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居然放心把时印留给我来拿着,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它会弄丢了。
锦豆思来想去后,就从储物袋子中拿出珠子。把珠子举得高高地,都到了他的眼皮底下,“还给你这点神光!”
这不会害怕珠光会亮瞎我的眼睛吗?
夜时被雪亮的光线刺到眼睛,温柔把她的手推开后,慢慢道:“留给你用的,我不缺它。”
我的神识都剥离出来了,难道还能放了回去?
覆水难收!
锦豆想了想,这点有用的神光,留着,就留着吧。
“那我把神光收了下来。”
锦豆故作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收下来的动作极其迅速。把珠子放在储物袋子中,紧紧地拴住袋口。
就怕夜时会在最后的一秒内,后悔了就会改变主意。
“以后你对浩重双印剑法,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随地找我,想我亲手教你,也可以的。”
夜时的眼尾余光中,瞄到她把珠子收了起来的动作,有些可爱。
就像那个夜晚一样,手把手教会剑招?
锦豆回忆当时的情形,脸容上掠过一分羞涩。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复,夜时应该会明白她的想法了。
有些话,难以启齿。
更何况,半缘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夜时的身后,锦豆就只能保持沉默。
半缘粉在他的身后,对着锦豆挤眉弄眼的。单单一个小动作,锦豆就明白她的用意。
两人臭味相投的时间长了,也会有一分默契的。
锦豆知道她想出去妖市逛逛,整天憋屈在这个冰冷的宫殿中,差点就闷坏。
沥行宫就跟曾经那个川易国的宫殿没有过多的差别吧,都是一座雄伟华丽而冰冷冷的殿宇。
“我困了。”
锦豆故意揉了揉眼睛,知道夜时这个时候。应该打算带着自已前去落烟山,继续修炼了。
修炼之路漫长而煎熬着,锦豆有时也想出去透透气。
就她这点小把戏,夜时只能顺着她的心意了。
“至于修炼···”夜时看到她脸上那一点绯色,“等到迟点再修炼吧。”
最近她都在练习剑术,也不能让她过于劳累了。
他的这一番话,倒让锦豆绷紧的脑筋一下松了,“好吧。”
夜时转身的那一瞬间,就出去了。
半缘粉激动得整个人都扑了过来,使劲搓着锦豆的脸颊。都像是把一团面团搓成原形的,就差嘬了一口。
“好了。”
锦豆的嘴型被挤得变了形状,用手拿开她的手。感觉被她搓过的地方,微微而红了。
终于可以摆脱夜时的妖掌,但哪有什么办法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宫殿?
这个又是问题!
半缘粉翻了翻白眼,却有点无奈了。
搂着她的娇肩,撇了撇娇红欲滴的小嘴,“我以为君上离开后,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单从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来看,锦豆就知道她内心不高兴了。
“怎么了?出不去了,对吧?”
锦豆笑了笑道,那一抹笑意落在她的眼中,很是温馨了。
“只要你我联手,何愁不能从这个像铁桶结实一般的殿宇出去呢?”
想要困住半缘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半缘粉自信一笑,似乎逃出殿宇一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锦豆的冷眸一敛,似乎眸中那一团棕色的气晕喷了出来,惊得半缘粉一个激灵。
看来她这只鬼经过修炼这么长的时间后,终于有点成效了。
没有白白枉费了夜时的一番苦心呀!
“走,咱们吃香喝辣的去。”
搂着她的娇肩,准备跨出门槛时。半缘粉一下子就如同闪电般缩了回来,渐渐关上了门扇!
半缘粉像是见到鬼似的,一脸的惊魂未定。
锦豆懵懂问了一句:“君上?”
只有夜时这尊大人物,才会是半缘粉最是畏惧的人了。
半缘粉平时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经常欺负了南方白。
南方白见到她后,如同宿敌一样,只有躲开她了。
当然,有时候南方白偶尔会硬生生装出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其实他的心中慌得很。
男人嘛,脸皮最重要的。
半缘粉点了点头,眼神真诚至极。
当时见到夜时负手而立,站在门前上,不知道他又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却久久不愿意离去了。
锦豆在门扇上的糊纸戳了一个小洞,往着洞口一瞄。
果然,这个恩威并存的君上,就像是一座巨山一样,堵住她们吃香喝辣的路了。
怎么办?
锦豆往后退了一步,招了招手,“你会瞬间术吗?”
就那种唰地一下,就能够从夜时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半缘粉虽然也会瞬移术,但想明张目胆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这个想法,怕是痴心妄想了。
“君上,一定会看得清清楚楚的。想逃,没有那么容易了。”
锦豆困惑的眸子一敛,蓦然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了。
可能是夜时离开门前!
两人一度紧张起来,后来就如同决堤般的兴奋起来。
悄悄潜出了沥行宫后,两人在半路上磨磨蹭蹭才来到妖市中。
主要嘛,就是迷了路。她们在半路上兜兜转转了一会儿,所以才会耽误功夫。
半缘粉的方向感极差,所以才会这样带她兜转几圈多余的路了。
妖楼!
锦豆攥紧了小拳头,喜悦一般眯了眯眼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