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恻见到她眸中夹着一点惊慌,还有两分惧意。
以为锦豆在这里受到了其他的小妖欺负,继续劝道:“离开这里,你才能够活了下去。你的家在哪里?我会送你回去的。”
好真诚的眼神!
锦豆坦诚道:“你误会了,这里并非是个危险的地方。而且我曾经猝死了,我是从鬼开始修炼的。”
宫中的人,怕是忘了自已吧。
毕竟物是人非。
尤恻跟瞬间紫一对视,面面相觑的一刹那,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样子。
瞬间紫瞪得那双眼睛,圆圆滚滚中,多了几根血丝在内。
他不敢相信她居然曾经是只鬼,她实在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能锦豆就这样被孟婆带到这里,然后开始修炼成妖。
“有人来了,该走了。”
瞬间紫原本惊吓的眸色,就蓦然变成严肃两分。
夜举的脚步渐渐逼近,所以他们只能选择离开了。
尤恻十分同情锦豆目前的情况,更加不会对着她痛下杀手了。
至少她曾是死过一次,应该很是绝望吧。
尤恻再对着她下手,那么会把她推进深渊中,使得她一身满满的戾气,必然成为杀气重的小妖了。
锦豆只能羡慕他们的修为了,唰地一下人就不见。
这就是瞬移术的好处,来去自由。
“锦豆。”
身后响起这么一声,语气温柔得连黄鹂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锦豆转身的那一瞬间,就瞄到他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南方白毕恭毕敬站在他的身边上,是夜举心腹的妖将。
处于魂元初期的他,命火是青色火。
南方白的那双眸子中时不时泛起一些淡淡的青晕。
这又是个什么妖?
锦豆惊讶般的眸色就只落在他头上的一只独角,后来就渐渐被收了起来。
因为南方白不喜欢别人盯着他来看,就特别像是锦豆的双眼球似乎都钉在他的长角上。
让他浑身觉得不自在。
锦豆以为,可能他就是一只独角兽。
“不知道南方白长得如何俊气,竟然让你盯着他看?”
夜举打趣道,双手十分有礼貌一般握着拳头。
今日那个半缘粉不在她的身边,可能她就回去军营中处理一些琐事了。
“没···没···”
锦豆支支吾吾道,不敢当面说了实话。
揪着人家可爱的独角来说,会让他难堪一分。
“你会吹着玉箫吗?”
夜举笑问道,双眼中能够戳出一点温柔了。
南方白特别害怕他这点难得的温柔,一般情况下,他表现出温柔,就会暗藏了一分杀机。
但目前来看,对待锦豆,夜举显得特别的温润如玉。
锦豆摆了摆手,以前娇生惯养,对一些琴棋书画,不是精通。倒是偶尔会从侍卫的手中,借来长刀,悄悄舞刀弄枪。
锦豆以为自已,将来一定可以匡扶天下,可以在稳固江山一事上,能够出了一分微薄之力。
所以她对兵法之类的书籍,略有研究。
可惜了,天妒英才,我就早早猝死了。否则,将来我在历史上,会留有属于自已的只言片语。
当然,这些仅仅是锦豆的想法罢了,至于实际上,也就是那样平淡。
“我吹给你听。”
夜举拿起玉箫就这样娴熟吹了起来,箫声悠然婉转,撩拨人心。
锦豆静心听着,觉得他吹玉箫的样子,有一瞬间错以为就是夜时,吓得她立即浑身一震。
君上!
一曲罢后,夜举就把玉箫还给了她,毕竟是自已送给她的薄礼。
南方白许久都没有听过他吹箫了,大抵就是两百年前的事情。
“好听。”
其实锦豆向来喜欢鼓励别人,然后捧个场。别人开心,自已也能开心。
夜举浅浅一笑,觉得她不像别的妖,只会一心暗算别人和一肚子装着满满的心计。
那一块浑体晶透的时印,夜举不经意间瞄到它。
看来夜时对她很是器重了,居然连这一块重要的时印都送给她。
“以后你想学的话,可以过去请教我。我很是乐意教你,随时都可以。”
夜举说得特别的温柔,语气似乎能够融化一块寒冰。
吹箫?
锦豆犹豫,可能还是觉得舞动弄枪的比较合适自已,“不必了,但你的箫声极是好听。”
夜举能够把自已喜欢的玉箫送给别人,实在是忍痛割爱呀!
“以后你得远离任临宗的弟子,只有他们才会对妖痛下杀手。取丹,回去把它们交给临道真人处理。”
知道她方才跟他们谈话,夜举稍微劝了她。
锦豆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尤恻应该回到任临宗吧。
临道真人派人唤了他们过去,瞬间紫一看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事情。肯定会事关于锦豆的,否则他们就不会如此冒险过去找了锦豆商量弃暗投明一事。
锦豆大抵被妖兽一族照顾得很好,才不愿意离开了。
瞬间紫用着手指敲了敲另外一只手背,似乎在想着如何应付师叔。
这个师叔怕是研究破阵,把脑子给闷坏。
在后院的山洞门前,瞬间紫示意他先进去,省得待会儿,自已就把师叔给气坏。
这点,尤恻同意。等师父缓了缓气后,瞬间紫就可以进来了。
洞内,临道真人负手而立,听到阵阵平稳的脚步声后,就回眸一瞄。
看到他拿着那块验焰玉后,就知道尤恻曾经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