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重重咳了两下,现在夜时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管锦豆说什么,他都会一致认同。
夜举在门外敲了四声后就进来了。只是过来这里,打算看望那个有伤在身的灯月。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急急忙忙就离开了,夜时还曾以为他会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
当然了,可以顺道瞧瞧北平的伤势如何了。若是他没死,夜举恨不得就捅了他几刀,补补伤势。
“你受伤了。”
他拿着温柔似水的语气问道,却暗藏着一缕难以察觉的杀气。
南方白的死,北平算是难辞其咎了。西偏墨把南方白扔了出去,当做活人靶子,却被北平刺伤了。
因此,夜举对他还是怀恨在心。就算是九分派人前去刺杀他,北平都没有命丧在那里。
北平回应一句,“无碍!”
夜举越是关心他,北平就会越发的难受。可能愧疚吧!
“举军中的妖将不少,我想跟你借用十个妖将。”
“你是君上,整个举军都是你的军队。”
夜举温柔一笑道,可能是他听说自已最近又招募了将士。君上想过去军中,探一探举军的实力吧。
以前,夜举极少看到他前去举军的军营中。
“你就去举军中选了十个妖将,给北平带领着。他呀!没有你的眼力好,自然他选出的妖将难以堪当重任。”
北平受伤,肯定是因为身边的妖将不好。况且夜时这么做,就是为了把他们暂时分开。
毕竟有了过节的人见面,分外眼红。
“是!”尽管夜举不情不愿答应此事,也只能前去替了北平挑选妖将了。
锦豆看到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北平,他的伤势应该好了差不多。
相对灯月而言,北平痊愈的能力会强了很多,而灯月还需要吃了一颗丹药后,慢慢养伤了。
灯月不惜一切代价,只想为了白狐报仇!
锦豆也想报仇,但夜时说过,只有她的修为突飞猛进,成为妖神。
将来,才会有了机会把兽妖的一魂从千面鹿妖的魂魄中,活生生地剥离出来,才能够彻彻底底杀死他。
锦豆内心的想法被他看了出来,夜时就带着她到了冥冰浅湖上走走。
这个景色宜人的地方,锦豆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走在冥冰浅湖上,锦豆腰间所系的储物袋中,银丝正在上下乱窜着。
银丝就想拼尽浑身的灵力,冲破储物袋的束缚力。
锦豆把储物袋打开了,那根银光闪烁的银丝如同蜿蜒的小龙一样,游走在冥冰浅湖上。
在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它轻薄如纱,可能在之前,婆婆就是这样拿着银丝放入湖水中,浸泡一下,然后才把它晒一晒了。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婆婆在晒着白色的针线了。
银丝是上等的法器,在残酷的对战中,少不了沾了些许血腥在内。经过湖水的洗涤,银丝就会少了那些血腥味了。
锦豆伸出手来,那根亮瞎了眼睛的银丝就会自动从湖水中跳了出来,重新落在她的手心上。
它安静得如同一条小蛇,等到锦豆准备去触碰它时,那根银丝就变得暴躁不安了。在锦豆的手中动来动去,好像难受一样。
“君上,这是···”
与此同时,夜时就放出了神识,横扫在冥冰浅湖上的四周。
果然,咚蓝正在修习御魂控咒,此咒专门对付残魂的。
之所以锦豆没有受到御魂控咒的毒害,是因为锦豆的魂魄完整,只是魂魄的韧度脆弱点。
但兽妖的一魂也会受到此咒的影响,以致千面鹿妖有些难受。
但被咚蓝用一等级的魂针扎在他的脑袋上,浑身僵化就不会那么难受不已。
夜时准备离开冥冰浅湖时,就看到他们落荒而逃了。
毕竟咚蓝知道那一缕神识出自于夜时的,ba出魂针后,他只能带着千面鹿妖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离开这里,寻找更加安全的地方落脚。
连那个富丽堂皇的庭异城,他们都可以弃了。只求咚蓝活着,可以在历川境中兴风作浪。
领教过隐符的威力后,咚蓝变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就怕自已的一时大意就会命丧在别人的剑下。
当然,有时候千面鹿妖在心中嫌弃咚蓝是个修士,死了就没有多大的机会可以重生。
后来,千面鹿妖渐渐想起西偏墨了,若是他还活着,兴许那些唾手可得的霸业,尽数是自已的。
“君上,怎么了?”
锦豆见到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应该就是看到了那个千面鹿妖吧。
夜时收回神识后,点了点头,“就是他了,带着咚蓝在冥冰浅湖的尽头上,修习并加强御魂控咒的威力。”
想想,夜时顿时明白了。
银丝之所以如此的暴躁不安,就是因为咚蓝在附近一带修习御魂控咒的原因。
银丝的空间内很有可能封印着魂魄在内,但婆婆没有跟别人说出此事。
夜时将那根雪亮的银丝拿了过来,放在手心左右翻看一下。
放出神识,横扫在银丝的空间。似乎有着兽妖的一魂在内,在不断地撞着那个牢不可破的封印。可惜,徒劳无功!
那个银丝空间的封印是婆婆布下的,以血为咒,折命为价,才能将远古兽妖的一魂封印在这里了。
难怪婆婆的寿命极短,若是没有自损寿命,婆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在千面鹿妖的手中。
夜时微微一愣,后来就跟锦豆说,“银丝的空间有个封印,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