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浮间泉,就是为了镇压这里怨灵的异动,免得别人发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时冷声至极问道,就想着这个是他的目的了。
否则,临道真人应该不会带着自家的徒儿千里迢迢,赶了过来浮间泉。
他就不想这件难以启齿的一事,被别人义愤填膺揭穿出来,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辩解了?
他也明白一旦东窗事发后,肯定会有损他年高德勋的形象。
因此,临道真人先下手为强,极力在颠倒黑白,把盗取一事,扭曲成复天剑的剑灵对他纠缠不清,身不由已,才不得不使用它。
如此一来,不会颜面尽失。
临道真人往前走了两步,踩着那块石头上,继续狡辩道,“我说了,只是觉得浮间泉的上空出现异象,过来瞧瞧,可惜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但不如,再商量一事?”
这个也是他今天过来浮间泉的一个原因,凭着他的一己之力,很难打得过千面鹿妖。
因为千面鹿妖的魂魄中有了兽妖的一魂,就跟他手中所拿的暝云剑的剑珠一样,都是含有兽妖的东西在内,所以才不会那么容易被杀、被毁。
但临道真人并不是过来跟夜时既往不咎,重新联手一起对付千面鹿妖。
只是过来提醒他,要全心全意对付千面鹿妖,那么临道真人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何事?”
嫌弃,满满的嫌弃,夜时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了他一眼。
临道真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极了万年冰雕似的。如同活死人一样,五官没有半点扯动。
“千面鹿妖在弧心堂,让咚蓝前去助了他一臂之力。你不要小觑这个丑恶嘴脸的六级魂师,他在魂术这个方面可比那个愚蠢至极的咚灰要好很多。”难以望其项背!
九分一针见血点出其中的要害,曾经就跟咚蓝厮杀一回,领教过他魂针的厉害。
一瞬刀法,都不能够将着那些魂针在一瞬间中摧毁了。
况且三等级的魂针和四等级的魂针,都曾经被咚蓝炼制出来过,只是屈指可数。
哪怕是那个缺心眼弧心堂的堂主,也不一定能够炼制出来这两种等级的魂针。
看来千面鹿妖死性不改,仍旧跟弧心堂的魂师狼狈为奸。
他一心一意在研究着那把用着魂魄修补回来的虚炫六血琴,如何使得弹出来《魂沉》的曲子威力增加,能够更加完美御控住别人的魂魄。
“为什么没有去找弧心堂的堂主禀明此事,却找我?”
夜时质疑问道,面对这些表里不一的修士,也不愿意跟他们多待一会儿了。
“堂主说了,弧心堂的弟子来去自由,没有门规。更没有权利过问咚蓝的决定,哪怕到时候两人刀剑相见时,咚蓝也可以杀了他。”
“堂主这番说辞,让人难以反驳,还有追究他的责任,极力撇得自已清清白白,似乎他不是罪魁祸首。”
锦豆评价道,就看不惯别人一副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难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堂主就不知道吗?
对吧,若是咚蓝倾尽全力帮助了千面鹿妖把《魂沉》的琴谱修习得更加精进,后果会不堪设想。
一旦咚蓝没有利用的价值,或者稍微有了叛逆之心。
以千面鹿妖薄情寡义的性子,到了最后,极有可能会杀了咚蓝,那么弧心堂的弟子还能独善其身吗?
从古到今,殃及池鱼的事情,从来不会少,只会多。
但目前堂主怕是只求自已平安无事吧,才不会管了弟子的死活。
“但我们也不能因为堂主这般说辞,而前去把弧心堂夷为平地。我们这些名门正派不会如此滥杀无辜,凡事都需要讲究公道。”
九分冷声道,站得纹丝不动,偶尔还会抖一抖他白如雪花的胡子。
“绞尘门的弟子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没有少做呀!”
北平经常在历川境中,见过不少罪大恶极的修士,穿着绞尘门的衣裳,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小妖。
简直他们就跟任临宗的修士一个缺德的模样。
这些名门正派,整天口口声声要斩妖除魔,到了存亡绝续的关头上,都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哪里还会管着荣辱共存呢?
“我们目前所说的是千面鹿妖,别扯到了深明大义的堂主身上。况且他是无辜的,也没有让咚蓝前去投靠千面鹿妖,是咚蓝背叛师门。”
临道真人跟堂主有些交情,偶尔还会在白天促膝谈心,自然会替他说了两句公正的话了。
瞬间紫这次默不作声,可能是因为被临道真人又惩罚了一顿。
蓦然他想起容弱这次受伤严重,是被千面鹿妖所害的。幸好,这些天以来,在任临宗的师姐对容弱衣不解带的照顾下,她的气血才会渐渐好了些许。
“怎么对付万人唾弃的千面鹿妖,才是我们目前要做的事情。”
似乎撕破喉咙喊道,九分才微微稳住情绪后,却看着那一张从天而降的妖脉之网瞬间砸落下来时。
与此同时,一道雪白的剑光照亮起来,把妖脉之网劈开了几个超大的窟窿出来。
千面鹿妖,果然还是来了。这个罪恶滔天的臭妖,居然趁此机会出现了。
前不久,夜时才把他杀死了一次,这次他又出来兴风作浪。
一阵闷雷般的琴声悠然传了过来,夜时下意识对着她道,“你学会了魂浮剑法吗?”
夜时只是看了一遍《魂浮》的琴谱后,就把其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