顿时翻了白眼,似乎不想把丹药吃了下去,区区这点符气,根本就不足为虑。
“你不吃了丹药,妖脉就会有一阵隐隐作痛感。”
这点灯月很是清楚了,就怕南方白不会接受这样苦涩的丹药了。这是灯月在炼制丹药的时候,特意炼制出能够减轻妖脉被符气所伤带来的痛感。
当然,只是为了半缘粉而炼制出来的丹药,就拿南方白来做实验吧。
毕竟只有他吃过了,才知道这个丹药有没有效果了。反正又不是毒药,不可能毒不死南方白的。
东遁阁也有弟子专心修习练丹这个门课,偶尔灯月也会学习炼丹。炼制丹药,最是讲究耐心和天赋了。
所以灯月在炼制丹药时,会遇到一些问题,有时会找到自已的同门师兄请教一二,解开他心中的所疑。
锦豆闻到那股丹药味后,微微皱了眉头。
南方白把瓶子倒了一下,那一颗黑漆漆的丹药滚在他的手中心。把它拿了起来,对着灿烂的光线下一照。
简直就是黑漆漆的一团,有点难以入咽。
南方白的嘴唇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情不愿了,“真不会毒死我吗?”
瞧瞧这颗丹药都黑成锅碳的颜色了,怎么会不毒死人呢?
想想我一个文武双全的妖将,若是被此药毒死了,简直是颜面扫地了。
灯月被气得站了起来,直接拿起那颗丹药,往着他的嘴里一扔,一拍后背,帮着他把丹药咽了下去。
南方白沉默一下后,感觉到所有的妖脉都像是被注入一股新的灵力一样,那些痛感渐渐消失了。
他原来嫌弃的眼神就被替换成为新的喜悦了。
“还好。”
点评一句,南方白后来没有感觉到那些符气给他带来的痛感了。
看不出来,灯月在炼制丹药这个方面上,还是有点用处的。只是灯月,平时不吭不响罢了。
灯月笑了笑,以后就把这些丹药送给半缘粉。看着她一眼后,眼神就变得宠溺一分。
半缘粉知道他的用意,就挑明道,“我就不需要了,一点符气而已。我妖脉的韧度没有那么娇贵,不会被符气所伤到了。”
说得如此大声,似乎半缘粉就不怕东遁阁的符气一样。之前,被双重符伤到尾巴了。
半缘粉可是疼了半天,只是默默承受住着这些痛感了。
只是半缘粉不喜欢吃丹药,不想成为药罐子,仅此罢了。
“我更加不需要了。”
闻着这股味道就觉得难闻,锦豆不想当着小白鼠。况且锦豆看得出他将来还会在这个方面再去细细琢磨,然后就会做出效果更好的丹药了。
灯月只是微微一笑,明白她们不喜欢吃丹药。这些丹药味苦,自然被她们嫌弃了。
从竹林回来后,锦豆托着腮子,一直从窗口往外看着。
那些灿烂无比的阳光,就像是给万物披上一层薄薄的金纱。手指戳了戳那个储物袋,希望可以把这些美好的东西收了进去。
锦豆眨了眨眼睛,后来夜时出现在窗口前了。
似乎把半个窗口给挡住了,很是严肃问道,“今天见到修士了?”
任临宗的弟子呀!就算是尤恻想要保护锦豆,但难免门中的弟子想要杀了她。尤恻阻止不了他们吧。
锦豆就松开了手,“就尤恻和容弱,还有灯月。”
除了他们外,就没有见过其他的修士了。灯月还被千面鹿妖和西偏墨所伤,这也是锦豆所担心的事情。
夜时退了半步,继续笑了笑,“你打得过修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