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族中几位长辈究竟为何要与那些大臣沆瀣一气?原本我等正可趁着此事,令家族崛起,更甚以往,于国于民于己,都大有裨益,叔伯祖他们怎会如此糊涂?”
荀攸似乎正在气头上,对族中的长辈都开始出言不逊起来。
荀彧瞪着他:“公达休得如此放肆。长辈们自有其考量,岂容你我多嘴?”
“嗨,文若就是脾气太好,这般时候还为他们说话。我为此事,可是和家父吵了大半夜,要不是他气急晕倒,我不得不加以妥协的话,纵然是吵到天亮,我也绝不罢休。他们无非是还抱着所谓的唇亡齿寒之理,不愿见到世家在陛下手中被渐渐冷落,甚至有淡出朝堂权力中心之象,故此才与王允等人勾连罢了。”
崔钧说到此处,忽然又叹息了一声:“唉……但愿陛下能挨过这一劫,否则我等三人,虽万死亦难赎此罪。此时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为何陛下如此喜欢重用钱理等人了,他们毫无家世背景,自然一切都只能依靠陛下一人而已。我等三人自以为也是忠心耿耿,如今看来,唉……罢了,不提了……”
荀彧苦笑了一声,随即看向了刘赫离去的方向。
“放心吧,我观陛下,非常人也,此劫当可成就陛下,借此一飞冲天……”
他们三人却是不知,刘赫刚刚回到自己寝宫,便有一只信鸽落了下来。
他快步上前,解下了信鸽腿上的信件,看了一眼之后,便莫名露出了笑意。
“果然不出朕之所料……你们要玩,那朕就陪你们好好玩玩……”