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凤蒹葭不回来,贺兰焕卿岂不是也不回来。真是太任性了,堂堂一国之君。怎能整日待在外面,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那兰月国不就是亡国了,该死的凤蒹葭。这都没有杀死你,你是有多命大?
凤婉在宫里生着闷气,她的宫女见那样子吓得站得远远的。就怕凤婉一个不开心殃及池鱼,那可就有些难过了。浪子涛最近几日也没有进宫,他则是在查凤家的人关押地方所在何处。查来查去也没有个消息,他也慌了。要升级贺兰焕卿突然回来了,该怎么办?
“娘娘这是御膳房送来的补品。”
凤婉都未抬头,宫女端起来给她喝。她的手直接伸进了里面去,她“啊”的一下子打翻了了碗。“嘶”她看着红肿的手,回头看了跪在地上的宫女。凤婉怒气冲冲掐了一下那个宫女,她要好好教训下着该死的宫女。
“你眼瞎了?”
凤婉又抬手打了一耳光,叫人拖了下去狠狠打了三十大板。只剩一小半条命了,凤婉暗自动气。凤蒹葭在跟她作对,就连宫女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其实是她自己心不在焉,不注意还怪别人。在贺兰焕卿的面前,她根本不敢这样。她凤婉算计着凤蒹葭,贺兰焕卿却相信。这也着实让凤蒹葭寒心了,她想起这些事会跟凤婉同归于尽。
凤婉不得已顺着性子等贺兰焕卿回来,凤蒹葭他们路过滢凌山庄。这时已经离开很远了,天色也在渐渐地暗了下去。黄昏下,一双人影映入凤蒹葭的眼帘中。
人影手拉手,缓缓地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和谐却不知疲倦。她抬头一看,眼前闪过一片银白色。是是一对老夫妇,老头老太太和相恋时候一样。手挽着手,只是脸的皱纹在风中颤动着。
满头的银发在风中呼应着,他们蹒跚迈着脚步,早不如以前的健步如飞。但他们脸上依然笑着,甜蜜安详的笑,笑过了人生的种种煎熬,最后笑在了这夕阳映照的黄昏美景之中。
“相公,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吗?”
凤蒹葭头一次那么认真地问贺兰焕卿这个问题,爱可以给凤蒹葭,皇后的位置也可以给凤蒹葭。但有一点他是无法给予她承诺的,他是一国之君。后宫有女人正常,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只有她一个人。
更做不到像那对老夫妇一样,白头执手于这天地之间。江山是他用很多东西换来的,他真的做不到。凤蒹葭没有等到贺兰焕卿的回答,她失忆后第一次闷闷不乐的。贺兰焕卿拍拍她的手背,凤蒹葭抬头也笑嘻嘻。
看她又恢复到以前快乐模样,他就放心了。凤蒹葭突然指着天空的位置,贺兰焕卿还未反应过来。凤蒹葭便拉着他飞快地跑了起来,今晚他们会在野外休息一晚。凤蒹葭是看到了,那座山看样子不是很高。
如果能在山上看着那满天的星辰,岂不是更好吗?凤蒹葭的心思,贺兰焕卿这时还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地跟着她跑,龙标跟贺兰焕卿多年。
自然知道在山脚下等候他,凤蒹葭来到山的下方。看着眼前的高山,犯起了难。贺兰焕卿算是明白了她是想要上去,他搂着凤蒹葭的腰。
“抱紧我!”
贺兰焕卿就搂住凤蒹葭的腰,远离了地上。她不敢看着他们脚下的景物,她双手拉着贺兰焕卿的衣领。死死地不肯放手,没有多久他们到达了山顶。
贺兰焕卿松开了她,凤蒹葭在空地上转了几个圈。美丽的菊花更是美如天仙,红色黄色的花瓣平分秋色。这两种颜色融入到了一起,犹如那五彩缤纷的羽毛,它那微微翘起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用手去轻轻拨开。
“真美啊!对了相公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凤蒹葭停下转圈的步伐,寻问道贺兰焕卿。贺兰焕卿对于这个问题,该怎么解释。说来话长,三言两语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就只是对她笑笑,没有说话。凤蒹葭此事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贺兰焕卿则是跳到了树上。
漫天的天空,天空飘来一片云。月光是上苍派来的使者,她游踪如海,吐气如兰;她辞空而落。舞步轻盈,而满天的星星,像黑夜里无数眨动的眼睛。
像一颗颗闪闪亮亮的夜明珠,而天空则像无边的海洋。凤蒹葭双手抱着头躺在草地上,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儿发生过?凤蒹葭十分地觉得这场景太过熟悉,贺兰焕卿站在树上有点累了。
晚风轻拂着流云,在夜空上飘逸着丝丝缕缕的云丝,犹如一道道忧郁的皱纹,布满长空。清幽的月光;这样的时刻注定凤蒹葭会飘梦。
渐入梦乡的凤蒹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贺兰焕卿许久没有发现凤蒹葭又动静,他从树上跳下来。来到凤蒹葭所躺的地方,她睡得极其不安。
贺兰焕卿蹲在身旁,脱下衣衫盖在她的身上。随后抱起她下了山,龙标他们生好火。见凤蒹葭睡着了,动作这么大她都么没有醒。看来睡得挺熟的,贺兰焕卿抱着她靠在腿上。
漆黑的夜晚,安静阴森,外面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凤蒹葭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冷汗,没有人知道她凤蒹葭是黑怕黑夜。怕她走不出来,怕黑夜中藏匿着魔鬼,怕再也见不到贺兰焕卿。
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部挤在凤蒹葭的梦中,有如事实觉得身体抖颤得厉害。手也抓不住了,“焕卿!”凤蒹葭在安静的周围喊出了声音,贺兰焕卿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